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盾。”巴伐利亚骑士们面对突然降临的弩矢雨,并没有慌张失措,他们立即将尖底盾牌举起护住身体一侧,这种用皮革和木头制成的盾牌十分坚韧,弩矢打在上面虽然矢头刺破盾面,但是却镶嵌在上面无法伤害到后面的骑士。
“这点伤害,还想阻挡我的骑士。”巴伐利亚公爵骄傲的想到,即使梅克伦堡人擅长防守,但是在这野外绝对不是精锐的巴伐利亚骑士的对手。
“噗嗤,灰律律~~。”不过,虽然梅克伦堡弩兵们射出的弩矢不能贯穿骑士的盾牌,但是骑士胯下的战马却无法受到保护,弩矢射中战马顿时吃痛下,使得坐骑嘶鸣跳跃起来。
“啊。”被射中坐骑的骑士从马背上摔下来,在前进的骑兵队伍中引起了一些混乱,不过巴伐利亚骑士们不愧是跟随老公爵南征北战的精锐战士,后方的人娴熟的利用双腿控制着战马,绕过了前方的障碍物,继续向梅克伦堡人冲去。
“长枪方阵预备~~。”看着逐渐冲过来的巴伐利亚骑士们,长枪方阵中的军官们表情凝重起来,巴伐利亚骑士们毫无畏惧如林的长枪方阵,他们就像是打了鸡血般御宠医妃。
“稳住,稳住。”巴伐利亚骑士人马一体,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手中的长矛和刀剑笔直的指向梅克伦堡人,骑士的狂呼嘶吼声震天响。
“希望前两列能够抵挡住。”阿若德眯起眼睛。看着巴伐利亚骑士的如一支锋利的楔子,笔直的插向梅克伦堡长枪方阵,全身披甲的骑士仿佛要穿透长枪方阵般。
“啊~。巴伐利亚的骑士们,为了荣誉冲锋。”巴伐利亚公爵挥舞着手中的剑,他大声的向四周呐喊着,受到公爵的鼓舞,拼命的用脚后跟的金马刺踢坐骑,战马撒开四蹄奔跑开来,口沫横飞嘶鸣不已。
“轰~~~。”巴伐利亚骑士终于与长枪方阵撞在了一起。战马碰撞在长枪上发出轰鸣声,虽然人仰马翻。但是巴伐利亚骑士们根本没有打算停止,竟然强行的在长枪阵中间冲出一条小的通道。
“抱歉公爵大人,第一二排的士兵是新兵。”负责训练长枪方阵的罗恩伯爵,立即跑来向阿若德道歉道。
“没关系。这是很好的作战经验,把那些违反作战典范的士兵记录下来。”阿若德不在乎的说道,毕竟长枪方阵有五列,越到后面士兵经验越丰富,这是学习古罗马的战术。当然所谓违反作战典范,是指士兵因为不可遏制的恐惧,将平端的长枪上扬。
“是,公爵大人。”罗恩伯爵连忙向阿若德鞠躬后说道。
“驾其~~。”巴伐利亚骑士冲入了梅克伦堡长枪兵中间,他们挥舞着长矛和刀剑杀伤梅克伦堡士兵。同时尽量的冲出长枪方阵,毕竟如林的长枪并不是吃素的。
长枪刺中骑士即使无法立即突破盔甲,但是也会使得骑士受伤。这就如同是一头狡猾的狼,面对皮糙肉厚的猎物,不断地用锋利的爪子给猎物造成流血的伤口,直到猎物轰然倒下的一刻。
“公爵大人,小心。”巴伐利亚骑士护卫在老公爵的身边,头顶上有梅克伦堡弩兵的射击。对面有超长长枪的威胁,骑士只能够不停的操控着坐骑奔跑。避免遭到围攻的地步。
“讨厌的家伙们,去两队人把头顶的弩兵解决了。”巴伐利亚公爵厌恶的看着两侧高岗上的弩兵,这些弩兵射出的弩矢使骑士无法专心作战,成为了巴伐利亚骑士的巨大威胁。
“是。”两支十几人的巴伐利亚骑士扑向高岗,虽然巴伐利亚骑士进攻兵锋受到了阻止,但是客观上却切割了长枪方阵前端的阵势,使得骑士可以冒险闯过层层阻挡。
“他们想要进攻高岗上的弩兵,依夫带领条顿骑士阻止他们。”阿若德拿起单孔望远镜,看见在厮杀混乱的人群中巴伐利亚骑士的动向,立即向依夫下达命令道。
“没问题。”依夫耳边听着热血沸腾的厮杀声,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作战欲望,他一听到阿若德的命令立即一踢马腹,冲向混战中的战场,同他前往的是丹麦骑兵和条顿骑士们。
“依夫不要伤害巴伐利亚公爵的性命。”阿若德连忙对巴伐利亚公爵说道,激怒巴伐利亚公爵是一回事,杀死巴伐利亚公爵又是另一回事。
“知道了。”依夫骑在马上没有回头,他冲着阿若德摆摆手,战马踏着地面冲向巴伐利亚骑士们。
此时,巴伐利亚骑士们正踏上高岗的山脚下,梅克伦堡弩兵正专心对付战场上的骑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威胁已经悄悄袭来。
“快。”巴伐利亚骑士们发觉到弩兵没有注意到,他们明白这是绝好的机会,立即毫不犹豫的骑马向上冲去。
“哦,是骑士。”战马踏地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弩兵们,此时巴伐利亚骑士们拼命催动着战马,朝着高岗上冲来,弩兵们立即居高临下的射击,可是骑士们伏在马背上举起盾牌妃常农女。
“咯吱,咯吱。”射完了一轮弩矢后,弩兵们不得不将腰间的挂钩钩在弩弦上,利用腰间的力量将弦拉开,重新搭弩矢瞄准骑士,不过这段时间内骑士们又冲锋了一段距离,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进攻,进攻,鼠辈们去死吧!”巴伐利亚骑士们从半封闭的头盔中,发出了得意的呐喊声,对于这些低贱的弩兵他们仿佛看见血肉横飞的局面。
“糟了,糟了,我们要被追上了。”梅克伦堡弩兵们顿时惊慌起来,他们原本就是被淘汰下来的士兵,既没有梅克伦堡长枪兵那样的勇气,也没有剑士们精湛的武艺,梅克伦堡对弩这种武器的钟爱,使得一般的士兵也能够从远处杀伤敌人,可是一旦面对近战的骑士,他们绝对没有一战的实力。
“不要惊慌,保持射击。”指挥弩兵的队长,心急如火的大声命令道,可是射击的节 奏已经变的凌乱起来,许多弩兵四处张望企图找到逃走的路。
“杀啊~~~。”正当梅克伦堡弩兵们惊慌失措的时候,从山下传来了喊杀声和战马嘶鸣声,只见依夫率领的骑兵正尾随巴伐利亚骑士身后。
“该死的。”巴伐利亚骑士转头看见丹麦骑兵和条顿骑士,他们知道若是继续向上冲锋,必然会受到夹击,于是拨转马首想要利用山势先发制人。
“来吧,小子们。”依夫紧盯着从山上冲下来的巴伐利亚骑士,他的嘴角上翘起来,双腿一夹胯下战马同样冲了过去,义肢上装着沉重的战锤,另一只手紧握着锋利的剑。
“哦呜,该见见血了。”丹麦人呼喝着如狂风般紧跟上去,他们左手挽着圆盾,右手紧握战斧,一边冲一边用战斧敲击着圆盾边缘,发出的响声威吓着对手,激励着自己人。
“条顿骑士进攻。”相比较丹麦战斧骑兵的喧闹,身披重锁子甲和黑白罩衫的条顿骑士则显得很安静,他们握着手中的狼牙棒和盾牌,随着战马的步伐上下颠簸着,因为他们很清楚,作为重骑兵的条顿骑士,必须将体力用在刀刃上,任何与战斗无关的浪费体力的行为都是禁止的,尤其是他们遵守着宗教式的静默戒律。
“条顿骑士?”巴伐利亚公爵也一直注视着高岗方向的动向,看见黑白罩衫的骑士,他响起了这支骑士团的名字,在攻城战斗中数次关键时刻,便是这样的武士重新将巴伐利亚人赶下城头,他们的名字和静默的誓言也在巴伐利亚人中间响起。
“公爵大人,我们的人看来要吃亏了。”老公爵身边的将军有些担忧的说道,他很清楚自己派出的骑士不是条顿骑士的对手。
“唔,去吧前方的巴尔克叫来。”老公爵对自己的将军说道。
“好主意,让死亡骑士去对付他们。”将军兴奋不已的说道。
“乒,乒~~。”在战斗最激烈的前端,一名头戴六角巨盔,身披紫黑色皮革甲的武士格外勇猛,他身形高大手舞链枷,每当一挥之下便让梅克伦堡士兵皮开肉绽。
“杀啊。”三名长枪兵端平长枪刺向戴着六角巨盔的巴伐利亚骑士,可是却被巴伐利亚骑士操控战马躲开,顺手一把抓住一杆长枪,用力一拉之下将长枪兵拉进,顺手一挥链枷将满脸是血的长枪士兵杀死。
“巴尔克大人,巴尔克大人。”在混乱的人群中,巴伐利亚公爵的将军好不容易找到巴尔克,他立即向死亡骑士巴尔克下达了公爵的命令。
“呼,呼。”从猪面面罩中,死亡骑士巴尔克呼出几口粗气,他抬起头从面罩的窥视缝隙中看向高岗,只见阿若德的哥哥依夫,这位如半截铁塔般魁梧的伯爵,正大显身手杀的巴伐利亚骑士们节 节 败退。
“告诉公爵大人,我接受命令。”死亡骑士巴尔克对将军说道,依夫激起了他的满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