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生郁闷的表情,房雪鼐笑着道“你这命真不好,前些日子陛下刚将马文升召进了皇宫面授机宜,今个儿早哥儿俩就撞了枪口。Ww W COM你还敢用太子殿下的名头压他,你莫非忘了他这牛脾气了?你能压得住他?”
陈生皱着眉头,不在话,而是重新回到妓院内。
房雪鼐指着房顶的瓦片道:“房顶的瓦片有动过的痕迹,看样子这里应该能够逃出去。”
陈生点点头道:“那就赶紧撤退,我看见马文升这个老头心口就憷,我可不想落在他手里。他非得把事情搞大不可。到时候三法司会审,就算是我没错,也够我喝一壶的。”
房雪鼐点点头,手上拿起一个茶杯对着上空的屋顶一扔,就砸飞了两块瓦片,手中的绳子一扔,便拴在梁上。
陈生笑着道:“你本事好,你先飞上去,回头把我拉走。”
房雪鼐点点头,身子一飘,上了房梁,摘走其他几张瓦片,然后人已经上了房顶。又将绳索递了下来。
陈生嘴角微微一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短刀,朝着房雪鼐扔了过去。
房雪鼐吓了一跳,只能望一旁躲避,只听嘟的一声,短刀射入梁内。
房雪鼐怒道:“你疯了?竟然用短刀射我?”
再见陈生却见陈生一脸笑意,而自己手里的绳子已经被飞刀斩断。
房雪鼐指着陈生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然想自己顶缸!老子……”
房雪鼐的话还没有完,却听陈生喊道:“有人逃走了。”
话音刚落,无数士兵举起火铳对准了空,又有不少士兵已经跑到院子里,看着火铳上的引线被点燃,房雪鼐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
幸好自己经常在六扇门办差,脸上戴了整形面具,不然就会被认出来。
摘掉面具,整个人若翔空的飞燕,消失在房顶之上。
目送房雪鼐的身影离开,周围的脚步声也变得没有那么急促了,陈生就背着手在妓院里闲逛,很多人是在吸食鸦片中死去的。
他们在死的时候,因为刀太快了,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痛苦。以至于在死后,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此时夏虫儿身上的大烟后遗症已经过去了,整个人蜷缩在一旁,悄悄的用眼睛看着陈生。
陈生上去便给了他一眼,以前陈生就看不起他,此时看着他吸毒后的样子,便是更加的看不起他。
夏虫儿所在桌子底下,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脸面,这样便看不见陈生蔑视自己的眼神了。
陈生也不知道,马文升到底卖的什么关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以马文升的性格,既然他了,那么只要他在自己这里拿不到答案,自己就休想轻易逃出生。
刚才让继女按了一顿身体,现在的陈生非常有精神,在检查了没一具尸体呼呼,就坐在桌子上,跟老鸨要了笔墨,替仵作把他的事儿给办了。
陈生是战场上的大将军,见过的死人多了去了,亲自杀掉的人也非常多,所以他的尸格,比起一般的仵作要专业很多。
在写完这些东西之后,陈生便感觉到无聊。跟老鸨要了一壶美酒,就自顾的品味起来。
喝了一会儿,陈生又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马文升消失的这段时间,不是被自己气跑了,而是派人去宫中传信儿去了。
同时,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陈生一个缓冲的时间,希望陈生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这个家伙从见到陈生的第一面起,就给陈生讲了很多做官的大道理,希望陈生能够做一个好官。
而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的希望影响陈生。
可是陈生哪里是那么好影响的人啊。他这个人,心比磐石都要坚硬,别人怎么可能影响到他。
当然,房雪鼐是不成的。这个家伙的脑子里面装了一根棍子,笔直笔直的,随便派两个官场的老油条,不出一刻钟就能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套出来。
只有他走了,陈生才有信心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喝了几口酒,血液变得喷张,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陈生感觉,面对着这一次的突然事件,自己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有丝丝的兴奋的感觉。
只是事情有些恼人,这么好的酒,喝了那么久,陈生自己一点醉醺醺的感觉都没有。
该死的老鸨,竟然在酒里参水,陈生骂了老鸨一顿,老鸨羞愧的低下了头,赶紧又给陈生换了一壶。
这一下子差不多了,就不信你能审问一个醉酒之人。
陈生摇了摇头,也不管是否真的喝醉了,就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前一段见,有个人因为喝酒喝多了,反胃,酒业从胃里流到鼻子里,最后把自己给憋死了。
睡得正向,十几个锦衣卫闯了进来,看样子不是自己的手下,因为他们抓自己胳膊的时候,非常的粗鲁。
带队的锦衣卫校尉,也只是貌似恭敬的跟陈生了一句,“公爷,的得罪了,便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
陈生苦笑了一声,这是什么世道。堂堂的公爵也抓就抓,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生被推上了一辆马车,等到他再也没有办法装睡的时候,现自己已经置身刑部大牢了。
马文升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这个老家伙竟然跟自己摆官威。所谓廉生威。这个老家伙穷了一辈子,为国家操劳了一辈子,这种人凡是官员都会不由自主的怕他。
再加上他位高权重,愿意听他的属下多了去了,所以在刑部大牢,陈生感觉他比自己在军中一呼百应的本事都厉害。
马文升看着喝的烂醉的陈生,给陈生灌了一碗醒酒茶,皱着眉头道:“其他人呢?”
马文升的脸皱巴巴的,像是乡下的老农,但是他的眼神却偏偏充满了无穷的寒意。
负责押送陈生的衙役道:“人只在妓院里找到了一人。”
马文升怒道:“你们是怎么当值的?怎么能让一个大活人,轻松的跑掉呢?”
那衙役紧张的道:“回大人的话,您离开之后,的人严防死守,根本就没有生过任何有人逃走的情况。”
“混账,给我拉下去打,你们真的以为老朽是那么好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