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虽然有自己的原则,轻易不会触终于朝廷的大臣,但是不代表他对这些大臣有足够的耐心。 Ww W COM
抱着惹不过,我便躲起来的原则,朱厚照摆摆手,便抱着被虐待的不行的王满堂大步流星的进了后院。
王满堂从来没有那么幸福过,因为他从哪个男人身上看到了感动。
感动这东西,很多时候是捆绑一个人一生的锁链。
朱厚照是一个非常重视感情的人,这一次王满堂用自己的牺牲换来了一个男人的感动和愧疚,她明白,自己这一生将会非常的幸福。
王满堂幸福的躺在朱厚照的肩膀上,浑然忘却了身体的疼痛。
朱家人普遍身高不怎么出众,甚至因为年龄比自己很多的缘故,朱厚照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孩子。
但是这一刻,王满堂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朱厚照那宽广的胸膛,身体不停的传来了炽热的温度。
“太子,您真好。”王满堂幸福的道。
“傻女人,别话。”朱厚照道。
这个时候,给王满堂看病是重中之重,马文升不知道秋水肚子里有可能怀有龙种,但是陈生知道的。
马龙带着几个差役留在了太子的别院,监视着众人不得擅自离开。
陈生并没有反对,但是也没有跟往日一样,恭敬的送马文升离开,而是选择了自顾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因为从心底,陈生对马文升是不满意的。要知道,这一次死的都是些西班牙来的蛮夷。
陈生可是可是大明大公爵,对国家是有功劳的,在战场上,陈生给帝国解决了多少敌人,陈生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而西班牙人,是在大明的土地上耀武扬威的。他们是欺压大明的子民的。
所以在陈生看来,西班牙公爵被自己和朱厚照抓起来的时候,马文升应该是跟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但是他如何没有想到,马文升对于这么一个蛮夷之地来的公爵,竟然不惜跟自己闹僵,这是陈生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看着陈生冷着脸退去,马文升摇摇头,对马龙吩咐了一声,也就带着人离开了。
马文升有自己的坚持,他也讨厌西班牙人,但是他作为刑部尚书,他不允许任何人不顾律法胡作非为。
陈生作为公爵,应该是理解自己的,谁曾想到,自己这一次却吃了一个冷脸。
这一次与陈生见面,可以是一次非常不愉快的经历。
齐麟给马龙随意安排了一间屋子,就跟着哥哥齐麒去看内宅的王满堂去了。
一边走,齐麟还一边嘱咐兄长,不管这王满堂是什么人,都一定要尊重她。
就这一次,齐麟才真正认可她是有希望走进太子和公爷这个圈子的人。
陈生进去的时候,李时珍已经来了,将王满堂的手放冰水里,免得手指过分肿胀。
有弄了些麻沸散给王满堂喝下去。
老马的刑罚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就连陈生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坚持下来这么残酷的刑罚。
但是王满堂却坚持下来了。
看着王满堂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朱厚照,陈生撇着嘴道:“知道你是功臣,但是你能不能别这样笑了,我冷。”
王满堂顿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朱厚照道:“太子殿下,陈生他欺负我。”
太子殿下自然看的出女人的心思,无非是想让自己教训陈生一番。可是陈生和自己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可以愉悦的。
到了朱厚照和陈生这种境界,他们更多考虑的国家和兄弟之情。
朱厚照安抚道:“他和你闹着玩呢!你也别生气!还疼吗?”
王满堂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她瞬间明白,自己虽然为太子做出了牺牲,但是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比起陈生来差了太多了。
可怜兮兮的看了太子一眼,王满堂咬咬牙道:“太子殿下,不疼的,刚才叫的死气火来,那都是装的。”
朱厚照愣愣的道:“你骗过了马文升?”
陈生摇摇头道:“马文升多少还是有些风度的,如果他离得近些,未必就能蒙骗的过他。”
被疼痛弄得面目都有些狰狞的王满堂断断续续的对朱厚照道:“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当初我辈山贼夺走了身子。
他们大王晚上玩命的欺负我,白他的那些副手们也来****我。
我当时十四五岁,就没日没夜的伺候人,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痛苦。
想你过去,如今这点痛算什么?
况且我王满堂足够幸运,遇到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男人。”
朱厚照拥住王满堂道:“算了,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实在不忍心让你在外面受苦。
你现在就跟我进宫吧。我让父皇恢复我太子的身份。你就住在我的太子宫。我再求母后给你一个太子妃的身份。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是我敢保证,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王满堂嘴巴长得大大的,却见陈生微不可察的摇摇头,她很乖巧的低下了头。
她可以恨陈生,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她最佩服的便是陈生的智慧。
心里一琢磨,自己也知道陈生为什么不让自己去了。
马文升都看出自己是太子的女人来的时候,依然敢对自己大刑伺候。那么自己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宫廷里遇到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斗争。
而那个时候,缺少了太子和陈生这样大人物的保护,自己很有可能成为枯井里面的一具尸体。
当下很明智的道:“你是个好男人,可惜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
我就住在公爵府里吧,我会让你的孩子认陈生坐父亲,你们本来就是好兄弟,我想他也不会亏待这个孩子的。
你要是想我了,就来公爵府看看我。如果你嫌弃我了,我就安心的将孩子养大,青灯古佛,过一辈子。”
这是王满堂和朱厚照的时间,陈生转身走了出去,吃过大苦头的王满堂远比陈生想的聪明。
秋水走到陈生身后,轻轻的道:“西班牙的公爵怎么办?那个家伙是个性子烈的,竟然自杀了。咱们不能将他交出去吧?他是自杀的,恐怕不会有人信吧?”
陈生笑道:“公爵是哪个?你肚子里的那个吗?”
秋水害羞的给了陈生胸口一下子道:“别闹。我的是西班牙的公爵啊!如今人家哭着吵着要人呢!”
陈生笑道:“我还给他们一个活的公爵不就完了?”
“这怎么可能?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呢?”
“当然可以!你忘记我的姨的本事了吗?她认识江湖奇能异士可不少,做个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那可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公爵声音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模仿啊!”
“谁我们要模仿他们公爵的声音了?这个家伙可是偷偷的混迹在队伍中的,也就是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就算是有几个知道公爵声音的,保不齐早就被火药炸死了。”
马龙和两个衙役啃着从厨房里找到的肉骨头笑眯眯的看着满院子的担忧人群。
不时地指指点点,即便是众人怒目而视他们也毫不在乎。
朱厚照和大夫出来的时候,看了马龙一眼,一声不吭的把大夫送去了庄子上的客房,等待明日继续给王满堂疗伤。
马龙上前大刺刺的指着朱厚照道:“太子殿下,您现在有犯罪嫌疑,不得离开某家十尺之外。”
朱厚照沉声道:“我不会离开的,马龙,大家在京师也都是老相识了,以前做侍卫的时候,还跟本宫一起喝过酒。当时本宫对你不错吧?你怎么一转眼就将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马龙笑道:“太子殿下,臣跟您不一样,臣走的是正道,追随马大人,一心一意为大明做事。而您走的是邪路,跟佞臣每日混在一起不做一点儿正经事,马大人时常,我们做臣子的,要用自己正派的行为,来影响您,感化您。”
陈生制止了暴怒的朱厚照,笑着上前道:“马大人今晚准备睡在那里?”
马龙指指朱厚照住处的隔壁道:“我苦习惯了,就在院子里搭个帐篷随便住下就行了。”
陈生噗嗤一下笑了,挑挑大拇指道:哪能让您受这委屈呢?这里有我一间房间,抽出来给您住就行了。”
陈生搬走了自己的东西,马龙带着两个衙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这才喝问秋水拿来酒水吃喝,三人躲在陈生的房间里喝酒猜拳,玩的不亦乐乎。
月上中的时候。朱厚照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现陈生就坐在井边上,面前放了一瓶酒,一盘子新煮好的鲜蚕豆,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陈生见朱厚照出来了。指指房间道:“她睡着了?”
朱厚照摇头道:“是她哀求我把她打昏的,实在是太疼了。
马龙住了你的房间。你怎么能忍得住的?平日里,你可没有受过这般武器的。
这个马龙不是马文升的人,如果是马文升的人,他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话,他这么做,目的很简单,就是激怒你我,然后殃及到马文升身上。
朱厚照恍然道:“如果不是你提醒,今还真的要着了他的道了,既然他那么可恶,你为什么不好好教训他一番呢?”
陈生往嘴里丢了一颗蚕豆道:“又不是我的人,我凭什么教训他?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更加舒心?”
“不能在这里杀人。除非我们做好了面对朝臣口诛笔伐的准备”
“不杀人,也不敢杀人。马文升那里还要我们给他一个交代呢,这时候杀人,只会把我们陷进无底的深渊里去。”
朱厚照点点头道:“那好。这事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给马文升准备他要的那些东西。
对了。西班牙公爵怎么解决?我刚才让齐麒去暗室看了,他娘的竟然死了!”
“你忘记了,上次你在酒楼里救下来的那个流落中原的西洋传教士吗?”
“你晒尔顿?他是个伪科学家?是个变态!提他做什么?”
“我想让他假装公爵!”
“身高可以,但是脸完全不一样啊!”
“你忘记了,江湖里有一种技艺叫人皮面具?”
朱厚照咬咬牙道:“原来你早有了算计?。”
陈生笑道:“不打没准备的仗,这是我们保命的不二法门。
我之所以敢在京师这个虎穴龙潭里呆着,其实就是因为我心里有底。
不论是我脑子里的智慧,还是我们手下积攒下来的实力,那一个不是让别人忌惮的?
今差点害死王满堂,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的依仗不足恃。
从今往后做事的时候用点心吧,像今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一定要禁止。”
朱厚照笑道:“当时那么好的机会,那么好的条件,那么好的环境,你能忍住不动手?你真的忍得住?”
“****大爷的!都是你坑老子的!你逼老子出主意的!”
“可是还是露出破绽来了,你还是不够聪明!”朱厚照厚着脸皮道。
“滚犊子!都让船把你接走了,你为了几个女人,竟然能跑回来被抓!你也真是的传中的猪队友!”
“你是在嫌弃我这个猪队友了么?”朱厚照可怜兮兮的道。
“滚,别烦我,队友这东西是自己能选的吗?就跟打ll似的,有些注定要躺赢,有的人注定带别人飞。”
“ll?什么意思!”
陈生撇着嘴道:“多读书,懒得告诉你!”
朱厚照看陈生有点不开心,笑着道:“其实无所谓了,那我们虽然让马文升怀疑了,但是我们的计划没有漏洞的,真正出岔子的是王满堂,她才是真正的猪队友。”
陈生张嘴道:“刚才马龙的话有道理啊!我们正在走邪路啊,我得好好想想,我最近的对与错!这样的事情偶尔玩玩可以,一旦危及到我们自己人的性命,还是谨慎些好”
陈生拍朱厚照的肩膀道:“王满堂还不是我们自己人,这一点我非常的肯定。她之所以付出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攫取更大的利益。她很聪明,知道从官府手里她拿不到多少银子,但是从我们这里,她能拿到更多。”
朱厚照见陈生要话,摆摆手道:“你不必多话,我和这个女人睡了这么久,她是不是一个有情义的人我很清楚。生哥儿,你记住,有些话我虽然不,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