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她唾沫横飞，满脸横肉地咒骂着我。</p>
极其难听的话让我忍不住打断。</p>
“妈，你这样骂是不是太过分了？”</p>
她呸了一口，唾沫吐到我脸上。</p>
黏稠而恶臭。</p>
我喉咙上下一动，差点吐出来。</p>
因为她是我妻子的母亲，我按下自己所有的脾气。</p>
她关切万分地将孩子从婴儿床抱起来，十分坦然地在我面前掀开衣服。</p>
干瘪的胸脯一滴奶都挤不出来。</p>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恶狠狠地骂我是不是瞎了。</p>
“还不赶紧去泡奶粉！像个死人一样杵着干啥。”</p>
她的衣服还卷着，画面太过于恶心，我掉过头匆匆朝着外面走去。</p>
冲好奶粉后，婆婆打了个哈欠。</p>
一股臭味儿扑面而来，她给我示意一番。</p>
“以后你也得这样给你儿子喂奶，早点学会也挺好。”</p>
她边打哈欠边往外走，到了门口眯着眸子瞥了我一眼。</p>
“没别的事儿别让孩子哭，我心情不好就让夏夏去打胎。”</p>
“这样你就能专心照顾我的儿子了。”</p>
她哼着曲儿心情极好。</p>
不一会儿，主卧就响起他们二人聊天的声音。</p>
对我的不屑以及调侃。</p>
我躺在冰冷生硬的单人床上，潮湿的褥子睡得我浑身难受。</p>
旁边是咕噜咕噜哼唧的婴儿，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p>
汗津津的衣服黏在身上，我蹑手蹑脚起来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澡。</p>
好在这次耀祖没有被我吵醒，我路过主卧，门缝大开。</p>
里面的一幕让我差点晕了过去。</p>
丈母娘与老丈人光着身子，被滚红浪。</p>
我加快脚步，将不堪入耳的声音抛之脑后。</p>
而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p>
宋书成的朋友圈更新，我打开花洒，用冰冷的水熄灭我的怒火。</p>
他们竟然依偎在一起唱歌，KTV里光怪陆离的灯光将两人之间的气氛渲染得极其暧昧。</p>
“有你的日子每一天都很充实。”</p>
我扭头看了垃圾桶里散发着异味的尿布与床头上温热的奶瓶。</p>
嗯，我也很充实。</p>
我评论一句，“让她早点休息，怀着孕呢。”</p>
很快，宋书成就删了这条动态。</p>
我轻笑一声，将手机放到一边。</p>
其实我一直在想，若是奶奶活着，是否愿意看到我如今的生活状态。</p>
闭上眼睛，眼角潮湿。</p>
奶奶，你可以来梦里告诉我吗。</p>
可此时，楚初夏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p>
我刚要睡着，主卧那边响起丈母娘的喊声。</p>
瞬间把我从浑噩状态中被吓醒。</p>
她的声音如求救一般尖叫着。</p>
我光着脚跑过去，一推门，两人搂抱着躺在床上。</p>
老丈人只穿着一件70年代风格的裤衩。</p>
他满脸餍足，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p>
“给我倒杯热水。”</p>
他满脸自得，似乎为自己年近五旬依旧雄风不倒而得意。</p>
丈母娘躺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我。</p>
戏谑的视线让我有一种被凌辱的感觉。</p>
我咬着牙将胸口这团气咽了下去，给他接了杯热水。</p>
可转身刚躺下，丈母娘又开始叫我。</p>
“啊！女婿啊，你快来嘛，过来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