“在酒吧里,她要人们叫她亚由美,真实姓名是加藤八重子……”
晚上,新堂在家里通过电话听取柳一树的汇报。
加藤八重子,35岁,离过两次婚,现在是单身,住在P市的“蓝高公寓”八层806号。曾在好几个酒吧当过陪酒女郎,三年前开了这家梦梦酒吧,自己当老板。资助者是一个经营地下银行的黑社会头子,叫大岛。
“那个叫大岛的资助者和曾根有什么关系吗?”新堂问。
“现在还不知道。”
“好的。曾根和加藤八重子这边你就不用管了,由我来调查。佐贺跟三井就拜托你接着调查。”新堂再三叮嘱以后挂断了电话。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找出告密者的工作只能交给柳一树,但关于曾根与加藤八重子的关系,新堂不愿意让柳一树插手。
柳一树开展的调查没有什么可挑剔的,正因为如此,当柳一树肯定地说出告密信上写的都是事实的时候,新堂就只能默不作声地点头认可了。新堂不希望结果是这样。曾根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这个资格最老的警部很可能因为告密信而失去晋升警视的最后一次机会。柳一树那种铁面无私的调查方法,很有可能把站在悬崖边上的曾根推下去,结束他的警官生涯。这是新堂所厌恶的。
是否把曾根推下悬崖,应该由我新堂来决定!
新堂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发现依然是9月,他站起来翻过一页去,出现在眼前的是挂历上方的一幅红叶满山的画儿。
视线落在了10月30日,离曾根值夜班的时间只有三天了。新堂决定那天见曾根一面。
“见了面,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新堂自言自语地说。
就像要回答他似的,传真机动作起来。是妻子加奈子那熟悉的字体。
按时吃药了吗?
在关心这件事情之前,应该先把挂历翻过去嘛一新堂没好气地想。他使劲儿吐了一口闷气,把那张画着秋高气爽的高原牧场的9月份的日历狠狠地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