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充耳未闻,太阳穴里像是细细的尖针狠狠扎进去了一样。
一下接一下,用力的扎着他。
看着医生手中的孩子,他双手发颤的接了过来。
手指触摸到孩子的脸蛋,冷冰冰的。
他并非没有见过死亡,在部队里出任务时,他见得多了。
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心脏被人剜走的感觉了。
痛得好像要窒息掉了。
对怀里这个孩子,他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
他同样怀着期盼的心情,等待着他的出生。
那种为人父的殷切心情,是任何一件开心的事都取代不了的。
可现在,他却亲眼看到了这般残忍的一幕!
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绞痛!
为什么会这样?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走错一步,步步都成了错。
再也没有办法挽回的错!
他闭了闭眼,一滴豆大的泪水,落到了孩子的脸上。
楚沛文匆匆赶了过来,看到悲痛欲绝的容瑾言,她朝付医生看去。
付医生朝她眨了下眼。
温瓷接到噩耗,匆匆回国赶到医院时,看到的就容瑾言一身狼狈,落魄,颓然的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
整个人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样,空洞又木然。
和平时那个高高在上优雅矜贵的总裁,有着壤之别。
温瓷走过去,嗓音沙哑的问,“初呢?”
容瑾言没有话。
温瓷喉咙紧了紧,心里腾起一股不太好的详预兆,“孩子呢?”
容瑾言依旧不话。
温瓷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情绪有些失控制起来,她拿起手中的包,狠狠砸到容瑾言头上。
包上的拉链勾到容瑾言额头,划出一条深刻的血痕。
但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像个活死人一样。
温瓷又推了他几把,非但没有将他推动,她反而还往后退了几步。
温瓷的心,一沉再沉。
温瓷扔掉手中的包,上前,一把揪住容瑾言衣领,对他拳打脚踢,“我问你话呢,你啊!你哑巴了吗?”
楚沛文过来给容瑾言送饭,虽然他已经三三夜没有吃喝了,但每餐她都会准时送过来。
除了她,容家人也会过来。
但他像是失了魂一样,谁的话都听不进。
每像尊雕塑一样坐在这里。
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放下手中的保温盒,她将情绪激动的温瓷拉开,“你打他做什么?他也不愿意发生那种意外的!”
温瓷一把甩开楚沛文的手,冷冷发笑,“他不愿意?如果不是他,宁初怎么会早产?孩子怎么会没了?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前几初还跟我通过电话,她一切都好,宝宝也很健康,才短短几,怎么就会出了这种意外?”
“我听,你们是用了宝宝的脐带血,救了他的大儿子是吗?呵,他还有大儿子,居然一直欺瞒着初,欺瞒就算了,还要让初的儿子去救他大儿子,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冷血?”
“现在初还在监护室,等她醒来,如果知道孩子没了,你们让她怎么活?你们是成心想要逼死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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