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自醒来后就没有见到容瑾言。
心里总觉得有些怪异。
怪异并不是因为想见到他,或者还想跟他有什么发展。
只是有些话,她想要跟他清楚。
以他在夏川市的势力,若是他不放她和孩子离开,强行要跟她抢抚养权的话,她势单力薄,并不是他的对手。
但她心里还是隐隐抱了丝希望。
她孩子救了阳宝,希望他能看在这件事的份上,能放过她和孩子。
对爱情,她已经心如死灰,不再抱任何希望了。
只是要忘掉一个人,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尽管他给她带了那么多的伤痛。
想到他,还是会有些伤筋动骨的痛。
但早死早超生,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温瓷为了更好照顾宁初,她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屋子,请了个有照顾过产妇经验的月嫂。
忙完一切,温瓷才重回到医院。她并不知道容夫人趁她不在来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看着坐在床上的宁初,她连忙上前,“怎么又坐起来了?”
宁初冲着温瓷笑了笑,“别那么紧张,我问过医生了,现在是能适当的坐起来,下地走路了。”
“伤口痛不痛?”温瓷替宁初倒了杯水,坐到床边。
伤口自然还是有些痛的,这次生产,让她大伤了元气,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不想让温瓷担心,宁初摇摇头,“还好,别担心。”
温瓷眼角余光瞥到柜子上的保温杯,她皱了皱眉,“这个是谁提来的?”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宁初抿了抿唇,眼神里划过一抹黯淡,“瓷瓷,替我扔了吧!”
温瓷见宁初情绪还算稳定,她也不多问,按照宁初的吩咐,将保温杯扔进了垃圾筒。
“我找了个阿姨,等下她褒好汤了会送过来。”温瓷。
宁初点头,“谢谢你瓷瓷。”
“跟我客气什么啊。”
宁初好似想到什么,她对温瓷,“我想见他。”
温瓷愣了愣,随即明白宁初所的他,指的是谁。
“你见他做什么?”
宁初闭了闭眼,指尖不轻不重的揪着被子一角,嗓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有些话,总要清楚的。”
“初……”
“将他叫过来吧!”
温瓷沉默着点了点头。
……
容瑾言来医院后,温瓷将他叫到一边。
温瓷脾气不好,这些,她对容瑾言也了不少难听的话,他几乎没过只言片语,比起以往,更加少言寡语了。
然而这并不能弥补什么,更不能挽救什么。
“初要见你。”
听到宁初要见他,容瑾言深邃的瞳眸里剧烈一缩,有什么令人看不透的情绪一闪而逝。
温瓷见他这样模样,讥诮的勾了勾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容瑾言紧抿着薄唇没有话。
……
温瓷离开后,容瑾言走到宁初病房门口。
这几,他整个人清瘦了不少,轮廓显得更加冷峻分明,五官也愈发立体深邃。以往剪裁合体的衬衣,如今已经宽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