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有情谊在,即使当年被母亲那样指责误会。
“不知道江老夫人是否有去谢府道谢,谢小姐可是为了江小姐受了很严重的伤。骨折和擦伤,听说已经卧床好几日。毕竟是女孩子,若是留下疤痕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她没说江媛媛的事,反而提谢旭倩施救一事。
江老夫人一愣,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江媛媛一直被人放在江家放在掌心上,一听那婢女说应该和安乐公主有关,回来之前公主有单独和小姐见面。
他们就在之后没打听其他的事情,那跟着的婢女,更是没说提起。也不知道是觉得不重要就没提起,还是吓得忘记了。
他们家每天都在请各个大夫,还有想着怎么劝导自己孙女,可是孙女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说话,大夫诊断不出病来,说可能是有心病。江老夫人心疼的每天以泪洗面,直到听说安乐公主身体大好。于是就赶紧入宫,想要责问安乐到底干了什么。
不想安乐先是询问自己,只得僵硬道:“回去后,自然会去向谢小姐道谢。”
赵菀青坐到自己母后身边,握住她的手继续道:“这本是江小姐自己的事情,如果她自己都不愿意说,本宫也不好提起。”
江老夫人听到,连忙就要接话。却听到安乐接着道:“可是现在听江老夫人要将污水泼到本宫身上,那本宫就不得不说上一二。”
“江小姐同一位公子交好,可那位公子有更好的出路,自然是心思变了。原是为了表姐的名声,本宫给了那位公子一个冒犯的罪名。”
表姐一词在这时候突然提起,有些讽刺。看着江老夫人瞬间变了的脸色,她接着道:“您还是好好打听一下那日发生的事,再想想本宫说的话,答案很快就会出来。”
江老夫人摇头,满脸的不信。“不会。”
她不愿一直讲别人不愿意相信的话,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道:“江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本宫会让人将她带进宫来,这么有用处的人,自然是不能放过。”
赵菀青想说的已经说完,不知道母后跟江老夫人是否还有话讲,便提出了告辞道:“母后,儿臣和大嫂还约着一会儿见面,就先下去了。”
江皇后看着安乐处理事情模样,心中有骄傲却又有些担心。她的女儿是同自己关系变好,可是不是没以前开心。摸摸她的头发,轻声道:“去吧。”
安乐公主走了,一时这个宫内又只剩了她们两个。江皇后突然觉得累了,以前觉得使不完的心力消失的无影无踪。“您如果没什么事,便出宫去吧。”
江老夫人张了张口,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现在来怀疑你的亲女儿,她亦或是你都立刻解释。那我当年怀疑你呢,你现在还是不想解释?”
江皇后摇摇头,步摇跟着晃动了几下,却透着死气沉沉。“我之前不想解释,是不信您会听信谣言。现在不想解释,是觉得已经没必要。”
江老夫人控制不住的踉跄了一下,江皇后张了张嘴没说出口。唤了红瑛进来,然后道:“送老夫人出宫。”
“是。娘娘。”
——
赵菀青让侍卫去江府将人抓来,便带着夏華去了咸福殿。只是咸福殿气氛很好,听着殿内有笑声传出来。她没让人通传,自己进去。
就听到贤妃温柔的声音,对皇长嫂道:“我从小看着安乐长大,除了她也再没带过孩子。她从小时就粉粉嫩嫩招人疼,看着软软的一团。你这胎是女是男都好,你父皇和母后都会很疼爱的。”
她们在这时也进去,夏華行礼后接过赵菀青的披风,便站在一旁。
叶贤妃刚已经听易氏说了,一会儿安乐会过来。连忙让安乐坐下,并且让白芷将准备好的汤婆子也拿过来。
“你皇嫂说觉得你手很凉,捧着舒服。”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易氏,坐在了她对面。也没有多打谜语,然后对她们道:“那个叫玉容的婢女,嫂子还是不要再用。我之前没让她跟着,就是因为她不像是专心侍候人的。”
易氏脸上的笑容散去了些,有些尴尬的道:“那是你皇兄——”
赵菀青示意了一下夏華,她立马心领神会,往太医署去。
“如果皇嫂这胎是男儿呢?”
陛下的第一个孙子辈是个男孩,不说身份会异常尊贵,就连带着他的父亲都会在陛下面前更讨喜。
但是男孩,在现在这个情势,也只能说是半喜半忧。
易氏和贤妃都是聪慧女子,自然是一下子猜到她真正想要说的的话是什么。
叶贤妃看着面前这个还未及笄的安乐,心中突然想到之前跟皇后提起,一直护着她,不如将一些事情告诉她,让她有能力处理一些事情。但现在真正的看着她有了当初预想的模样,反而有些心疼。
“将你主子的饮食写下来一份,去请太医署的太医过来。”叶贤妃对易氏的丫鬟和白芷道。
赵菀青点头,侧过头看向殿外道:“李太医过来了。”
果然,门外已经有了动静,李太医拎着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