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更时分,整座海城安安静静的,偶尔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大多数人经过天的劳作,此刻都已进入睡梦中,哪怕些秦楼楚馆,此刻也都关门了,唯独有家例外的,在海城最大最繁华的青石路边,名为宵楼的座巧小楼,雕工细的木门敞开着,门前屋檐的大红灯笼挂起,从门外可以看到楼内大堂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个人影。
整座小楼就么安安静静的,像在等着哪个人上门,远远的路边传来了阵清楚的“嗒嗒”声响,马蹄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宵楼前的灯笼只能照亮门前有限的小片方,隐约能看到随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稳稳坐在马背上气宇轩昂的大身影。
袁青山路骑着马从海城外的军营回到城中,已经连着在军营里忙活了个多月,次回来海城也军中没什么事了,总算可以歇阵子,想到自己的爱马也有段时间没有带遛弯过了,索趁着夜色路从军营跑回海城,马蹄声疾如鼓,直到进城了袁青山才拉住缰绳缓来,慢慢往自己的将军府走去。
没曾想更半夜的,还能看到家没关门的青楼,嗯……宵楼,名字取得倒不错,宵刻值千金,应该新开的吧,自己去军营之前没看到过青石路上有么家青楼,只看着么安静,大概生意还没怎么开张吧。
袁青山扫了眼,也没有要马的意思,慢悠悠骑着马就要从宵楼门前走过,宵楼看着装修还挺巧的,袁青山想道,可惜也没心思去寻问柳,现在更想回去将军府睡觉。
马蹄“嗒嗒”的走进了宵楼门前灯笼照的小块淡红光芒中,神情本不在意的袁青山双剑眉微微拢起,挺的鼻子抽动几,努力嗅闻着从宵楼中传的阵淡淡的香气,袁青山的神情变得有些疑惑,没有猜错的话,股香气应该冬青的味道,自从驻守海城以后,已经有近十年没有闻到过个味道了。
袁青山突然对座宵楼起了兴趣,向来个随心的人,此刻闻到了久远的属于家乡的味道,便干脆利落的从马身上跃而,打算进去宵楼探究竟,黑色大马在袁青山去以后,也跟着停了来,马蹄轻踏了几青石板,看着袁青山走进宵楼的背影,通人安静等在楼外。
走进去以后,袁青山更加清楚的闻到了股冬青的淡淡香味,楼内虽然灯火通明,却听不到丝毫人声,安静得有些诡异,可袁青山就像觉不到般,没看到人,就循着股淡淡的香味往里走,大堂里看不到人,就顺着楼梯往二楼去了。
身材健壮大的男人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却没有发丝毫声响,轻巧得像猫儿样,鼻子闻到的香味若有若无的,袁青山也不着急,就么路走过了大半层二楼,最后才在间半阖着房门的房间前停,嘴角往上挑,无端露了几分痞气,袁青山伸手推房门,抬脚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却让袁青山有愣住了,窗上贴着红艳艳的“囍”字,靠着窗边的圆桌上,堆盘盘碗碗边缘也都贴着个小小的“囍”字,菜色看着也婚宴上常有的带着兆头的喜庆模样,旁边还立着对燃了发轻微“噼啪”声音的龙凤双烛,橙黄的烛光映照着房间内红彤彤的布置,说不的喜庆。
典型的新房布置,确实袁青山始料未及的,打从十几岁就上了战场,大半时间都在军营里渡过的,到现在也没成亲,哪怕当上了将军,也没有什么欺男霸女的爱,更不想去找个人放在将军府里让人年中大半时间独守空房,所以有时候也会去些青楼里发泄积攒的欲望,讲究的都银货两讫。
会贸贸然的闯进间新房里,让袁青山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让难得想转身离开了,会进来就想风度,可不想欺负哪个人家的姑娘或者哥儿,袁青山脚步刚转,就听到了被珠帘隔着的内室里传道有些怯怯的声音。
“将军请留步 ……”嗯?袁青山边想着声音像在哪里听过,边回头去看道珠帘,轻巧的脚步声从珠帘后传,随后珠帘晃动起来,被双白净修的手分开,显个穿着大红喜袍的年轻男人来。
袁青山眼尖看到了白净的手腕上闪而过的艳丽红痣,个哥儿,名哥儿的格大概比较腼腆的,声喊了句话以后,张脂粉未施的清秀脸蛋上就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又添了几分动人,看得袁青山眼神都不由得起了变化。
但仍旧很沉得住气,只停脚步,言不发看着个穿得很喜庆的清秀哥儿,随着对方的走近,鼻间闻到的冬青的淡淡香味更加明显了。
个哥儿比起袁青山要矮了差不多个头,身型清瘦,袁青山眼睛扫过条束在腰间的红色腰带,手指微微动了动,暗自思量道腰细得估计自己手就能握住了吧。
哥儿站在袁青山身前,两人之间只隔了个身位,哥儿眼睛发亮看着袁青山,神情带着几分期盼的问道:“将军,你……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