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蝶衣揽在身后,张心语望着蛇妖低声道:“看在以前的份上,我只问你一句话,是你自己解开结界还是让我动手打破结界。”
蛇妖怒瞪着张心语:“你在什么梦话!你根本不可能打破这个结界,就算你能打破结界又如何,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本来还想饶你一命!”张心语大喝道:“给我全力防御吧!死了不要怪我。”
五色的五行之力生起,金为首,土为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一瞬间张心语身上的五行之力全部化成厉金之力。
被道隐藏的法则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硬生生被撤了出来,带着无穷杀气的厉金法则犹如一只怪兽一般。
起来很长,从张心语出手到五行法则浮现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蛇妖眼中张心语身前突然出现无尽的厉金法则。
“再问你一遍,解不解开结界。”张心语伸出变成金色的右手指着蛇妖再次问道,这一刻张心语右手上的法则发生了具现化,平常看不见的法则硬生生的被张心语捏成了一个金色光球。
“啊啊啊啊啊啊!”蛇妖拼命的将自己的力量灌入到结界上,他用行动回答张心语,绝对不会放弃结界。
“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张心语惋惜的将厉金法则对着蛇妖扔去,对于蛇妖她也感到愧疚,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蛇妖死去,可是现在没有第二种选择。
就在厉金法则接触结界前的那一刻,一道白光突然出现,蛇妖身前强大的结界像不存在的一样在白光下破碎,白光去势不减直接刺穿了蛇妖的紫府摧毁了他的元神。
“不可能!”
张心语惊叫一声,厉金法则瞬间变成乙木法则落在蛇妖身上,庞大的生命之气暂时保住了蛇妖的生命。
“你还是和以前那样对于认识的人老是心慈手软。”
麦黄一样的肌肤,赤裸的双脚,身上衣服的布料加起来没有张心语的上衣多,身上除了重要的部位被包裹住外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左手拿着一把水晶一样的风鸾弓,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心语和蝶衣。
“琉璃!”张心语声音中有些苦涩的喊了一声。
“你以为我们巫族都是白痴吗?对于妖族要做的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不要看身为大地之主的巫族,如果不是为了看你是不是和他一样,刚刚那一箭射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琉璃出了让着张心语和蝶衣都脸色苍白的话,自以为自己很隐秘没有人知道,结果自己所作所为都在其他人的监视中,恐怕稍微做错一点张心语和蝶衣都会死在这里。
琉璃没有在意张心语和蝶衣苍白的脸色,迈步从两人身前走过,背对着两人从地上拿起自爆法宝封印起来,她并没有因为背对着张心语和蝶衣而感到紧张,这是来自她的自信,作为恒古时代的准圣,即使是同时代的张心语和蝶衣也没有被她放在眼里,她有信心在张心语和蝶衣偷袭她的那一刻将两人击败,这是恒古时代准圣的自傲和自信,完全不是在鸿钧讲道后的准圣可以媲美的。
“你们妖族怎么就喜欢搞这些没有用的东西,这东西就是在我面前爆炸也未必可以伤到我,能被这种东西炸死的基本上都是废物。”琉璃抛着手中的自爆法宝无聊的道。
“也就你可以这样。”张心语苦笑的望了一眼自爆法宝,然后惊愕大叫起来:“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琉璃奇怪的望着惊讶的张心语,完全不明白自己手中的法宝那里不对。
“太完美了,怎么可能是完整无缺。”张心语头脑发胀的低声道。
琉璃手中的自爆法宝太完整了,上面的菱角一个没有少,自爆法宝所以零件都是一起炼制的,根本不可能用其他东西代替,缺少一个菱角,核心上面就会少一个菱角,但是琉璃手中的自爆法宝并没有缺失任何菱角,那么张心语和蝶衣手中的菱角有这么解释?
至于有第二自爆法宝,那更不可能,不自爆法宝炼制所需要的生祭,光是自爆法宝所需要的庞大灵气都不是那么容易聚集的,张心语也好,蝶衣也罢,就连身为准圣的琉璃都没有发现第二个自爆法宝,那就明根本没有第二个自爆法宝,那么张心语和蝶衣之前得到的那些菱角又代表着什么?难道…………。
光是想到那种可能张心语背后就冒出大量冷汗,太可怕了,如果张心语所想的是对的,那么这次她和蝶衣一直在死亡的边缘,而且直到刚刚她还在傻乎乎的被人耍的团团转,跳入死亡的陷阱中,如果来的不是琉璃,她和蝶衣恐怕已经陨落了。
(该死,该死,这不是相当于我一直带着蝶衣走在死亡的边缘吗?该死!该死!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张心语下定决心后狠狠的望向空,那是庭的位置,她自己也知道恐怕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一样。
“你们等我一下,我想和他聊几句吗?”张心语望着吊着一口气的蛇妖道。
蛇妖的元神已经破碎,现在还没有死也是因为庞大的生命力支撑,一旦张心语张心语输入的那股生命之力耗尽,他也会随之死去,虽然有些对不起蛇妖,但是张心语依然想知道他的想法,他为什么如此恨自己,宁愿死也要和自己作对,张心语必须知道原因,作为蛇妖曾经的王,她想知道这个臣下最后的执着是什么?
张心语蹲下将蛇妖抱起问道:“你恨我吗?”
恨吗?蛇妖迷离的双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那个他曾经认为只能远远看着的人,现在却如此的接近他,于是他如此道。
“我并没有恨过你,我只是憎恨我自己,为什么我没有得到你的信任?在你身边待了将近百万年的我为什么不能让你信任?我为什么不能让你信任?明明我曾经是最接近你的人,我那里做错了?还是我做的不到位?我不断的问自己,可是我得到不到答案,我得不到任何答案,所以我希望你能惩罚我,只有你惩罚我,我才能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只有更改我的错误我才能再次成为你信任的手下。可是你已经不是我的大王了,你永远不会惩罚我,所以我只能做让你讨厌的事情,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再次惩罚我,所以告诉我,大王,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很好,你没有做错什么,做错的是我,是我没有自信可以相信你们,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我的胆,真不配做你们的大王,真的对不起。”
“不,你不需要对不起,没有看出你的担心是我们的错,没有让你安心的信任我们就明是我们做的不够,如果我们能完完全全的让你信任我们该多好了。大王,我想再次成为你的部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这么忠心的部下怎么可能不要,所以等你好了就来找我。”
“是啊!等我好了,等我好了,但是我不想再等下去,所以请现在就让我做你的部下。”
“那么就现在。你是否愿意陪我走进无边的深渊?”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放弃光明的生活堕入冰冷的黑暗中?”
“我愿……愿意!”
“你是否可以为了成功屠孽同族,只是为了追求更快的道路?”
“我愿……愿……意!”
“你是否有永远背负唾骂的觉悟,你是否愿意为了我受到永世的诅咒?”
“我…………”
“你是否为了追求妖族的繁荣可以牺牲自己?”
…………
这是当时南岭妖族进入实验基地的誓言,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有完成这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