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何沣才接到消息,听说有人因偷机密文件而被捕,还死了个鬼子记录官。
后半夜,何沣去了趟谢迟家,她不在,何沣等了半个多小时。她才回来。
“回来了。”
谢迟惊一,小心关上门走进来,“你怎来了?他招了?”
“没有,来看看你死了没。”
谢迟皱起眉头,“我死了你就开心了。”
何沣揪一她的脸,“你怎尽干蠢事?东西没偷到还白搭个人。”
谢迟打开他的手,她本就因战友被捕而焦头烂额,被他的话戳的心窝子更疼,“你厉害,你最聪明。”
何沣见她闷闷不乐往桌边走去,坐到椅子上,跟过去从后头环住她脖子,“人被关进梅机关,要招要死要卖你,折磨了一夜一天,听说骨头很硬,一个字不说。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嗯。”谢迟看向他,“你怎知道是我的人?”
“几个小鬼子这趟来谈的就是八-路-军问题,军统不会掺和你的事。”
谢迟拉住他的手,“他救来吗?”
“我要骂你蠢你又要不开心,我不骂你我又憋不住。”
谢迟甩开他的手,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何沣握住她的肩,“你要文件跟我要啊。”
谢迟扭头看他,“什意思?你有?”
何沣轻笑一声,“我没有,我就在那场会议上。”
“……”
“虽然要保密,但以我两的关系,以后你行动不先问问我?以减麻烦和不必要的牺牲。”
“我知道,你的潜伏更危险,我不让你总为我冒险。”
“不是为你,是为国家。”何沣揉了揉她的脑袋,“国-共-合作必然不是长久的,在政党之前,我的敌人只有日本。”
“我明白,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跟我还讲麻烦?”何沣弯腰靠近她的脸,使劲撞了她的额头,“我跟你什关系?”
谢迟难笑了一,“知道了。”
“什知道了,问你话呢,我什关系?”
“爱人?”
何沣勾了唇角,“是夫妻,虽然没有正式文件,也没正八经拜过天地,但我是夫妻,记住了?”
“嗯。”
“别嗯,好好说话。”
谢迟掐他的胳膊,无奈道:“记住了。”
何沣满意地直起身,“拿笔来记。”
“你全记得?”
“你男人记性好,没办法。”他弹她脑门一,“快点,再过会我就忘了。”
谢迟没有动弹,“你直接说,我记着。”
何沣哼笑一声,“忘了别跟我哭。”
谢迟站起来,坐到桌子上,与他平视,“你女人记性好,没办法。”
何沣双手撑着桌面,将她罩在怀里,“学我说话。”
谢迟按开他,“说吧。”
“这次会议分两部分,战略部署和物资转运,记好了,我只背一次。”何沣直起身,抱臂倚靠着桌子,叠起修长的腿,顿时严肃起来,“晋察冀地区二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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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计划纲要,第一条……”
……
次日晚,藤田清野回来了。他着一身和服,脸色不是很好,来到谢迟家里,还带来了一件衣服。
他说:“明天有个晚宴,我给你准备了礼服,到时候来接你,一起参加。”
“好。”
“你不好奇我这两天去干什了?”
“是公事吗?”
“嗯。”
“公事我就不问了。”
藤田清野往屋里看一眼,阿如正坐在沙发上绕线球,“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好。”
“早点睡,保持好气色。”
“好。”
……
回去的路上,藤田清野遇到何沣,他和一个男人搂着肩,像是喝大了,互相搀扶着不知道要往哪去。他让山停车,朝他走过去。
“泷二。”
何沣闻声看过去,“清野啊。”
怀里的宫本良看清人脸,激动道:“藤田君!”
藤田清野朝他微点头,“宫本君这是喝了多?”
宫本良连连摆手,“不多,不多。”
藤田清野看向何沣,“要送你一程吗?”
宫本良扑过来搂住他,“藤田君,我要去泡澡,一起去吧!”
若是从前,藤田清野定是不依的,他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袒露身体,也不喜欢那种气氛。是如不。
他笑着答应,“好啊。”
去的是家日本人开的洗浴室,汤池子滚滚热气,仙境似的。
宫本良泡了会,觉得透不过气来,躺到外面的床上呼呼大睡。
池子里只剩何沣和藤田清野。
何沣眯着眼歇了会,两臂大张,搭在身后的瓷台上。良久,他睁开眼,往藤田清野看过去,就见他正盯着己的部。
何沣往睨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不妥,撩了一手水朝他洒过去。
藤田清野惊得一抖,周围的水泛起阵阵涟漪。
何沣轻笑着看他,“你盯着我干什?”
藤田清野没回答,往躺了躺。
何沣看向他身的浴巾,“泡个澡还围着这,你不难受吗?”
“舒服得很。”
何沣继续仰面躺着,头靠在台上,懒懒地笑道:“那你就舒服着吧。”
藤田清野忽道:“你跟美知认识七年了吧。”
“差不多。”
“七年前她才十三岁,那个时候就一直念叨着以后要嫁给泷二哥哥。”藤田清野看着他长长的脖颈,“你跟美知以订婚了。”
何沣哼笑一声,叹道:“你大哥丧期未满,你就急着嫁妹妹了。”
“我家不讲究这些,况且只是订婚而已。”
“再说吧,她还小。”
“她不小了,已经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