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告诉我,他才不会将女儿许配给我这样一个没用的人。”
往事如烟,如今想起好似历历在目,浮现眼前。
“我便说,我要回军营,用自己的手,给她打下一片天下。可是,当我功成名就时她早已许配人家远嫁,我们二人从此再未相见。我说过,我一生只会娶她一人,若是没有她,我便一生孤寂之死。”
“听说,楚姑娘并不是楚老爷亲出……若是这样的话,楚姑娘是您……”北燃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竟这样绕了一圈,又见了面。
白将军目光如炬,看向北燃,然后慢慢收回又放在了手上的木牌上,嘴微微咧开一笑,笑容里有几分欣慰,更多的却是一种苦涩与无奈。
“我终于等到你了。”
第七十二章
若说万事皆有因果,北燃竟没想到,白将军与楚白萋之间还有这样的一段缘分,他看着白将军,又看了看顾寒尘,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是好。
“王爷,若刚刚北燃所说属实,这木牌又是楚姑娘的,老夫恳请王爷,让老夫将她带走,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我如今也不年轻,想趁最后的时间好生补偿。”白将军拭去了泪,那些抓不住的往事,而今留下了一丝回旋的余地,上天对他也是厚爱,大大小小上百次的战役他都保全了性命,而现在竟还有一个女儿。
顾寒尘冷峻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看着白将军,沉思片刻。
“将军所想,本王明白,本王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们父女二人终能团聚,也是一件好事。不过……”他拉长声音,欲言又止,缓缓吐出一口气,默默摇了摇头。
白将军看他此般以为他不想放人,“老夫知道,楚姑娘还要为王爷治疗腿疾,将军府与王府也不远,老夫就是想趁自己还活着多补偿一二。”
“白将军此言差矣。”顾寒尘打断了他的话,“你们父女刚刚得以相认,本王若是因这些小事扣人不放岂不是心如玄铁,无情无义。将军可知,今日公主来府所为何事?”
白将军木讷的摇了摇头,顾寒尘继续道。
“今日若不是本王赶来的及时,阿湄怕是早就被公主抓入宫中了。”
白将军陡然瞪大双眼,身造多了几分气势,“为何要抓!”
“静怡长公主的为人,白将军应该明白,这些年将军与本王甚是亲近,绝算不得上是外人,而今公主到此,对阿湄处处针对,将军,若是阿湄被你带走,公主要人,您给不给?”
“不给!”
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白将军就算自己挫骨扬灰也绝不会把女儿送进去。
“那便是了,阿湄在王府,静怡不敢擒人,就算擒本王也不会放。但若是将军不放人,惹了静怡盛怒,到时候,随便扣上了什么帽子,您说该如何是好?”
白将军眉头紧皱,嘴角绷的厉害,大有一种大敌当前之色,顾寒尘现在是摄政王,虽是异姓王,身份在,就算那些皇亲国戚不满,也不敢当面翻脸造次,但若是他的话……
白将军只恨自己无能,无法与皇家抗衡,纷纷叹了口气。
“老夫无能啊!”
“白将军不用自责,至少本王在,便会好生护着阿湄。”顾寒尘声音缓和,白将军看着顾寒尘,跪在地上。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老夫一声无以为报,当牛做马任凭王爷差遣。”
北燃将白将军扶起,顾寒尘摆了摆手,“将军对本王之恩,本王不过做了分内之事。只是本王有一事担心,怕往后出现祸端。”
“王爷何事担忧,且告诉老夫,老夫不才,但也愿尽绵薄之力。”
顾寒尘苦笑一声,连连摇头,“将军帮不了本王,本王担心,若此事成了,以后阿湄会更加危险。”
白将军听他提及到白萋,上前两步,好不容易才寻得到的女儿,白将军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静怡生性娇蛮,生于皇家,生母尊贵,自小娇生惯养,回京之时,阿湄随本王入宫,二人偶有不合。前些日子本王府中静养,静怡硬闯被阿湄拦下,二人结下梁子。本王担心,若是娶她入府,往后……”
白将军没有紧皱,顾寒尘所言不差,以静怡的性子,大抵是会将白萋赶紧杀绝也不好说,但……
顾寒尘见他如此为难,也不强求,淡淡道:“因而本王说,将军帮不了我。白将军莫要再劝了,本王不会娶静怡,大皇子,二皇子结党营私,不是和本王为敌,而是在和当今圣上为敌,本王一身清廉,为国鞠躬尽瘁,将军不必担忧。”
白将军没有再多言,他拱手一拜,离开了寝殿,看他刚跨出门,北燃上前。
“白将军,真不劝了?”
“人人都有私心。对白将军而言,阿湄现在重过一切,静怡之事不必担心,明日早朝之后本王便会去找太后将此事说清,你这段时日好生守着阿湄。若有人敢硬闯,就杀了。”
顾寒尘语气平淡,看着微敞的朱红殿门,慢慢悠悠道。白将军和楚白萋竟是父女,他轻笑一声,这世上还真是什么巧事都会出现。
白萋坐在药房百无聊赖的煮着药,她心情极差,看什么都不顺眼,什么都听不进去,刚刚有几个小侍女在那里说,王爷娶了公主,就是驸马,往后这里是王府还是公主府,听得她一通火大,将那两个多嘴的丫头撵到了后院去切药。
什么公主府,摄政王府,与他们何干,又不能到近旁做一等丫鬟,天天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
“楚姑娘?”
白萋猛地回头,看到白将军站在门口,刚刚白将军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心情极差,连笑都笑不出来,懒懒回了一句,继续扇着药。
“白将军王爷在寝殿。”
白萋懒懒散散开口,托着腮。
“我知道,那个……楚姑娘,你在这儿过的如何?”白将军搬来了一个小椅子,坐在了白萋旁边,白萋虽说不上喜欢,可是平白无故和一个人这么亲近,心里也着实不舒服,她往旁边靠了靠,警惕的看着白将军。
“挺好。”
白萋应付回答。
“之前在楚府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白萋不太想提关于楚家的事,也没有喜欢将自己伤心事尽数说给人听的性子,而且……白将军今日无端问起这么多,白萋长眉微蹙,疑惑地看着他。
“将军可有何事?”
白将军看她此般,才觉察出自己的异常,急忙摆手。
“不不,就是,见到楚姑娘极为亲切,想与姑娘多说一些。这个……”他摊开手,木牌在掌心。
白萋看到木牌本能的摸着胸口,匆匆将木牌拿来,戴在了身上。
“多谢将军。”
白将军摇摇头,看着白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