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谦自讨了个没趣,倒也没有表示什么,取了洗漱用具就出去了。
王大雄从行李箱里取出银行卡,就径直去了距离宿舍楼不远处的一台A机查了查余额。
托月初的福,老爸刚刚打来生活费不久,加上以前结余,卡里余额还有一千五百块。
看着卡里余额,王大雄不由得一阵头痛。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两千斤猪肉差不多要两万八千块,就算是大宗采购价格便宜一些,恐怕也不会低于两万五!
而此时自己卡里的余额也就只能购买一百斤猪肉,距离任务要求就差得太远了。
怎么办?
金钱上的巨大差距让王大雄陷入到思考之中。
找家里要钱?
呵呵,王大雄相信自己要自己这么一,指不定老爸与老妈立即就杀到翠湖市来教育自己了。
何况自己家里也不算富裕,老爸只是个普通警察,老妈只是一个公司的科员,没有什么外快可言,加上自己读大学等等开支,就算家里愿意拿钱,一次性拿出两万多,还是很吃力的。
再了,王大雄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什么事情都朝家里伸手要钱,着实有些没面子。
早知道这样,自己前面几年时间就应该打打工什么的,指不定还能够存下一些钱来。
算了,只能找人借钱了。
回到寝室,徐凯还在写情书,张明远则坐在电脑桌前一边吃盒饭,一边玩游戏,至于许大谦倒没有在寝室里。
当然,王大雄也没有将许大谦计算在借钱范围内,这家伙手上从没有闲钱,有点钱就丢到网吧去了,不找自己借钱就算不错了。
王大雄目光从徐凯与张明远两人身上扫过,盘算着朝谁借钱更具有可行性。
想了半晌之后,王大雄咬了咬牙,朝着张明远走去,脚步放重,在引起了对方注意之后,轻咳一声,脸上有些带红,毕竟借钱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但一口气借两万多,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明远,那啥,能借点钱么?”
毕竟关系再好,人家也不是你爹,钱也不是凭空得来的。
“借钱?这么快就月光啦?吧,多少?大爷现在有钱!”
张明远抬起头,一脸的臭屁笑着道,倒是将王大雄给逗笑了。
“不多,两万五!”
不过王大雄接下来的声音骤然降低。
“多少?”
张明远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
“两万五!”
这次王大雄声音大了不少,却让张明远的眼睛都瞪大了:“那啥,大雄,你子别是在外面欠了赌债吧?”
的确,换成是谁,听到一个大学生借钱两万五,恐怕都不会往好的方面去想。
“屁,我是正经事,急用,你看我像是欠赌债的人么?”
王大雄指了指自己,脸上极力挂出一副纯洁的神色。
“看着倒是不像,别是要奉子成婚?”
张明远继续调侃着,倒是将写情书的徐凯给引了过来:“啥?大雄要结婚了?厉害厉害,什么时间?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结毛婚啊,明远,我真急用,你就别问了,我最多一个月还你!”
王大雄还真怕这两个家伙嗓门大将事情给传出去,那自己就真的头痛了,谁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行行行,都是兄弟伙,我也不让你一个月还,什么时候手头空闲了还我都行。”
看到王大雄有些急眼,张明远也不好开玩笑了。
两万五对于他来,倒不算什么大数目,之前那个程序就卖了十五万,他又没什么太大的开销,因而借钱对他来,并不算什么问题。
对此,徐凯也没多话,他与张明远不一样,虽他老爹乃是某集团公司老总,但家教很严,读大学这三年,除了开着豪车,手上带着名表,衣着名牌之外,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只有三千块。
对于一般的大学生而言,三千块生活费不算少了,但对于徐凯而言,却需要省吃俭用,压根就不可能存下什么钱来。
这也是王大雄为什么选择张明远借钱,而不是徐凯这个富二代的原因所在了。
大刘肉联厂!
下了出租车,王大雄就看到了这块挂在大门旁的招牌,到地头了。
这大刘肉联厂以往是翠湖市湖畔区的集体企业,之后由于经营不善破产,被人收购。
到现在为止,也算得上是翠湖市内体量较大的屠宰场之一了。
一个吸着旱烟的老头正坐在大门内侧的传达室内,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大门关着。
这个时间段都没有运送车辆进出,看来这肉联厂的生意也不算好。
直到王大雄伸手敲了敲大门,那老头方才扭过头,站起来,略微戒备的看着王大雄问道:“你干嘛的?”
“买肉。”
别看老头老了,但一站起来,就能够看到其衬衣下面凸起的腱子肉,有了这身板的加成,话气势很足,一副杀猪匠退役的彪悍模样。
这让王大雄的惊了一跳,讪讪道。
之前就过了,他并不善于与人交际,何况是与陌生人交流了。
这个老头的话多少让他心里有些发慌,但一想到如果肉身神饿死,导致自己任务失败,将会承受削弱魂魄强度三点的惩罚,王大雄就算是有语言交流困难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否则,当个白痴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买肉?买多少?”
老头有些怀疑,一看这子腼腆的模样,就不是做生意的,难道这家伙将这里当成了菜市场?
“两千斤!”
王大雄这个时候也有些晕头转向,径直便将数量了出来。
还好这老头没有追问下去,径直拿起了座机拨打了起来:“大刘啊,有生意上门了,什么,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老头就拿起烟杆,磕了磕,重新装上烟丝,点燃之后,出了传达室:“走吧,我带你去刘经理那里。”
这么一,王大雄才发现自己之前都忘记散烟了,急忙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翠湖精装,撕开,弹出一根,递给了老头:“大爷,不知道您老贵姓?”
这烟一散,老头的神色就变得柔和很多,话也不再那么刚硬,谈吐也变得略微风趣起来。
到了这时,王大雄发现与陌生人之间的交流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困难,只要硬着头皮,多磨练几次,再加上一些润滑剂,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