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了阮棠一眼,温声道:“夫人,你才刚醒,病还没好,先把药和粥吃了吧。”
阮棠身体尚未痊愈,他是不太想和阮棠讲什么扫他兴的话的。
阮棠叹了口气,知道想要攻陷奥斯顿并非一朝一夕,听话的便将奥斯顿递到手边的药和粥都吃了。
在吃完药后,他又用个人终端给奥斯顿发了条通讯:“大人,我昨天晚上梦见你来看我了,我还闻到了你的信息素味道,是奶糖味的,甜甜的……所以,你现实中的信息素是不是也一样甜呢?”
奥斯顿在第一时间就看到这条通讯了,他很想回复阮棠,他的信息素味道是百利甜酒味的,不是奶糖。
但最终,面对他和阮棠现在纠结的关系,他还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
唐家的突然崛起,让帝星的不少世家贵族心中皆是生出了危机感来,不少老牌贵族见唐家因阮棠之故,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皇后党羽了,只等着皇帝出手整治唐家,抑或打压阮棠,阮阳,让他们不得晋升。
而他们则伺机出手,将好不容易挤回十大家族之列的唐家,再度踩下去。
思及至此,之前不少想要吞并阮家,对过去的阮家现在的唐家虎视眈眈的贵族,皆是蠢蠢欲动的跑到了皇帝跟前上起了眼药来。
不想,这一回对所有与皇后势力有所牵连势力的家族都不假辞色,大加制衡的皇帝,这一回却是一反常态,不禁没有出手制衡唐家,还在众人面前大力封赏,赞扬了阮棠刚刚醒来的兄长阮阳。
大有以后要重用,扶持阮阳的意思了,着实是让所有等着对唐家落井下石之人皆是一头雾水。
不仅如此,皇室当中还传出了皇帝大有将长帝卿降嫁阮阳,与唐家再次亲上加亲之意,更是让众人对唐家又羡又妒,偏又无可奈何。
“什么?帝卿降嫁?他脑子有病啊?他到底是皇帝还是媒婆?他和皇后的想法还真是夫妻一体,有异曲同工之妙?”奥斯顿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无力吐槽。
不知道这对夫妻都是什么毛病,非要把政治和婚姻混为一谈,动不动想要拉拢谁就来个政治联姻。
茱蒂丝夫人对此也十分无语:“我们那位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在听了您让我说的话后,相信了唐家以后的核心在唐阳而非夫人以后,可是几夜没合眼才想出了这么个好主意的……”
在顶级直A癌皇帝的眼里,不论帝国还是家族的权利,AO相较,终究是会被抓在ALPHA手中的……
而他作为上位者,想要控制拉拢自己想用之人的方式,就是塞个OMEGA到他身边去吹耳旁风。
这样的想法实在是矛盾至极。
“那现在这桩婚事以夫人之见是成得了,还是成不了呢?”奥斯顿食指轻扣桌面,十分好奇阮阳究竟有没有可能成为他的小叔夫。
茱蒂丝当即为他透露了第一手的线报:“唐阳中将那边对于皇帝陛下的撮合,还没有任何回应。但伊索那边,却是有所意动……毕竟,他的抑制剂排斥症状已经很严重,就要熬不住今年的发情期,必须要选个人结婚了……”
“而整个帝星和长帝卿殿下年龄相仿的青年才俊也就数得上来的那么几个,阮阳中将一醒来就是可供选择范围内的佼佼者,且他还长帝卿殿下从前还曾是同学,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老相识了。”她说。
奥斯顿垂眸搅动着茶盏,缄默不语。
茱蒂丝却是问道:“殿下,不知您需不需要我们从中破坏这桩联姻缔结的可能性?”
虽然阮阳和阮棠兄弟现在的确是感情很好,兄弟一体,但时间长了,阮阳作为一个ALPHA有了自己的OMEGA,会不会不服气阮棠这个领导自己做唐家的家主,还真不一定得很。
茱蒂丝觉得,他们也许是有些防范于未然的必要的。
“不必了。”奥斯顿经过了深思熟虑后,却仍是选择了拒绝:“我信得过唐阳的人品,再说了,就算唐阳和伊索真成了……我的那位好父皇,能不能操纵得了他这个好弟弟,也还是个未知数呢。”
茱蒂丝闻言,当即缄默不语。
&nb
sp; 而一直在等着阮棠倒霉,等着他从阮家家主的位置上摔下来,或者阮棠做了家主干脆让阮家被瓜分个干净,迅速败落的阮惜看着阮棠和阮阳各自得到了帝后重用,在帝星顶尖的权贵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的消息后,顿觉自己的整个天都塌了。
“墨之,我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会那么心狠?竟然半点也不顾及我妈和他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了阮棠兄弟,难道就只有他们才是爸爸的孩子,我们就全都不是吗?”阮惜扑到沈墨之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
他是真的想不通啊,在看的时候就想不通了,阮棠对阮鸣的态度都恶劣成了那样,不断的顶撞忤逆阮鸣,阮鸣却还能因为对发妻的情感,将愧疚移情到这个儿子身上,让阮棠成为他最疼惜的孩子……
但书里也就罢了,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剧情明明都被他改变过了。
阮鸣和阮棠的关系之前也闹成了那样水火不容,阮鸣居然还遗嘱将自己的全部的家产都留给阮棠兄弟,家主的位置也给了阮棠。
阮惜想不明白这一切,只能将之理解为阮棠的主角光环作祟。
沈墨之身体僵硬地任由他抱着,但却不想安慰他,也不会附和他的话。
这世上的事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的……
阮棠既然能够让阮鸣立下那样的遗嘱,在众人面前宣读出来,也坐稳了阮家家主的位置,这就是他的本事。
没什么是旁人可以质疑,不甘的,因为你没有那样的本事。
但这些话,他也知道阮惜是听不进去的,所以他也不打算说。
“墨之,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现在只有你了,阮棠他们兄弟混好了,他们那么恨我妈,以后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阮惜在沈墨之怀里哭成了一滩水。
他不是不知道沈墨之近期对他的冷淡,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在他失去了光环以后,沈墨之已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只要一离开沈墨之,他就会死,因此他只能死死的抓着沈墨之不放。
沈墨之闻言,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闭眼,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