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你争宠的把戏真让我失望。」</p>
傅容宴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刚刚被救下的我,撂下一句「恶心」,把白绫往地上一扔,便要拂袖离开。</p>
我摸着发痛的喉颈,咳得说不出话。</p>
偏这时,宋琴心又来了,眼神讥诮地扫过我,又故作关心地对傅容宴道:</p>
「殿下,听说太子妃上吊自杀了,没事吧?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傅容宴声音淡漠:</p>
「没事,你不必理她。」</p>
宋琴心叹了口气:</p>
「也不怪她,宫里的女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没见过,只知道争宠。</p>
「她可能没法明白,我当年去漠北和亲,每天看的都是日暮苍山,万里雪原,早就心胸通达,无意情爱了。」听见最后一句,傅容宴连声音都有些颤抖:</p>
「琴心……」</p>
「所有过往,皆是序章。我本就是看淡一切,不争不抢之人,过去的经历,于我而言,未尝不是种幸运。」宋琴心喟叹道。</p>
当归正半跪着帮我拍背,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冷笑:</p>
「你也好意思说什么不争不抢人淡如菊?自打来了之后,你那房间就今天门坏了明天漏雨了,还偏偏都在大晚上。</p>
「昨天晚上又说害怕打雷,都下半夜了还遣人来喊太子。</p>
「怎么,太子去了,雷就不打了?」</p>
宋琴心是当今帝师之女,从漠北回来后不久,帝师就告老还乡了。</p>
傅容宴却说,宋琴心乃是和亲功臣,好不容易回来,不该再受舟车劳顿之苦。</p>
她在京中既无其它住处,反正东宫够大,让她住着便是,还方便照顾。</p>
我咳了两声,急道:「当归,回来……」</p>
一边挣扎着起身。</p>
可是晚了,啪——</p>
傅容宴的耳光已经扇了上去。</p>
宋琴心在拦着他劝:</p>
「殿下别生气,我去漠北和亲这几年,什么样的委屈没受过,怎会跟她一个无知之辈计较?」傅容宴似是不忍听她提起这件事,哑着嗓子叫了声:「琴心……」随后朝我怒斥:</p>
「唐若,让你的丫鬟好自为知!</p>
「再有下次,孤不管她是谁,一律杖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