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众人,皆一动不动,也不言语,无人见过卿晴这副样子,冷漠地很。终还是柒宣走上前去,道: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卿晴道:我也不清楚。先遣散了众人罢。再将他二人领到殿内来,我要问清楚实情。
柒宣应道:是。
待主子返身回了殿内,柒宣才挥手呵斥众人,使其各司其职,众人不敢多言语,皆逃散开去。染枝走近来,柒宣则同她一起到宫门口处,将主子的意思同侍卫讲明了,只见侍卫们松开抓着的手,双手抱拳皆退了出去。
柒宣看着那坦露胸背的男人,眼露鄙夷之色,哼斥着道:你可别想开脱,做出这种事来,多半是由你而起,这左右一个死字,就别想着轻松了。还好有主子靠着,不然你这层皮可保不齐不给那些个人给剥了!
完转头看那丫头道:丫头,跟我来罢。
丫头的眼内蓄满了泪水,盈盈着滴下来,看着楚楚可怜。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跟她话的柒宣,点点头后,又怯怯地往一旁的男人暼去。
那侍卫毕竟是个男人,被抓当下时,心惊肉跳出了一身冷汗。被主子救下,倒有了一线生机,这会子又有了些心气了,却听柒宣明里地讽刺着,心里不舒服,恼着身子还光着,不论他定要与其争论的。
不久,柒宣染枝携着那丫头进了来,男人随后而入,皆已穿好了衣裳。到此,柒宣染枝走到一旁,由他们二人并排站在卿晴跟前。
二人入了殿,心下忐忑,再见娘娘盯着他们,便一下跪倒在地,俯下身子叩着头,大气不出。
见此,卿晴直接问道:你二人私通可是属实?
丫头的泪又滴了下来,呜咽之声轻微地传了出来。却听男人道:娘娘,此事属实。
回答地如此干脆,不闻辩解。卿晴倒忍不住多看了那俯首在地的人几眼,道:你们可知后宫私通乃是死罪?
又是男人答道:卑职知道。
卿晴道:既然知道,又为何做出此事?
二人皆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卿晴才让二人起身。见无话可,便将男人先放了出去,让其在外候着等着回话。而殿内,染枝好生安慰了许久,好不容易止住了丫头的泪。见她年岁不大,又可怜的样子,卿晴也不忍心多问责。
只是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同本宫的?
丫头肿着个杏仁眼,悲戚戚着道:回娘娘,奴婢无话可。
卿晴道:你可是要同那人一样,什么都不?他虽是鸾娇殿的人,到底是守在外头的,宫里的差他不当,对他知晓的不多。可你不同,你早在鸾娇殿里做事,与柒宣她们都熟识,你若被卷入了什么事情,她们都会为你伤心。关于此事,你就不愿多半分让她们帮你想想?
言尽于此,丫头似听进去了那些话,只见她轻声道:娘娘,我全跟你······
许久后,就柒宣一人出了来,斜眼瞥了瞥那守在外头的男人,不愿开口般地道:不要站在外头了,怪难看的!跟我过来。
着,人也不看,步子也不停,自顾自地往前走去。男人随着跟在后头。
出了鸾娇殿的宫门,便见着几个侍卫在近前守着。
柒宣问道:成里呢?劳烦把人叫来。
几人面面相觑,终是听了话,一人走开寻人去了。鸾娇殿大,围着的半壁宫墙外尚有亭台水榭,池水假山等,绵延着好几里。只是卿晴不太愿走动,再是殿内后面的花园对她而言足矣,就更不愿舍近求远了。而成里却是在那当差的。
相较起进殿的宫门,那里的侍卫反而要多上两倍。住在鸾娇殿后面屋内的一应宫女太监大都为了省事走这边,不轻易往正宫门出入。因此,出入难免频发,也容易混入别的宫中的人,虽然难有发生,许是为以防万一,守在这里的侍卫明显比其他宫殿要多。当初进宫,陆水将成里交付给为首的侍卫,又交代了一二。成里话不多,与人不多言语,许是因这层关系,大家都没有为难过他。
远处跑来了那个来寻成里的侍卫,只见他跑近了成里,道:成里,殿内的柒宣姑娘找你过去呢。
成里问道:是有什么事?
侍卫不想便道:不知,你去就知道了。
成里谢过人就往他的来路走去。到了鸾娇殿的宫门,见柒宣老远就瞧着他了。走近后,柒宣道:你来了就好。我这有个人要你看管好,这几位同你一起,你们几人务必将其看好,莫再让他惹出是非事来,而后就等娘娘想好怎么办,你们再把人给带来。
成里不问发生了何事,听完柒宣的话,左右看了看那男人,道:好,我明白了。
柒宣看着成里点点头,就转身回去了。
成里认识他,跟他都在那后院做事,见过几回。
临次日,严禧宫的姑姑来鸾娇殿请卿晴过去聊话。卿晴将柒宣留下,让染枝同她一道前往太后宫中,那位姑姑在前引路。至严禧宫,二人步入殿内,再往里走时,染枝却被拦下,姑姑言道:还请姑娘留下,太后娘娘就在里面等着娘娘,就请娘娘一人进去罢。
卿晴道:你就留在这里罢,染枝。
染枝微行礼道:是。
卿晴挑起眼前的珠帘步入屋内。平日请安的地方就在这里,只是今日不同,宫女太监们都在外头候着。太后早已坐好,就等卿晴进来。
卿晴走近几步,行到几步远时,跪下行礼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过了有一会儿,上头方传来声音:别跪着了,起身罢。
卿晴起身站好,看向坐于高处的太后。太后眉眼冰冷,脸有愠色,卿晴便有所想,猜到几分其中的缘由。
太后不让卿晴坐下,也不言不语。
只好由卿晴开口问道:敢问太后让臣妾过来是有何事?
太后反问道:皇后难道不知吗?
此话一出,卿晴确信心中所想,便知不好推脱,道:太后的是昨日我宫中发生的事?
太后听了,冷笑一声道:你知道就好。那皇后可知接下来哀家要什么吗?
卿晴答道:臣妾知道。
太后端起一旁茶几上的茶水,抿上一口,再看向卿晴道:那就罢,你是怎么把姑姑赶走的?又是如何把两个奴才给护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