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怎办?留在这里继续?还是去解放区?”
“先请示组织。”
“嗯对。”
“你该走了,晚上戒严,小心。”
“好。”姜守月转身快步楼,刚到拐弯处又折了回来,“他是哪方面的?难道当初在东北的时候就已经?”
谢迟浅浅皱眉。
“好吧,不该问,我懂。”姜守月长吁气,这件事太乎意料了,她的心情长久难以平复,“我就当不知道,至于任务,我会另找其他理由停止对他的暗杀。”
“谢谢。”
“我之间就别讲这些了,周旋于鬼子之间,你才要小心,保护好己。你至是干干净净的。”她停顿片刻,苦笑一声,“不像我。”
“又说这种话。”
“好啦,不煽情了,走了。”
“嗯。”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谢迟才开门,刚迈进屋,就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不声不响地立在墙边,好在她心理素质好,没被吓一大跳。
何沣什话都没说,拉着她进卧室。他将门关上,压着谢迟背贴着门。虽看不清此刻的表情,但谢迟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的大的阴郁与压迫感,连音色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凉薄,“你把我卖了。”
“我了解她,她守得住秘密,不会说去的。”
“几十种刑具上来还守得住?你觉得她扛得住几种?”
谢迟沉默了,她并不敢有此担保。
“你很清楚一旦暴露意味着什。”
谢迟低头,“我冲动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想杀我的人太多,你挨个跟他解释吗?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怎办?你也是一名特工,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对不起。”
何沣见她低垂着脸,握住她的肩膀安慰,“好啦,已经说了去,算了。即便不幸什意外,她一不知道我是哪边的,二不知道我的代号,三没证据,没事。”
谢迟又说了句“对不起”。
何沣捏住她的往上轻抬,“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谢迟撇了撇嘴,“是我没思虑周全,昏头了,我平时不会这样,以后我会注意,控制好情绪。”
听这一席话,何沣的心都揪了起来,他轻啄她的嘴,“我错了,不该这严肃。”
谢迟搂住他的腰,“天差点吓死我。”
“你才吓死我,突然就冲过来。”何沣按着她的脑袋,拥在怀里晃了晃,“没事了。”
“你要小心啊,保护好己,没在鬼子面前暴露被己人杀掉就太冤了,往窗这种容易被狙击的地方蹲。”
“好,媳妇教训的是。”
谢迟笑着轻捶他的背,“你好讨厌。”
何沣埋头在她的脖颈间深嗅一,“我得走了,罗灵书留一堆文件给我处理。”
“好。”谢迟更紧地抱住他,“你走吧。”
何沣笑着轻吮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在脸边弥绕,“你得放开我才走啊。”
谢迟被他磨蹭得耸起肩膀,仍不舍撒手。
何沣抱起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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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你去我那?”
谢迟双脚悬空,被他举高高,“会不会太危险?”
何沣用额头撞她的,“小傻子,你还当真啊?”
谢迟拽起他瘦削的两边脸颊,“是的,当真了。”
何沣笑了,“你变了。”
谢迟不解,“嗯?”
他道:“从前总是跟我对着干,浑身刺,嘴也犟得很。现在像个女人了呢。”
“是?那你喜欢哪种?”
“都爱。”
她俯视着他俊朗的脸,轻轻吻了他的眼睛,“好了,放我来,你走吧。”
何沣放平她,两人无声地对视片刻,他开道:“别想太多,你天做的很好,你救了我,而且没惹藤田小鬼子一点怀疑。不过以后不要这冲动,用己身体来挡,很危险,要是你什意外,你让我怎办?”
“我知道了。”
“去洗洗睡觉吧。”
“嗯。”
何沣揪了她的鼻子,“梦里见。”
“我要夜夜梦你。”
“那我一定夜夜入你梦。”
……
最近何沣和梅机关的几个人常厮混在一起,各有利所图,常喝酒到很晚。
这一晚,他又被宫本良拉来日侨区的小酒馆喝酒,一起来的还有特高课的中谷和北村。宫本是小池太一的学,喝多了,拉着何沣一直扯他幼年时的事。酒喝到一半,来了个特工总部的行动处队长,按理来说这种级别不管公私和他都是搭不上话的,这小队长人精,谄媚功夫一流,特意等几个长官喝到兴头时进来,殷勤地在一旁好生伺候,那嘴甜的,哄得人前俯后合。
酒局近末,这小队长叫外面候着的手送了个姑娘进来,贼眉鼠眼地对他几个奸笑:“都是处女。”
何沣看着这几个女孩,不过十五岁,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笑容渐渐凝固。
这家日式酒馆本就不是正经喝酒的地方,有很多小包厢,里面的女侍应生也是随便陪喝陪-睡。他一人领了一个女孩走,中谷进房间前还踉踉跄跄地跟何沣打趣,“手轻点,哈哈哈哈哈哈。”
何沣一把将女孩粗鲁地推进去,装喝醉的样子,晃着手指他,“管好……你己吧。”
他猛地关上门,女孩蜷缩在桌边发抖,见他走过来,忙跪求饶,“求求你放过我。”
她一开,何沣微愣,这熟悉的调调,已经多年没听到过了。
那汉奸知道他的癖好,已经在房间里准备好各种道具,何沣拿起一根小竹板,一脚踢翻矮案,扬起手就朝女孩打过去。
“啊——”
隔壁房间的宫本大吼一句:“小池君!你太吵了!”
女孩抱着头,浑身止不住的哆嗦。板子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实实地打在旁边的被子上。
何沣在包厢里绕了一圈,怕有监听之类的东西,确认安全后才坐到她旁边。
女孩吓得直往后缩。
何沣低声问:“多大了?”
女孩不答话。
“我脾气不好,你最好一一回答。”
“十……十。”
何沣听她这一纯正的家乡
话,再加这然反应,不像是派来试探己的。仍旧不掉以轻心,他继续盘问:“哪里人?”
“山东。”
“山东哪里?”
“兖州。”
“兖州哪里?”
“红石村。”
何沣缄默不语。红石村,他十三岁的时候还跟着雷鸣去打过架,两个屁大点的小孩把大十几岁的大汉给打的门牙都掉了。
回忆起幼年,他不禁露点笑意,话音都变得温柔许多,“怎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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