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板,愁眉苦脸,“朕太难了,还得靠学别人生存。”
装的?!
一句话,让门外的萧蘅重新活了过来。
他第一次这样草木皆兵。
看着楚昭游没心没肺的样子,萧蘅突然生出一些惶恐后的愤怒。
这人明明不是原来的小皇帝了,却还想变成另一个人来欺骗他!
萧蘅盯着楚昭游的肚子,想压压火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楚昭游妄图让他认错喜欢的人。他差点永远也不知道,他深爱的,是另外一个人。他就是这样残忍而自私,什么爱屋及乌,他喜欢现在的楚昭游,不愿意分一丝一毫给从前的小皇帝。
被凤星洲点破之后,楚昭游不想着第一时间承认坦白,竟然还想把自己往原来的小皇帝靠拢,把本王置于何地!
一点都不信任他,是不是还想假装是原来的小皇帝回来了?
萧蘅放开被自己抓出五道沟壑的柱子,本王有时候脾气暴躁,真得找找另外一个人的原因!
第60章 第 60 章
僵着脸学了半天原主的神态, 楚昭游揉了揉脸蛋, 急需喝一口水解渴。
薛公公去添水还没回来,大门开着,楚昭游正想把门关上, 眼珠子往那边一扫,差点跌坐到地上。
摄政王在外面?他看到了多少?
楚昭游脸色一白,摸不准萧蘅的反应。
他看起来好生气,为什么生气?
萧蘅大踏步进来, 冷静地把门关上,让亲卫把福宁殿全部清场,转身向楚昭游走来。
本王要把他抱起来, 用力扔到床上, 狠狠亲到他认错为止!
不够,要哭着认错!
求他原谅!
说以后什么事都听他的!再也不敢说一句谎!再也不敢离开他!
眼前的光影骤然合上,楚昭游惊呼一声被摄政王抱起来, 稳稳地放到了床上,确认这个动作不会压到肚子之后, 被一口咬在了肩上。
力道还没有平时捏他的脸蛋重。
楚昭游茫然了一下, 朕肩上有什么东西么, 摄政王三天两头喜欢在这里盖章?
萧蘅叼住衣服磨了磨牙,眼眶发紧:“不许学他!丁点都不许!”
“我没有——唔。”
或许是在衣服上发泄了大部分的怒气,萧蘅终于敢堵住楚昭游的嘴。
他恨不得把楚昭游咬下一块肉来, 以此区分他和世间其他人。
可他又太怕自己弄伤了楚昭游, 只能先咬咬衣服发泄。
楚昭游看着近在咫尺的萧蘅, 有点吓傻,摄政王的嘴上不算凶,眼神却非常凌厉,那里有他似懂非懂的惶恐愤怒焦急。
他愣愣地从他的眼神里搜寻各种情绪,企图一一对应上原因。
但是他的脑子偏偏无法思考,越是迟钝,就越想搜寻,萧蘅到底对他是什么看法。
不许他学小皇帝,是因为只喜欢现在的他吗?
萧蘅放开了楚昭游一瞬,恶狠狠道:“吸气。”
楚昭游闻言连忙呼吸了
下,然后又被亲了。
萧蘅亲一会儿,停下来观察一下楚昭游,再继续亲,简直比做人工呼吸还忙。
谁让他媳妇怀孕,而且心不在焉的,好像被亲傻了。
终于摄政王觉得亲够了,捏着楚昭游的下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很小气,不愿意把喜欢分给无关之人,全给你,你不许分给别人。”
摄政王说完霸道宣言,抱紧了楚昭游。
楚昭游心神俱震,他下巴抵在萧蘅肩上,眼角不受控制地滑下两行泪水,但声音仍然正常而清晰:“凤星洲跟你说了?”
“嗯。”
楚昭游慢慢地问:“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有多少人暗地里叫我阎罗,你怕不还天天跟我大呼小叫?”萧蘅后怕道,“刚才看见你学那个人,我才真的怕了,怕你突然消失不见。答应我,以后丁点都不许学他,本王经不起吓。”
初初看到那八个字,萧蘅远没有表面上威胁凤星洲封口那般平静。
自从知道楚昭游并没有因为合心蛊变聪明,他就在思考其他合理的原因来解释他性情大变。被冒充是不可能的,前后长相丝毫没变,薛公公伺候楚昭游十几年,他都没有怀疑。
长久以来的疑团缠绕在他心间,以至于知道真正的答案,反而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清醒。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爱着的是谁,拨云见天,一往情深。
楚昭游鼻子一下子酸了:“好。”
都说生存需求先于情感需求,他不怕死地在摄政王身边打转,还敢把合心蛊使人变聪明这个台阶主动撤了,到这一步其实意料之中。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萧蘅知道之后,竟然第一时间不是刨根问底,而是霸道地向他宣誓,他只爱你一个,不准擅自分给其他人。
没有人会愿意把爱分给其他人,可他就是得为了伪装正常,而把自己和小皇帝捆绑在一起。
不委屈吗?委屈的,他们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除了长相和名字一样,连兴趣都南辕北辙。
他说等摄政王恢复记忆后,再考虑两人感情,又何尝没有这样的隐忧。
他想让萧蘅看看,那三天里真实的他,不是皇帝,布衣平民,没有伪装任何人,说风就是雨,为一只鸡大发雷霆,三番五次让小黑把鸡抢回来。治病也要讨价还价,磨磨蹭蹭,颐指气使,没有耐心……
但他想对小黑好是真的,没想过得到回报,为了他趴在小黑背上爬山过河的情谊。
萧蘅完完全全打破了他所有还未细想的委屈,让他看清了心底最纯粹的想法。你喜欢“我”,再好不过。
眼泪骤然汹涌,顺着脸颊无声落在摄政王的肩膀上,没入黑色的布料,湿得不明显。
楚昭游的憋气能力太好了,哭惨了都没有发出声来,只有摄政王这样的愣头青,才会一次次在接吻时提醒他呼吸。
一举一动全是无微不至的爱意。
听其言,观其行,前者摄政王勉强及格,后者能拿满分。
“你骗了我两次。”摄政王道,“第一次推说是什么姑娘,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