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放了三颗红色的糖果。
“新年快乐。”她说。
两人乘着电梯一路来到酒店房间,江恪把房卡放到感应区,“滴”地一声,门开了。暖色的灯倾泄一室,江恪站在门口脱掉了大衣,伸手拂掉了衣服上的雪粒子。
没多久,有人敲门上前,送来换洗的衣服。江恪接过来,时羽催他先去了洗澡。
一个小时后,男人穿着银色的睡袍出来,领口敞开,胸前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肩宽腰窄,他耳后的那个痣被热气蒸得更加红,在黑夜里更加勾人。
时羽坐在沙发上看得去脸有些热,她强移开自己的视线,开始从包里翻找刚才买的药,她冲江恪招手:“你过来一下。”
江恪走过去,倒了一杯热水,不紧不慢地坐下:“怎么了?”
时羽站起来挪到他旁边,嘟囔了几句:“当然是上药啊,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动着,时羽用棉签沾着碘酒,小心地往他伤口处上药。她涂得小心翼翼,动作很轻。
时羽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碎碎念:“她下次再打你,你就躲开。”
“要是怕的话,你叫我,我过来保护你。”
“这道旧伤疤又是什么有的?”
江恪抬眼看她,小姑娘睁着眼正在认真地给他上药,两个人离得很近,她的睫毛根根分明,漆黑的瞳仁里映着全是他的身影。
时羽发现一直是自己在碎碎念,周围过于安静,一低头,撞上他幽深的的眼眸。他的头发半湿,有一滴水珠落到了时羽的肩头。两人视线交缠,谁都没有说话,时间像是过了很久。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江恪哑声道。
时羽歪了一下头,趁机给他贴了一个粉色创可贴:“大概是我们心有灵犀吧。”
大概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太在意他的一举一动。这两天聊天,时羽敏感地察觉到了江恪情绪的不对劲。
所以时羽想,她在身边会不会好点。
时羽帮江恪处理好伤口后,把棉签,塑料纸全扔进了垃圾桶。
“我去洗漱啦。”时羽站起来。
浴势传来哗哗的水声,江恪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羽洗完澡后,还在里面磨蹭没有出来。忽然,浴室内传来一声尖叫,江恪立刻冲了进去,神色紧张:“怎么了?”
“就是刷牙的时候,被热水烫到了。”时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江恪眼神扫过去,水杯不小心的打翻,至于小姑娘的手,一片通红。似乎怕被江恪训斥,时羽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
江恪默不作声地走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往凉水底下冲。冲完后,江恪重新接了一杯热水,往牙刷里挤了一管牙膏。
“张嘴。”江恪语气无奈。
“啊?哦。”时羽回神。
江恪手动帮时羽刷牙,他身上的雪松味时不时地袭来,小姑娘时不时地看向充满水雾的镜子,从那里可以看到男人的脸。
却不小心被他捉到视线,像是触电般,时羽的感到心口一烫,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洗漱完已经一点,江恪从大床上拿了一张毯子和枕头正准备往沙发上靠。
时羽睁大了眼睛看他,开口:“你就睡沙发?”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江恪还没开口,时羽就下床把他的毯子和枕头拿走了,语气担心:“你睡沙发会感冒的,睡床吧。”
男人走到她面前,眯了一眼,嗓音撩人:“你确定?”
时羽这会儿反应过来,耳朵又悄悄地红了,语气结巴:“嗯,不然……你会着凉的。”
江恪眸子紧锁住她,男人仗着比她高的优势,轻松地越过她想拿枕头,不料时羽紧紧地拽住枕头。
是真的会着凉的啊。
江恪伸手攥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一下力,地转天旋间,时羽被男人压在床上,枕头同时应声落地。
“你……你……干什么?”时羽语气紧张。
男人没有答话,牵着她的手往上举,用膝盖顶开了她的两条腿,使小姑娘挣扎不得。江恪的嗓音压得很低,带着侵略性,故意逗她:“干同睡一张床的事。”
说完,他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挑开了小姑娘穿着睡衣最上面的系带,两人靠得太近了,滚烫的躯体贴过来,小姑娘感觉自己处在冷热难耐间。
衣服摩擦间,时羽紧张得呼吸起伏越来越大,反而胸前水蜜桃的轮廓越来越明显,江恪眸子一暗,呼吸急促起来。
眼看第一颗扣子就要解开,时羽有些吓坏,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太快了,我害怕。”
江恪果然停了下来,发出轻微的哂笑声,还夹着一点捉弄的意味。时羽感觉身上那股热源离开,一张被子蒙到了她脸上。
“赶紧睡吧,小姑娘。”
时羽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她跟小猫一样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虽然是捉弄,时羽怕江恪大半夜兽性大发,于是又起来给床上划了条三八线。
“你不要超过这条线。”小姑娘气鼓鼓低说。
“好。”江恪答应她。
一晚上,江恪睡得都不怎么踏实,一会儿梦见了过去,一会儿又梦见红衣女人笑着对他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都是假的。”
半夜,江恪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热得不行。一低头,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他怀里,跟条八爪鱼一样牢牢地吸附着他,一条细白的长腿还卷着被子搭在了他腰上。
明明睡之前还紧紧地挨着床沿,这会儿却自动越过界限滚到了她怀里的。
她怎么这么信任他,一点防备也没没有。江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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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新年新气象,过去的不好的都会翻篇,然而一大早江恪接到了江宅,说老爷子今天起床摔到了腰,情况有点不太好,现在被送去医院了。
江恪握着电话,沉声道:“我马上到。”
时羽还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事呀?”
“爷爷摔伤了,我现在要去医院。”男人边说边换衣服。
时羽顿时清醒过来:“我跟你一起去。”
这些小辈不知道的是,年三十江母闹了一场,一大家子人不欢而散。老爷子气得半夜都没有睡着,他气自己怎么养出这么混账又自私自利的一个儿子,害得他孙子和儿媳妇这么惨。
一直到早上,老爷子还在想那件事,想他昨晚看到江恪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孙子还没有走出来。
老爷子想得专注,一留神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两人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发现江正国和婶婶们都已经在那了。江恪微喘着气,开口问道:“医生怎么说?”
“爸的腰没伤到骨头,没有什么大碍,”婶婶回答,神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