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蝉鸣一鸣惊人,但终究失败,孝公意识到乱叫叫,只能扰乱上层心智,还让一班莁人晋升了仕途,这样下去不能达到篡位目的,不得不走武装道路,他想起民团事情,于是招来召伯商议下一个计划,准备民团起义。
召伯至,入内密谈。
孝公说道:“召伯,乡人党的谤王事件失败,民众已经消停,这说明,民众都是望风使舵的人,成不了大事,还是改变方向,武装斗争才能达到最终目的,武装方可成事,千古不变的真理。”
召伯说:“武装部队,只有靠嘉国了,嘉国武装有七万之兵,暗藏三万正卒民兵,如果再把老年人组建一支队伍,女人组建一支队伍,这样又可以多出十万大军,后面两支队伍,让他们做做后勤部还是可以的,这样以嘉国全国之力,夺取王朝政权还是可以成行的,再加上南乡国民,西南乡国民,一举打入朝廷,想哪厉王一时想不到,来不及出兵阻止,说不定已经被拿下王宫,这种政变,就靠突袭。”
“说是这么说,但实施起来,没那么简单,单说我的两个乡民,也未必全参与,先哪些已经参军入伍的家属就不会加入,双方一旦打起来,还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何况正卒兵团的指挥权不在我的手里。”孝公说道。
“既然孝公已经决定兵变,哪我也不含胡,我将两乡的正卒指挥权交给汤原中大夫来指挥,我的召国负责东城事宜,王城虎喷侍卫军,由我搞定,你们直管按照约定时间打进城里,但要说清楚,只许擒王,不可杀戮屠城,否则,我将与你翻脸,你也知道,我有七万五千正卒民团,还有召国十万大军,到时后悔来不及。”召伯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决定兵变,一言为定。”孝公表示。
“何时起兵?”孝公问。
“外乱方有机会内乱,要把王幾之兵调出,方有机会进城。”召伯说道。
“如何将王都守城大军调出,远离王都?”孝公问。
“外乱,救援。远水难救近火,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王上才会调出王都之兵前去救援。”召伯说道。
“如此说来,外患战役就在王幾附近。”孝公说道。
“对,必需如此。”召伯说道。
“哪,哪方可以动乱?”孝公问道。
“嚴狁刚刚战败,心里一定怨恨,只要再次动嚴狁说服犬戎,一起攻打王幾附庸国,王幾大军必出兵相救,到那时,王城空虚,可乘之隙而入,待大军回援,已成定局,兵贵神。”召伯说道。
“可是犬戎选择谁来交战。”孝王问道。
“犬戎最恨王朝附庸大骆国,当年申候扬言,大骆和申国联合可以抵御西戎,以和西戎,所以大骆国的都城改名西和,犬戎一直记住此话,现在,要想办法促使西戎破掉这个神话。”召伯说道。
“犬戎可以搞定,可是西和大骆也是一名猛将,还有秦赢,还有申候,三支力量抵御,犬戎能否打赢此战?”孝公说。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战争开始,就可以调离王城之师,待他回援,已经迟了,这叫调虎离山之计。”召伯说道。
“妙妙。”孝公赞道。
“事情再次梳理一下,第一,两乡正卒民团交汤原指挥,有他率领打入王宫,不得屠城,不得乱来,只许擒王。第二,犬戎大骆之战,全过程由孝公负责,第三,嘉国出兵由嘉父负责,王城东边由召国负责。第四,虎喷军由我搞定,第五,其他细则,待议。”召伯大概的总结了一下这次会晤密谈的具体事宜。
“召伯说的条例清楚,责任明确,希望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夺取政权。”孝公激动的说道。
“在下告辞。”召伯施礼说道。
孝公回礼说:“恕不远送。”
召伯消失在夜幕中。
自从召伯深夜来访,早被姬友的暗哨盯牢,暗哨将这一幕通报主子小王子姬友。姬友对暗哨说:“光有这一幕有何用?又不知道他们谈什么?你要动脑子想法搞定孝公身边侍女,探得口风和具体谈话内容,才行,你不能说一个中大夫前去看望一个乡公,就有什么不对,何况他们姓姬,同宗兄弟,凭空说他们有什么,那不是乱谈琴,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诺,小的明白。”密探应道。
厉王三十五年,召公私下作诗,芮良夫私下作诗,凡伯私下作诗,不敢公开,私心何为?因为诗的内容不敢公开,他们害怕扭曲史实,害怕冒犯厉王,厉的本意,是恶鬼之意,如王后申所说,“恶人政治时代”,可是这帮人又害怕后面的时局变化,说不清楚,只好提前做好准备,为自己开拓罪责。后人评说,一群之奸人,否则,如何敢写,在当时时局来说,是个大逆不道的讽刺王上的诗,正如召公自己文中开拓罪责所说:“公卿至列士献诗,王若不听,其能在位多久,还能坚持几年?”洒家敢断言,召公虎没有胆量敢当厉王的面说此话,而是事后修饰之文。事后修饰之文也不行,厉王的儿孙王不答应。
“一群王朝败类,弃和平安定的局面而不顾,为了私利,搞乱时局。”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乡人党的第四号头目中大夫汤原对夫人姬周所说的话。
代号公螳螂的汤原州长,为了报答周定公滴水之恩,给周定公透露了乡人党政变的全部计划,这种行为,是汤原对这帮乡人党和这帮他所指的无耻之徒的逆反心理所致,也是痛恨自己成为乡人党的一名死士的内心背叛。
事态越复杂。
汤原意识到自己的死期一天天接近,汤原依然决定休妻,决定将姬周休掉,他的背叛朝廷行为是灭九族的行为,汤原休妻行为,这让所有人感到意外,初恋情结,红颜薄命,这让周定公感到棘手,侄女二次被休,这次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是好。
让人更加想不到的是槐沫上卿出面了,他来接姬周回到槐家,槐沫原谅姬周,理解汤原。
人世间还有这等情怀,让人费解。
汤原说:“男人的真爱比海深。”
槐沫说:“男人的胸怀,就像大地,就像蓝天一样宽旷。”
召伯感叹说:“姬周是个幸福的女人,因为遇到两个伟岸的男人。”
这个插曲,让孝公不安。
这个插曲,让嘉父感到忐忑。
这个插曲,让召伯欣慰,公螳螂的大爱献身精神,感动上苍。母螳螂知道吞下公螳螂的时刻不远。
时局越紧张,犬戎开始备战,准备出动。
南乡正卒民团,已经巧妙的交接到汤原的手里。
嘉国已经着手成立老人兵团,女人兵团,这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罕见的东西。
周国暗中部署黄雀计划,部署“勤王计划”。
召穆公已经部署好,挟持太子靖的计划。
厉王三千虎喷军的统领,已经快要成为召伯的妹夫,就在政变之后成亲,这是召伯的承诺。孝王当年也是买通虎喷军,而进入王宫,故伎重演。
局势紧张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厉王全然不知,王后申全然不晓得,太子靖没有察觉,太宰荣夷公没有现异常,司马策没有看出事态的变化,司徒屰忙得顾不上时局,司寇良父忙着断案,司空扬忙着工业改革。无人现异常。平静的让人瞎想,暗流涌动如潮水,可是凡伯称病的辞职。芮良夫借口的辞呈上交。让厉王感到将要有大事生。
王后申提醒说:“肯定出事,赶紧准备对策。”
厉王强装笑脸说道:“朕有七十五万精锐部队,怕谁?恶人政治,搞了这么多年,还害怕恶人?”
王后申说道:“陛下的恶人是假恶,恶人才是真恶,你还是小心的好,就连我这个恶婆娘都没有听到一丝风声,可见这世态平静的让人麻,到了麻木状态,麻木就会生不仁事件。”
三日后,军情来报:“犬戎出动十万大军,向南移动,好像是向秦赢和大骆方向移动。”
“再探,快来报。”司马策吩咐说。
“诺。”探报应声而去。
司马策急见厉王,厉王已经得报,在路内宫等候他的到来,太子靖在侧陪同。
司马策见过厉王,说道:“犬戎将要攻打朝廷王幾西边的附庸大骆。”
厉王说道:“秦赢当其冲,然后是大骆,让秦赢后退十里,让大骆和申国联军迎战犬戎。”
“这样是否妥当?陛下。”司马策说道。
“当年申候跟孝王保证,只要申国和大骆联手,就可确保西和,现在到验证这句话的时候了。”厉王说。
“还是让秦赢一起抵御吧,这次犬戎来势凶猛,可能难以对付。”司马策说道。
“秦赢实力太差,还是调赵国前去救援吧,赵奄父,听说驾驭技术了得,堪比其祖造父,让奄父前去救援大骆。”厉王说道。
“赵国距离大骆较远,等到赵国君赶到,可能战斗已经结束了。”司马策说道。
“最近的兵力只有王都驻军了,调王都六师前去救援,让灵台三军断犬戎后路。”厉王说道。
“灵台三军不可乱动,如果灵台驻军移动,西部安全不保,陛下三思。”司马策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王都六师前去驱赶犬戎吧。”厉王说道。
太子说:“调三军前去犬戎国都,犬戎得知国都受围,必定退兵。”
“没那么复杂,小小犬戎,何足挂齿,六师赶到,犬戎乖乖投降逃跑。”厉王说的是以前,不是现在。这次不同,目的不同,条件不同,有人预谋出了丰厚的战争条件,胜败对犬戎都无大碍。关键是要拖住王朝驻军。
王都六师得令,连夜火前进,赶往西和,驱赶犬戎。
三日后,周军六师赶到西和,与犬戎对阵,两军战况很是棘手,三战三平,不分胜负,打个平手,形成焦作状态。
厉王得报,下令强攻。
就在这天,西部嘉国起兵三十万,东进,灵台三万驻军拦截,不敌,战败,嘉国继续东进,刚走十里,迎面遇上周定公,周定公挡住嘉父去路,周定公说:“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嘉父笑道:“叔父怎么做起盗贼来了。”
周定公说:“你要盗国,我要救国,哪个是盗贼,你说?”
“叔父,我已答应你的手下,同意你的要求,你怎好出尔反尔?”嘉父说道。
“叔父没有同党手下,叔父是一国之君,怎好和奸人反贼同流合污,篡逆叛祖,你爷爷孝王篡位,那是他的幸运,尔等就没那么幸运了。”周定公说道。
“叔父一定要走绝路?”嘉父说道。
“不是叔父在走绝路,而是你在走绝路,你看看,三十万大军,有十万是老头,还有十万是女人,你怎么打仗?听我的话现在回去,叔父就将嘉国送还给你,如果执意不回,你的嘉国已经在我的手里,实话告诉你,当你出城之时,叔父乘嘉国空虚,已经占领嘉国,我也知道,你本不打算回去,因为你没有回头路,给你一刻时间考虑。”周定公说道。
“没想到你如此奸诈,黄雀伺蝉,乘人之危,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要剿灭周国。杀。”嘉父下令,顿时两军冲杀一处,刀枪剑戟,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片血海。
两军正在砍杀中,西乡乡大夫赶到,率领一万正卒民团加入战斗中,支援周定公。原来召伯早就将西乡民团的指挥权交给了西乡大夫槐沫,战斗继续中。
再说厉王得报嘉父兵变,知道时局大变,赶紧下令王都六师回援,出去的大军,想要脱身回援,一时三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事件太多,事件来得太突然,让厉王感到不安。
王后申说:“赶紧调集异姓诸侯君,前来镇守王都。”
厉王说:“王朝军队这么多,为何要调异姓诸侯军入主王都,勤王的危险也是很大的。”
王后申说:“怕的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谁都下不了手,谁都不听使唤。赶紧调没有血缘关系的诸侯之师,不然就出乱了。”
厉王说道:“有这么严重么?军人的天命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陛下要知道,周军全部是六乡国人子弟兵,不是堂哥,就是表弟,如果国人正卒冲进王宫,六乡的兵卒会杀自己的亲人吗?这就是要命的兵源一个地域的弊端,哀家早就建议你废除乡野之别,广征兵源,现在这种危机终于来临了。”王后申说道。
“不要危言耸听,正卒民团不是没有冲进王宫吗?”厉王说道。
“嘉父都反了,孝公会不反吗?孝公造反,势必率领南乡,西南乡的正卒民团和两乡国民打进王城,这是肯定的判断。你的三千御林军,如何抵挡几万人?还有,司徒屰已经管控不了这支正卒民团了,赶紧召回彘水将军,他在哪里,他的生命不安全。”王后申说道。
“传朕的旨意,彘水将军进宫护驾。”厉王下令说。
“传晋候苏进京护驾。传共公和进京护驾。”厉王下令说。
传令官应声而去。
“有儿臣在,父王不要担心,儿臣护驾,师氏,保氏,召集所有宫友护驾御敌。”姬友说道。
“小王子,你够勇敢,男子汉,大英雄。”不知谁人在大喊。
循声望去,周定公的侄女姬周前来求见。
“陛下,贱女拜见陛下,这是密谏。”姬周叩拜,献上香囊。
膳夫曶接过香囊,递给厉王,厉王打开一看,原来是南乡州长汤原中大夫的密函,密函刻道:“今晚子夜破城,口令:天亮,日升。”
厉王看了很久,说道:“这是今夜的对方口令,大家记住。”
大家看了,无语,看着厉王。
厉王望着大家,苦笑说:“还有五个时辰,现在是正午时分,时间太短,救兵无法赶到。大家有何良策?”
太宰荣夷公说:“走为上策,陛下还是避避风头,安全第一。”
司徒屰说:“走为上计,陛下安全第一。”
司马策苦笑道:“好在王朝都城较多,陛下可以到东都一避。”
彘水将军赶到,说:“本将护送陛下到东都成周去。”
厉王看看大家意见一致,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决定立即起身赶往东都成周。
厉王要带王后申一起走,王后申说道:“陛下一人走,不会被主意,人多太招摇,何况他们也不敢对哀家怎样,否则,申国不会放过他们的,哀家在此主政。”
厉王感动的说:“王后,主意身体。”说完,在彘水将军,师氏,保氏的护送下,小王子姬友一道附送陪同,厉王骑上宝马向成周方向走了。
厉王出奔,命运开如此的玩笑,结果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