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一件儿破珍珠衫有什么好的,一会儿带你们去更好玩的地方。WwWCOM”
土豪和富二代的钱最好挣,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穷人还在为一日三餐愁的时候,富二代已经在寻思如何用手里的钱玩的开心了。
一堆白花花,没有任何用处的银子,换自己的开心,有什么不对吗?
俗话的好,有钱难买爷乐意不是吗?
朱厚照起码是这样认为的。
陈生很后悔,今带着朱厚照出来耍。
身上披着纸糊的铠甲,头戴带着西洋的牛仔帽儿,怀里还抱着蹴鞠,朱厚照还不知羞耻的拿着个号不时的吹上两声。
引得周围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陈生,陈生的表情别提多尴尬了。
热腾腾的猪肉馅的包子吃了一口,就被朱厚照抢走了。嘴边儿的油也不擦,还理直气壮的跟陈生他的那一套歪理。
自己姓朱,所以别人不允许吃猪肉,还等到有一,他当了皇帝,这会成为大明的律法。
除了他朱厚照之外,所有人都不能吃猪肉。这个家伙虽然还没有当皇帝,但是已经有成为昏君的潜质了。
谁家男孩子放着摇着扇儿的青楼佳人不去看,非去街边跟人家摔跤?
朱厚照会。
不是谁都能跑到帝国大戏院比武的,很多自认为自己很牛,但是却没有机会进去比武的乡间把式,就会摆个摊,画个圈比划比划。
输了往圈里扔点铜钱,最后擂主就能赢得所有的战利品。
陈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朱厚照就跳了进去。
陈生上前想要阻拦,这朱厚照要是有个好歹,皇后还不生生的把自己扒了皮。
朱祐樘一把拉住了陈生,笑着摇头道:“太子今难得的好兴致,你就不要去坏了他的兴头了。”
没过多久,朱厚照得意的笑声就回荡在弄堂里,面对众人畏惧的目光,朱祐樘一遍遍用眼神扫视周围的众人,得意的道:“你们行不行?不行我可就把赏钱拿走了。”
“这些乡间野把式的本事真的不行!”
朱厚照从圈里走出来,非常目中无人的跟陈生夸耀自己的本事。
朱祐樘看着朱厚照那么开心,也在一旁笑吟吟的,一直不话。
“那是,他们大多是时间都要耕田,哪里和你一样有时间武枪弄棒,本事自然不如你了。”
刚刚剧烈运动的朱厚照,额头都是汗水,显得身上的刚毅勇武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看的路过的娘子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朱厚照学着陈生的样子,对这个********的娘子吹了口哨,那娘子用来遮面的扇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逗得朱厚照前俯后仰的笑个不停,娘子羞红了脸,急匆匆的溜掉了。
陈生鄙视的看着朱厚照,将一碗热腾腾的甜沫儿递了过去。
“咦,这是玉米粥我知道,但是这里面怎么还有一股辣辣的味道。”
一会儿的功夫朱厚照就喝的满头大汗。
“这东西叫什么?”
“这是给百姓们施粥的时候,无意间明的粥,就叫他甜沫儿吧。”
“这东西虽然看着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吃到嘴里味道真的不错。我想带到宫中,给大学士们也尝一尝。他们每日里处理公文,那么辛苦,肯定没有时间吃这等美食。”
陈生笑着摇摇头道:“君子远于庖厨,更何况太子。”
朱厚照笑道:“君子不去厨房,那是不忍见到残忍的杀生场面。而我给学士们送粥喝,那是为了感谢他们的努力,给大明带来的欣欣向荣。感谢他们的努力,让大明政通人和。”
朱祐樘笑道:“心是好心,可是你如何向臣工们解释这甜沫儿的来源呢?”
朱厚照叹息一声,郁闷的放下手里的大盆儿的甜沫儿,随着陈生准备去瓦市的美女碎大石的绝活。
陈生忽然停下了脚步,带着朱厚照和朱祐樘父子二人去了一户贫寒人家,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屋,朱祐樘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你这顺府怎么当得?怎么还会有如此贫寒的人家?”
陈生低着头,声道:“读书人的性子怪得很,上次我来送慰问品,不仅没有丝毫的感谢之情,反而将我乱棍打出,什么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朱祐樘点点头道:“此人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便是隐匿闹事的贤人,我倒是要好好的见见他。”
陈生将银子递给了那白苍苍的老妇人,那老妇人给陈生行了礼道:“官人,我那傻儿子不懂事儿,您莫要怪罪他。”
陈生笑着点点头道:“老人家,莫要担心,借后厨一用。”
朱厚照有些不知所措的跟在陈生身后,他不怕战场上流血,但是他怕看到这般风烛残年一般的老人。
因为这种老人在他看来是最接近死亡的存在。
死亡则预示着大恐怖。
“你只知道这甜沫儿是喜欢玩意,想要请朝中的大人们喝,但是这甜沫儿做出来有多辛苦,想必是不知道的吧?
今日便让你长长见识。”
朱厚照低着头,郁闷的道:“看到还有生活如此窘迫的子民,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
陈生本意就是让朱厚照更多的了解民间疾苦,两个人在厨房里折腾了半,一人弄了一身黑灰。
等到做好了一大盆甜沫儿的时候,朱厚照开心的不行,笑着道:“我学会了,我学会了。”
等到两个人走出后厨的时候,那个穷困的书生,已经跟朱祐樘侃侃而谈了。
朱祐樘不时的报以微笑,看来这穷酸算是抱上大粗腿了,陈生笑着点点头。
朱厚照撇着嘴道:“这穷酸上次如此的羞辱与你,你为何还要想尽办法让他有机会出人头地呢?”
陈生很不自觉的将人家墙壁上的字画拆了下来,然后放在自己怀里,笑着道:“有些人不是很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的。
来来来,你看看这厮字画怎么样?送你一副。”
朱厚照看着陈生递过来的字画,瞅了半响道:“何景明,这纸张虽然看起来一般,但是看他字里行间的风骨,将来必然是一代能臣。”
陈生道:“能不能成为明臣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家伙很明显比喜欢我。”
“怎么?”
“他在用眼睛瞪我。”
“为什么?”朱厚照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嫌弃我拿他字画不够多吧。”
“要不多拿点?”朱厚照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道。
“这不好吧。”陈生的表情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