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封费顿,22岁,拥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是一位讨人喜爱的女人。她已经当了四年的女警了,男性警官们对他的评价非常好。
她和金丝雀一起住在林克街里的一栋朴素公寓里,擅长烹饪,假日经常烘烤蛋糕,招待述里的同时喝茶,很多同事都享用过莫妮卡泡的茶和烘烤的蛋糕。
今年九月起,莫妮卡调职到风纪科,主要的工作就是处理街头妓女的问题。因为很多妓女的年纪与莫妮卡差不多,所以对莫妮卡来说,这是一份相当沉重的工作。
关于街头的妓女,有必要在此做一些说明。原则妓女是指取得真实买春资格的女人,称之为公娼。拥有公娼身份的女性,就可以在类似汉堡的红灯区那样地地方、在呗认可的专门场所从事性交易的工作。
但是,有些从事性交易工作的女性并没有取得公娼的资格:另外,有些女性虽然也有公娼资格,却竞争不过同行的女性。无法取得公娼资格的女性通常是年纪太小了,因为要取得公娼资格的话,年龄不可小于十八岁。
相反的,有些女性则是年纪大、太胖,或是年老色衰了,这样的女性很难在集团内工作,如果她们还要从事妓女的工作,只能以非法的方式卖春,变成站在街上拉客的街头妓女。
她们做生意的方法不尽相同,在街头交涉好了后,有些是跟着男人回旅馆,有些是带回自己住的地方,也有些是在暗处便就地解决了。因为是不合法的,所以没有一定的规范。
最近最常见的,就是客人坐在车子里与妓女交涉,交涉成功后,客人便把妓女接走。不过,在发生轰动一时的“开膛手杰克”事件后,这种交易方式就销声匿迹了。
为了方便让坐在车子里的客人挑选,多数的街头妓女会站在大马路的旁边。可是以这种方法交易,妓女便看不到客人的脸,对纪律来说相当危险,所以也有些纪律宁愿站在比较狭窄的小路旁。
不管怎么说,变成街头妓女的女性,她们的人生观,通常浮躁而不稳定,是警察必须特别注意的一群人。莫妮卡的工作就是负责注意这种旅行的举动。
莫妮卡在风纪科的工作除了固定的巡逻外,就是辅导未成年的女性,劝她们从事别的行业。可是风纪科的工作又实在太忙,并没有能力班那些女性找工作。
莫妮卡的情人卡尔是重案组的警员。卡尔身材高大魁梧,是一位英俊的金发青年。因为彼此的工作都很忙,所以他们每个星期约会三次,每两日在莫妮卡的公寓见一次面。
莫妮卡深爱着卡尔,最近正计划着结婚的事情。她想在结婚后继续工作一阵子,打算储蓄到足够的钱后,在专心做家庭主妇、生小孩。她还年轻,可以做长期的计划。
九月十日,做完爱后,莫妮卡头枕着卡尔的手臂休息时,卡尔在莫妮卡的耳边这样低语着:“你还爱我吗?”
“当然还爱你。”莫妮卡偎依在情人赤裸的胸膛里说,厨房那边传来金丝雀好像嫉妒般的啾啾声。
“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什么?”
“什么意思?”
“我是可以一起上床的男性朋友,还是……”
“你在说什么呀!”莫妮卡笑了。说:“你是我的护身符。像妈妈给的十字架项链一样,即使在工作时也要戴在身上、放在心里面。”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卡尔说。“那么,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卡尔把一个冷冷的东西放在莫妮卡赤裸的腹部上。莫妮卡因此而亲亲哎哟了一声。因为那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好像被塞进肚脐的凹洞了。
莫妮卡连忙做起来,盖在大腿上的毯子因此滑落了。
“什么东西?”接着,她看到一颗白色发亮的小石头,正好填上自己肚脐的凹洞。然后,她惊呼出声。
“这个,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是钻石呀!是我家代代相传的东西,很久以前我的祖母给我的。我的祖先好像是国王哟!”
“你要给我?”
莫妮卡把那颗小石头从自己的肚脐凹洞里拿出来,右手拿着荧光灯照着那颗石头。
“是你的东西了。祖母叫我把它送给我想娶的女人。”
“哇!你的祖母真好。可是,这是很昂贵的东西吧?”
“不算太贵。这颗钻石只有5克拉,但是色泽不错,所以大约值两万马克吧(约十四万人民币)。近来钻石的价格下滑了。”
“我不能收这么昂贵的东西!”
“一点也不贵。因为如果用它买下像你这样的美女的一生的话。”莫妮卡笑着,亲亲地捶了一下卡尔宽厚的胸膛。
“不过,这是一颗裸钻。”
“可以做成戒指,也可以拿来当项链坠子,随自己的喜好,想做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原本好像是壌在国王的时钟上的。因为时钟坏了,当时就赏给了下人。”
“嗯……”
“这颗钻石好像是最好的一颗。”
“卡尔,谢谢你,我会一辈子珍惜他的。”
“要把它壤在戒指上吗?”
“我不知道。不过,做成戒指的话,会不会太显眼了?女警不适合戴这么华丽的戒指吧?”
“是吗?”
“我会把它随时戴在身上。工作的时候也一样。”
“唔?那样很危险吧?”
“放心啦!”
“不要搞丢了哦。”
“当然不会丢了。”
“嗯。”
“风纪科很辛苦吗?”
“比交通科轻松。最辛苦的就是重案组。”
“没错,没错。如果你被转调到重案组,那我就立刻申请离职。这样好吗?”
“不好。”
“为什么?”
“因为要存钱买房子,所以短时间内我们两个人都必须工作。”
“可以拿这个当做首付款呀!”
“怎么可以随便放弃这种有历史渊源的宝石呢?会找到天谴的。”
“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为什么回来当警察呢?”
“我当警察奇怪吗?不适合吗?”
“你当警察并不奇怪,只是更适合当一个在家里打毛线、灯先生回来的好太太。你自己不这么觉得吗?”
“有时会有那种感觉。”莫妮卡点头说。
“是吧?星期五烤蛋糕、星期六逛婴儿用品卖场的女人。”
“是吗?我应该是那样的女人嘛?”
“也不是啦。但是,你更不像腰间挂着手铐的女人。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当警察。”
“因为我家是警察世家。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都是警察。别小看我哦。”
“可是,你的母亲、祖母、曾祖母,并不是警察吧?”
莫妮卡笑了。她说:“他们不是警察。但我家只有姐妹,我又是姐妹里的老大,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守住祖先的职业。”
“这是自我牺牲的情怀吗?你以为你是十字军吗?”
“我没有那么想。不过,有时我会感到空虚。”
“为什么?”
“警察就像除臭剂一样,非常努力地在消灭令人厌恶的臭味。可是,一直喷洒除臭剂也不是个办法,消灭腐败恶臭的根源才是消除恶臭的正确方法。否则社会不会变好的。”
“那是政治家的工作。”
“用说的比较容易。但是,确实负责妓女问题的人是我呀!或许我只要做上面交代的事情,拿多少薪水做多少是就好了。可是,真的那样就好了吗?”
“也许你适合当老师,然后一一去学生的家里拜访。”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那么做。”
“考你一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柏林这个城市的问题太多了,妓女的问题只是让这个城市发臭的原因之一。难道你想独自一个人解决国境的问题吗?”
听到这些话,莫妮卡淡淡地笑了。
“你对自己的工作感到失望吗?”卡尔低声地问。
“不是那样。”
“看着你,我有危险的感觉。”
“是吗?”
“恩。我希望你能早点辞掉女警的工作。”
“我不会辞职的,因为这是重要的工作。”
“对,是重要的‘男人的’工作。”
“警察的工作里面也需要女性,所以女警有存在必要性。例如说要调查妓女裙子里面的情形时,就不会让你去了。”
“嗯。”卡尔搔搔金发,笑了。“我只要调查你的裙子里面就行了。”卡尔说着,便把莫妮卡推倒在床上。他趴在莫妮卡的身上,亲吻着莫妮卡的嘴唇。
“等一下、等一下!”莫妮卡一边叫、一边轻轻地把钻石放在床头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