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手伸向枕摸枪。
“别动,让我抱会。”
“再放一个人。”
藤田清野低低地笑了,“好。”
谢迟不再挣扎,任他搂着。
藤田清野脸轻轻靠在她的头发上,“我以让你留孩子,不过要跟我姓。”
“你做梦。”
他并没有生气,吻了她的头发,“睡吧,我要做梦了。”
……
天微亮,藤田清野就前去地牢照看何沣。他一夜未眠,眼圈发黑,人瞧着蔫蔫的。
他带了早点来,两袋生煎,还冒着热气。
何沣一直被铁链吊着双手站着,此刻的手腕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藤田清野取一个生煎杵到何沣嘴边,“一直没给你吃东西吧,很饿了吧。”
何沣闭着眼,纹丝不动。
藤田清野缩回手,己吃,“在饿死前,你就已经被我打死了,所以绝食毫无意义。”他咽食物,走到桌边将手擦干净,看到桌上一排银针,“晚之是个裁缝,她为你做过衣服吗?”
何沣一字不应。
藤田清野回头看他,随手捏一根,朝他走过去,“昨天晚上我睡在一起了,她的身上真香。”
何沣腮帮子绷紧一,缓缓睁开眼。
藤田清野欣赏着他阴戾的眼神,心里格外有滋味。他举起手将针插向他的眼睛,何沣盯着他,眼皮都没动一。
针尖停在他的眼珠前,藤田清野笑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他放手,“算了,先不戳瞎你,还得留着你的眼睛看我和她恩爱,看我和她结婚,看你的孽种叫我父亲。”
“她不会嫁给你。”
“那我就赌一赌。”藤田清野拽了一他肩上盖着的围巾,“昨夜你母亲去求我了,好歹是长辈,总得给个面子吧,她过来的太晚了,监听人员不在,听外头看守的人说,你大吼了一句我是中国人。”藤田清野微皱眉,“我的人一直在调查你,你在中国的近二十年简直太干净了。而且我发现只要你现的地方,总会有大大小小的情报泄露。我一直在猜想,你或许根本不是小池泷二,分开那多年,也许小池夫人也分辨不太来,又或者,她在帮你隐瞒什。”
“老子是你爹。”
藤田清野摇着头笑了,走到何沣侧面,看他被吊着的修长的手,“你这种态度也好,轻易交代了,我还怎折磨你?”他握住何沣的中指,将针直直刺进去,何沣疼得蜷起手,藤田清野兴奋地将掰直,“你还怕疼啊?都说十指连心,这滋味好受吗?”
……
藤田清野走后,谢迟才小眯了一会。刚睡着不久,他跌跌撞撞又推门进来,刚要盖到她的身上,谢迟闪身躲开,看他袖上带血,“你干什去了?”
藤田清野躺在床上,目光幽幽地盯着天花板,“阿吱是谁?”
谢迟心里一颤。
“我给他用了致幻剂。”藤田清野看向她,“他叫了十一次阿吱,三次何山。”
他扼住她的手腕,“阿吱是你吧?”
谢迟猛地甩开他的手。
藤田清野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那何山呢?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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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
一桶冷水泼,何沣又清醒过来。
藤田清野拽着谢迟到他面前,“你看,晚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心上人,他这个样子,你还喜欢吗?”
何沣的手脚被铁链锁住,遍体鳞伤,低垂着头,谢迟没法用狼狈去形容他,相反的,这样的他顶天立地,无比威凛。
谢迟挣开藤田清野扑了过来,却怕碰到他的伤,不敢拥抱。
何沣耷垂着眼看她,声哑力竭:“蠢货,好不容易救了,怎又被抓回来了。”
谢迟用袖子擦去他脸上冰冷的水滴,“你不该救我。”
藤田清野看不得他浓情蜜意的样,让人将谢迟拉开,摁在后面的椅子上。
何沣死盯着压住她的二人,“老子杀了你。”
藤田清野讥笑起来,“你拿什杀?你都身难保了。”他坐在一旁玩弄着一个老虎钳,“我再问你一遍,你什时候跟共.党勾结的?你跟天冬什关系?”
何沣直直地看向谢迟,眼里带着笑意,“我就是天冬。那天夜里发报的就是我,只不过被发现了,就找了个买卖人的替死鬼送给你。”
“不是,不是!”
藤田清野示意其中一浪人堵住她的嘴。谢迟被捂了嘴,呜呜呜地发不一句话。
“布谷鸟呢?”
“布谷鸟?”何沣哼笑一声,“前天被你打山坡那个,他就是布谷鸟。”
藤田清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行吧,反正你也活不成了,我要的只是你的命,不管你是谁。”他睨谢迟一眼,“你什时候跟她搞在一起的?”
“夏天。”何沣老实回答,“有一次她喝醉酒了,被我硬上了,还拍了点照片。”
藤田清野虽然不信他,但还是气愤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何沣吐了血,哂笑道:“她怕泄露去丢人,受我逼迫,又陪我睡了几次,没想到还怀了孕。”何沣挑衅地看向他的脸,“你女朋友真带劲,我是睡一回还想睡第二回 。”
藤田清野长吐气,“来人。”
外面的两个浪人走了进来。
“听说你中国有一种职业,叫太监。”他用力揉了把脸,木然地看着他,“把他给我阉了。”
两个浪人立马走过去,一人手拿刀,一个去解他的裤子。
谢迟竭力扭动着,咬住捂着己嘴的手,趁那人吃痛泄力,猛地挣脱开,跌跌撞撞扑过来跪在藤田清野面前,“你杀了他吧,你杀了他。”
藤田清野俯视着她,“你害怕了。”
“别求他。”何沣的裤子掉了来,露里面宽松的角短裤,“老子就是没了根,照样是个爷。”
谢迟央求不成,扑过去搡开那两人,紧紧搂住何沣,“滚开,滚——”
藤田清野咬了牙,“给我拉开。”
“是。”
两个浪人立马去拖拽她。
谢迟用尽全身的力气缠住何沣,连牙齿都咬住了他的衣服。眼泪不控制地往掉,混在他的血衣上,糊了一脸暗红的血。
身上的伤被她磨到锥心刺骨的疼
,眼看着就要被拽离,何沣用尽最后的力气不顾剧痛猛扯右手锁链,钉在铁板上的钉子直接脱落,链条随着他的手垂来,在她的后腰甩动。
缠的太紧,两个日本浪人怎也分不开,倒把他急一头汗。
何沣在拖拉拖搡中看着怀里大哭的女人,“不许哭,尤其在鬼子面前。我怎跟你说的,中国人,流得血,流不得泪,忘了?”何沣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不许哭!”
谢迟立马收住眼泪,在他怀里大喘着气。
何沣吻了她的耳尖,低声道:“我活不成了,找机会杀了我。”
“让开。”藤田清野已经暴怒到了极致,他拿起鞭子朝他甩了过去,何沣一个转身,将谢迟护在身后,背部实实地挨了一鞭子,顿时皮开肉绽。
又一鞭子落,何沣没支撑住,直接压在她身上。
藤田清野拿着鞭子,无奈何地仰着面在原地绕着圈走,等冷静来,从日本浪人腰间拔刀,正要朝何沣砍过去。
“住手!”
浑厚有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进来一位看上去约十岁的军官。身材笔挺,披着黄色长袍,气势拿人。
藤田清野一见他,立马站直行军礼,“小池将军。”
是小池太一,军衔在此,藤田清野不得不低头。
小池太一紧抿着唇,看向弟弟血淋淋的背,脸色阴沉,“因为一个中国女人,己人起内讧,传去,丢得何止是我两家人的脸!既然因她而起,那就杀了她。”小池太一掏枪,“泷二,让开。”
何沣当然不让。
藤田清野知道这位将的狠厉,怕他对谢迟做什不利的事来,“将军,这件事有误会。”
“什误会?就算是通敌,那也应交由法庭来审判,你私设刑堂把人打成这样,是想公报私仇还是屈打成招?那我倒要问问藤田大佐,审什来了?”小池太一往里走两步,“打成这样,再大的私怨也结了,藤田大佐,你未免太滥用军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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