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爷爷觉得你不错,小池,你认为呢?”就在封池杨淼懵逼的时候,简厚又甩出了一道霹雳。
第99章 简家的糟心事
我和你们大爷爷觉得你不错。
这句话真真是天降霹雳, 彻底把杨淼和封池劈傻。
尤其是杨淼, 这两天一直磨刀霍霍准备接招, 谁知道简鹄的出招方式是这样的!
“大大大伯, 不要说笑了。”封池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陷阱, 这一定是陷阱!
把皇位拱手相让?
真这么豁达的话当年就不会对简鸿起杀心了!
简家人口这么多, 就算是简厚身子不好要退位也轮不到他身上, 这一定是试探是陷阱!
稳住!
封池大脑很快冷静了下来,他装着受惊不知所措的模样, “大伯,大爷爷,喝酒喝酒, 大风吹过,我和小淼什么都没听到。”
他端起酒碗做出要敬简厚的样子, 还特意多加了三声干笑,一副恨不能自捂双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的不自在模样。
简厚见此叹了口气, 抬起手示意封池杨淼两人坐下,“你们俩个别慌, 听我和你们大爷爷细说。坐下坐下,别慌。”
“不不不……”封池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大伯, 您千万别再说笑了, 我和小淼胆小, 听到这种话要吓死了。您是不是喝多了?喝多了快休息吧我和小淼这就回府改日再来看您和大爷爷。”
封池放下碗, 拉着依旧一脸懵逼的杨淼抬步就走。
“站住!”简厚提高了声量, 语气也严厉了些,“回来,坐下!”
他也当了十多年皇帝了,上位者独有的气场还是有的,这会儿猛的严厉起来,封池杨淼脚步顿住了。
当然,这是装的。
要顺着简厚简鹄的反应给出反应。
“朕命令你们过来坐下!”简厚又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严厉了。
封池脑袋低垂着,拉着杨淼转过身来,他脸上一副要哭的样子,语调颤抖中带着哀求,“大伯……”
“过来坐下!”简厚第三次命令。
封池闻言,脑袋又垂了下来,拉着杨淼默默的站回了原位。
简厚见此也没再勉强,他出言道,“既然你们两个想站着听,那就站着听吧。”
说完这话他又仰头看向依旧在哭的简鹄,劝道,“父皇,您也别哭了,仔细您的眼睛,您坐下吧。”
简鹄闻言,长叹一声,拿帕子抹了抹眼睛,看向了封池杨淼,哑着喉咙出言道,“这或许是报应,我心眼一直比别人多些,拿别人当傻子,甚至还对你们爷爷起了杀心,没想到我聪明了一辈子,结果是最傻的那个,报应,不仅报应到我身上,还报应到小厚身上。”
越说越伤心,简鹄眼中的泪花又跟决堤一般往外涌。
简厚见此叹了口气,“小池,快扶着你大爷爷坐下。”
封池闻言,赶紧朝着简鹄走去,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简鹄坐回椅子上。
他并没有开口,脸上还是一副吓傻无措又担忧的样子,简厚见此,开口道,“我这个病是久坐加上风寒的侵袭,以至于腰部出现了问题,是骨头出问题了,连带着还有其他症状。”
“自打出问题之后,我上朝时都是提前去,然后再让大臣进殿,可当皇帝并不只是上朝,上朝时候能坐着,其他很多场合都得自己走。之前御医用了种种法子看似治好了,但还是会复发,这不今年就复发了。”
“一会儿好一会坏的,刚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一坐下又没知觉不能动了。”
简厚说着拍了拍腿,苦笑一声,说起了朝政。
“如今朝中的势力看似一片祥和,其实这些人暗地里分为了两派,一派是世家,以邓家为首,另外一派就是我和你们大爷爷这几十年通过科举以及其他方式破格提拔上来的官员,这些人出身低,但几十年来有的被世家拉拢,有的聚集到了梅家身边,朝中真正中立的没几个。”
“两边都对这个位置有想法,所以我得病不能行走的事之前一直保密,但现在这个秘密保不住了,有太多的视线放到我身上,而且这个病也不好掩饰,为了大周着想,所以我决定退位,找个能文能武聪明有才干能稳得住大周局势的人来继位。”
“太子的名声你们也知道,他被皇后养废了,而且身子的确有问题。”说道这里,简厚脸上显出一种极为复杂但其中以痛苦居多的神色来。
他抬手揉了揉脸,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才继续说道,“他是被惠贵妃害了,惠贵妃给他下了一种□□,他脑子出了问题,动不动就发疯,疯起来不是摔东西就是打人,等我和你们大爷爷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救不了了。”
“有这一层摆着,惠贵妃生的老六老七老八肯定不能继承皇位,我和你们大爷爷绝对不会让皇位落到邓家手中。”
“老三出生时就带了耳疾,也不能继位,老五的名声和太子的一样,让他继位只会让大周衰败。”
“还有二王爷和四王爷。”封池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他声音还是抖的,脸上的神色也没变,“特别是二王爷,他也是嫡子。”
简厚听到这话,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声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一直在哭的简鹄听到这里止住了哭声,他将手中完全打湿的帕子扔了,拿袖子抹了下眼睛,清了清喉咙,冷声道,“是,他是嫡子,还是小厚唯一的嫡子,不过也被皇后养废了,就是一只小绵羊,他扛不起大周的江山。”
小厚唯一的嫡子。
这几个字一出,好似自带回音似的在封池杨淼两人脑中绕来绕去,绕得两人再次真的懵逼了。
这会儿不是演的了,这是真懵了。
若二王爷是简厚唯一的嫡子,那太子……
简鹄将封池杨淼脸上的不可置信看在眼中,他也忍不住抬手揉了把脸,“皇后当年生产时我和你们大伯在外打仗,她生了个女儿,结果胆大包天从别处换了个儿子过来。”
“她瞒了三十年,我和你们大伯也是前年才知道的,还是老二无意中听到了,然后告诉给我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和你们大伯开始真正考虑继承人这个问题。恰好那时候我从其他途径知道了一些消息,你们大伯身子又出了问题,一系列的事突然全压了下来,不得已我就找上你们。”
“是,我早就知道你们的所在了,还派人监视你们,但当我走到困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能依靠的也就是你们了。”
简鹄说着看向封池,哭的红肿的双眼里带着殷切的期盼,“小池,我其实早就开始懊恼当年的行为了,我设想无数次,我们是亲兄弟,虽然皇位只有一个,可轮流坐也成,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