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阿洵你今天早晨不是说有事要和我说么,现在说吧。”
贺洵看了贺砚回一眼, 浅浅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儿, 就是父亲吩咐我的, 让我给砚回相些合适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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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山庄。
凌粟在剪完了这周平平淡淡拍的的vlog素材之后,刚放下鼠标就接到了关牧州的电话。
“我听你说要搬出去,怎么回事?”关牧州上来也懒得绕圈子,劈头盖脸直接问。
凌粟肩窝里夹着电话,一边点击了保存,一边和关牧州说话:“我今天接到电话,说是新房那边收尾的工程也结束了,店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那里离小木头的学校也近,我就想着说搬回去也好。”
“你…孩子没事?”关牧州旁边有人,也不好直接问。
“也不是很明显。”凌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之前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关牧州嘟囔了两句,最后也还是同意了:“不疑神疑鬼才怪呢……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我过两天回来看我侄儿来。”
“行。”凌粟把视频传到了自己弟弟的频道上,语调轻松,“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对了,我这次出差认识了个做美食的视频博主,小狼狗可爱得很,回来的时候介绍给你认识啊!!”
“嗯??”凌粟对这突然的话题转变都没适应过来,“怎么就给我相上亲了。”
“你不能沉浸在贺砚回的阴影里了。”关牧州手一挥,“跟着哥走,帅哥大大滴有。”
“行行行行行,全指望关哥您了。”凌粟笑着和他逗乐,“那到时候你直接去新家找我。”
“好说。”
两个人互道了再见之后,凌粟放下手机再去看了看店里小姑娘发来的照片。
贺砚回拍的那巨大的一幅画已经被人送去新家了,凌粟托店里的小姑娘去新家帮他拍了个照片,发现那副大得惊人的画挂在新家的墙上竟然也不显得太突兀,漂亮的花纹和清淡的颜色和其他装饰都融为一体,有一种很和谐的漂亮。
当时凌粟透露过想拆画儿的意思,但是小姑娘却一直建议他别动弹,说这幅画和家里是真的很搭。
“虽然是小北免费画的吧,但看上去就很高级很贵的样子!”小姑娘原话是这么说的。
当时电话另外一端的凌粟就在想。
可不是呢么。二百万美刀能不高级不贵么。
贺砚回跟个暴发户似的,说想买就给买了……
想到这儿,凌粟忍不住摇了摇头。
刚才贺砚回给凌粟发来了消息,说是自己已经办完事,现在在机场了,要出差半个月不回来,让凌粟好好照顾孩子。
凌粟听见下面阿姨还在帮自己收拾屋子的动静,默默地叹了口气。
趁着贺砚回不在天高皇帝远的。
自己赶紧先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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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的小咖啡店要重新营业的消息在微博上闹出了不小的一点的动静。
凌粟本身的粉丝数量就不少,再加上透过他和贺砚回的声音认识他的。
甚至还有看了盗版视频结果成了他和贺砚回的CP粉的…
凌粟一条条翻看着微博里的私信,总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之前一片风浪过去,现在叨咕贺砚回和他结婚的人也少了。
也不知道他们知道自己离婚了会是什么反应…
凌粟摇了摇头,觉得贺砚回这样把消息压下来倒也挺好。
晚上,等凌小木头下了课回来的时候,凌粟就告诉了他要搬去新家的事。
凌小木头放下书包正准备洗手吃饭,听到凌粟说话的时候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为什么啊。”
“这里也还是留着的,到时候也会过来。”凌粟耐心地跟他解释,“但店要重新开起来了,你上学也是住那边方便。”
“可贺…”原本想反驳的凌小木头最后还是收住了话茬,“好。”
他有几分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啊对了哥你知道吗,今天我去上学,发现这边有个团队好厉害…”
“哦?”凌粟靠在窗子旁边真弯腰揉腿,听见自己弟弟说话颇有兴趣地抬起了头,“怎么了?”
“他们在做的项目一级棒!我也申请了团队加入,听说做完有直接进大牛科研团队实习的机会。”
“那争取试试啊。”凌粟见他兴奋的样子也忍不住一起跟着笑了,“说不定就进了呢。”
兄弟俩一片和乐融融,倒是半点都没有想要和对方分享其他事儿的意思。
比如凌粟是因为隔壁那位才想走的。
比如小木头在做申请资料的时候发现那个大牛科技团队,是由一家贺姓公司出资建立并一手带大发展起来的。
目前的主管人。
叫贺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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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咖啡店的时候,凌粟看着熟悉的桌椅贺在店里来来回回跟个花蝴蝶似的小姑娘,只觉得恍如隔世。
店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不算太吵闹,但和原来停业时候的冷清却也截然不同。
他们都说,用三倍速出现在你生活里的人也会以三倍速很快消失。
凌粟趴在吧台上,看着店里依旧来往的客人,突然想到这句话。
店里的人大多都是熟面孔。
只不过学生们从上个学期的期末考变成了这个学期的期中考,工作的白领们从前一个项目换成了个新的项目。
大家来到店里的时候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像是昨天才和凌粟见过一样,习以为常又热情地打招呼。
坐在吧台后面的凌粟会笑着朝他们招手,却觉得他用这半年的时间过完了很长的生活。
无论是肚子上有几分沉甸甸的分量,还是早已经习惯了的犯困和现在偶尔会有的抽筋,都提醒着凌粟自己和之前已经不同了。
他一边喝着打了泡打牛奶,一边闻着店里的咖啡味道解馋,这模样倒和原先的贺砚回差不多。
“凌粟!!”门外有小跑停下的声音,凌粟刚抬头张望,就看见关牧州急急忙忙地正往自己这儿跑来。
凌粟赶忙站起来迎出去:“你怎么回来了?什么事儿弄的这么着急。”
“你…你快!”关牧州气儿都没喘匀,扶着凌粟的肩膀就只是挥手。
凌粟满脸懵逼,拿着瓶水在原地要递给他也不是,要放下也不是,两个人就这么在大堂中间杵着。
“哥。”凌粟低头,小声和关牧州商量,“咱能换个姿势不,怪尴尬的。”
“什么…”关牧州刚想抬头和凌粟拌嘴。
门口的小风铃却就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声音。
“嘿,你就是凌粟吗?”
凌粟听见声音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