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在安陆的兴献王王府之中,兴王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头顶上龙影一闪而过,彻底的没入了他的体内。
在龙气消失之后,兴王缓缓了站了起来,面色有些阴沉。花了半的时间,他终于炼化了这道龙气,但是,他还未能成为大明的皇帝,气运依旧不稳,神通虽然可以动用,但实力却被压制的厉害。
“终究不是嫡系,龙气与我还有排斥,看来我必须得为自己正名了。”兴王皱着眉头,他倒是没有预料到这龙气对他这么排斥这么大,究其原因,他只是朱厚照的堂兄弟,而不是弘治的皇帝的亲生儿子,在名分上差了一点,他哪怕炼化了龙气,也必须时时刻刻分出心神来压制。
“不过,尽管是这样,我也能动用龙气为我做些事情了。”兴王看向了远处,他的双目之中有无数的玄奥流转。龙气限制了他的神通,但也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比如……操控国运。
国运衍生了龙气,而龙气又是系于皇帝,乃是掌控国运的枢纽所在。所以,当龙气在手的时候,兴王便趁机掌握了国运。
“国运封锁。”兴王的念头之中,对方洪和张宗演二人,生出了无尽的恶意。而整个大明的国运,也立时开始发生了变化。
国运是以人的意志运转的,幸好兴王此刻还不是真正的皇帝,不然此刻金口玉言,一句话就能让方洪二人神通尽丧。
“去联络徐光祚,命他调动大军,前往江西。”国运站在了兴王这一边,他自然可以在一瞬间了解的大明内部的一举一动。方洪二人在剿灭了不少他留在京城的势力之后,已经前往了江西,所以他才决定用国运压制二人的神通,然后再派兵围剿。
……
“子,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们刚刚一路向北,完全可以逃离大明的范围,你偏要回去,这下子可好了,国运封锁,我等已经如瓮中之鳖。”在江西的南昌府内,张宗演站在方洪的面前,指着鼻子骂道。
他是真的快要气死了,京城就在北方,只要再走不远就能出关进入鞑靼。可方洪非要回去,他又打不过方洪,只得妥协。
现在好了,就在刚刚一瞬间,大明的国运压制了下来,压住了二人力量。国运连接命,他们若是强行爆发,必然会引起命的注意。张宗演还好一点,他是武者,命压制较,而方洪则比较吃亏了,命压制下来之后,连飞行的能力都没有了。
“够了没有,够了我们得继续赶路了。”方洪看了张宗演一眼,语气中倒是未见波澜,似乎并不知道命压制之事。
“赶个屁的路啊,我们往哪走啊?”张宗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果国运封锁,他们处处受到压制,不定喝口水都能噎死,而他们离大明的边境那么远,怎么可能走得出去。
“前面就是南昌卫的大营了吧,我们走吧。”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便有一个城,那就是南昌卫的所在地。”方洪迈着大步,往前面走去。
“军队?五千人?你子不早,吓死老道我了。”张宗演闻言一愣,旋即大笑了起来,一把爬了起来,迅速的跟在了后面。
五千士兵,这可是一股绝佳的助力啊。国运可以封锁住神通和气运,却封不住军队,不然历朝历代也不用花费心力去镇压造反的百姓了。
“五哥?你怎么样了?”在南昌卫的军营之中,一个瘦猴似的汉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路,而在他的身边,一个年轻人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脸上却是气愤之色。
“没事,不过就算三十军棍而已,老子还挨得住。”那个叫五的男子,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咬着牙道。刚刚因为一点事,被千户给找到由头打了一顿,他几乎已经习惯了。三十军棍真的不算重,他最狠的一次是被打了八十下,差点没死掉。
“这帮人未免欺人太甚,我等虽然曾经给宁王效力,但如今也跟他们在一个锅里搅勺子,他们何苦这么咄咄逼人。”那年轻人的面上满是不忿之色,当初宁王仪卫的士兵在王阳明的帮助之下,全部都打散编入了江西各地的卫所之中。但是,这些人却受到了卫所中老人的打压,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大明的军籍是父子相承的,阶级几乎已经定型,千户永远是千户,普通士兵永远是普通士兵,而此刻忽然插进来一大堆的人,这些人如果只是普通士兵还好,但宁王仪卫之中,也有不少千户百户之类的人物,总不能直接将他们贬为普通士兵,必然要有相应的安排。
但位子就那么多,你给他们安排了位子,那原本的老人所占的份额就了,时间一久,必然会生出乱子来。几乎所有的仪卫,都遭到了或多或少的打压。但是,他们的力量被分散在各处,无法统合起来,就算是想要掀桌子都没这实力。
“算了吧,忍忍就过去了。”五摆了摆手,他原本是仪卫的一个百户,在编入南昌卫之后,就成了总旗,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对他也几乎都是爱答不理的,完全无法使唤。这么多以来,他也认清楚了形势,知道一味的倔强根本没有好处。
“可我就是不甘心。”年轻人心中依旧怀着热血,他不甘心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未来还很长,他却看不到前方。
这个僵硬呆板的卫所制度,让他由心的厌恶,他觉得这就像是个大粪坑,而他们就是粪坑里头的蛆虫,一辈子都在里头翻腾,得了一点好处,还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自己从内到外都散发着恶心的味道,
“不甘心……你也得忍着,我们都得忍着,只有忍着,才能活下去。”五按住了年轻人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严肃的道。他们曾经帮助宁王造过反,身份十分敏感,稍微有异动,就可能有杀身之祸。
“……好,五哥,我听你的。”年轻人一愣,五哥从未如此跟他过话,但他知道,一旦五哥这么,那肯定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