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果继续动大规模的战争,就算你赢了,你将如何善后?要知道战争是在我们的土地上展开的,将来如何重建家园,你可有经验?”
陈生笑道:“昔年,我大明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不也是在废墟之上建立的强盛的国家吗?至于如何重建家园,您可以没有经验,但是子必须有啊。 Ww W COM
您莫非忘了,子如何在短时间内,打造了一个强盛的沧州府的吗?
子有本事造一个沧州府出来,那么子就有本事造十个沧州府。到时候,您可以去新世界逛逛,看看是你们死守的盛世好,还是子打造的新世界更加美丽。”
马文升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子存了不破不立的心思,子你好狠的心。”
陈生大笑道:“是你们做的不够好,为什么要怪在子身上?你们如果能够让百姓不挨饿,如果能让鞑子不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子何苦站出来去做那么多事情?
您想过没有?就算是这一次,靠你们的手段躲过了饥荒?那么以后呢?
流民失去了土地,只能肆意的流窜。卫所的士兵依附于土地,终将失去战斗力。大明的国力是一直衰弱下去的。
将来有一,我们出现了强大的邻居,您感觉以大明现在的形势,有可能去组织强有力的抵抗吗?
是不是将来有一,我们闹灾了,朝廷没有粮食了。敌人只要来攻打我们,我们就会被灭国呢?”
马文升哈哈大笑,拍着陈生的肩膀道:“且看看吧。既然你那么有自信,那么老夫就做一次好人,放了你,让你出去主持局势。不过老夫的话放在这里,只要皇亲案不能解决,你就休想解脱。”
陈生表情很是郁闷,这个老家伙还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老顽固。
看着陈生郁闷的表情,马文升指着朱厚照道:“你子就知足吧。莫非你真相拖累着太子殿下跟你一起坐牢?
这样你和历史中的奸佞又有什么分别?
子我警告你,你最好收敛下你的性子。我不管太子殿下是主动来的,还是被你蒙骗来的,你这样绑架太子跟你一起吃苦一起受罪,就是在取死,就算老夫不计较,早晚也会有人跟你计较的。”
陈生呐呐的道:“为什么非要是我绑架太子呢?是您自己断不了案,太子跑来主持公道啊。
你从始至终拿出一丁点的证据来了吗?你无缘无故的拘役一个公爵才是明摆着的事实。这件事情如果闹出去,也够您老人家喝一壶的了?您还有心思讽刺我?”
“老夫就是这么一个人啊?老夫认为你有罪,就要将你抓起来,老夫才不管你是什么公爵王爵。怎么,你认为这件事情就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当老夫是瞎子吗?”
听着马文升充满嘲讽的语言,陈生感觉刺得自己的耳膜生疼。
“子从来不认为这件事情跟子有任何关系!”
陈生才不会傻傻的去给马文升落实,是自己坑了夏虫儿的。
“哼!假释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假释不管怎么解释,也脱不开戴罪之身四个字。
胭脂胡同死了那么多人,活着的人一点证据都没有,老夫也确实不能定你的罪过,但是,老爷在上面看着呢。法网呼呼,疏而不漏。没有人可以逃得过去的。
纵然是你机敏果然,但是你能逃得过老爷吗?你能逃得过人心吗?”
陈生苦着脸道:“胭脂胡同的杀人案,确实跟我一文钱关系都没有。”
马我乃是瞅了陈生一眼道:“有没有关系,老爷,和你自己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
完之后,马文升叹了口气,拂袖离去,看着空荡荡的刑部大牢以及马文升年迈苍苍的身躯,陈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外表刚强的老人,内心竟然多了一丝软弱。
也不知道哪个混蛋趁着朱厚照喝高了,给他套上的绳索,陈生花了很久才给他解开。
朱厚照傻傻的笑了笑道:“生哥儿,你不要将这个老家伙的话放在心上,我父皇了,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不能伤害他。
你要是真的烦他,你就跟我一样忽视他就好了。对,就跟我一样,明明他就在我眼前,你就把他当空气就算了。”
陈生摇摇头,道:“我不会对老人家做些什么的。”
这件事情本来就很棘手,定然是没有人敢接手,陛下才将事情交给马文升的。在很多人看来,这定然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要知道马文升刚直的性格在朝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放了自己,那不知道顶着多大的风险。
起码夏儒不会饶了他。夏儒这些年在国子监读书,仰慕他的读书人,他教育出来的官员肯定不会少。
知道自己活蹦乱跳的出来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饶恕马文升的。
私放嫌犯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的。
带着一身酒气,看起来颓废不行的朱厚照,以及自己一身大牢里带出来的骚气,直接去见母亲大人肯定是不行的。
只有先去别院,洗个澡,吃个饭再。
秋水已经有两没有见到陈生了,正在着急,忽然见到陈生和朱厚照回到了别院。
先是抱着陈生一通痛苦,而后才注意到两个人浑身脏兮兮的。
都是在一个杯子里睡觉的人了,他如何能不知道陈生的性格,一个每要换三次袜子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如此恶心人的味道。
“哥儿,你这是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已经被陈生下了封口令的朱厚照自然不会什么,只是笑着跟秋水问了好,然后便颐指气使的指挥别院的姑娘伺候他去了。
陈生换了身衣服,只留最简单的内衣,叹了一口气道:“哎,我能去哪儿?还不是陛下多了一嘴,让我带着太子殿下去民间体验疾苦去了。”
秋水听了陈生这么,这才放下心来,心疼的试了试桶里面的水,有添了些热水,扶着陈生的身子进去,道:“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这种事情以后尽量就别做了。
跟下等人混在一起,别人会笑话的。况且,穷**计,您哪里分得清您眼前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啊。要是伤者您,这可如何是好?”
陈生怀里按着秋水白皙的手,笑着道:“你们女人啊,就是没有我们大男人的心思想的长远。你快给我搓搓,我这身上脏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