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败自己的男人,至于他未过门的男妻,却是毫无兴趣。
清浅虽然心生警惕,但还是开了门。
印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华服男子,他穿着考究,眉宇间俊朗与风逸并存,手上提了食盒而不是布料与仪书。
暗道一声不好,刚想拦,清浅却被同样在审视他的赵允熏轻轻推开。
踏门,而入。
“你……”被强行接过食盒的清浅紧追进屋,赵允熏单从相貌就已经让清浅心中不喜,没由来的厌恶,而他这没有礼貌的闯入,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刚想将那沉甸甸的食盒丢在地上,但看那同样华贵的做工与香气逼人的味道,却让清浅迟疑了。
若此人真是许白的朋友,自己将他赶走……
清浅明白的很,在许白心中,或许任何都比自己来得重要。
见许白不在,赵允熏那庄重的态度也变得轻佻几分。
他随意打量着许白住处,简陋朴素。
也不知道为什么,许白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竟然愿意蜗居在此。
不过,越是这样,越代表他的背后有令人兴奋的故事。
这也是赵允熏来到陆镇后发现的第一人让他感兴趣的男人。
“不为我沏杯茶吗?许老板开的可是镇上最大的茶馆。”赵允熏坐在正常,毫不客气的吩咐起清浅来。
正如清浅不喜欢他,他又如何会看得上清浅。
越是姿色好的男孩,却是令人厌烦。
难道许白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小鸡崽”?
看着清浅笨手笨脚烧水泡茶的模样,赵允熏看着就可笑。
许白自然不会喜欢,因为这个家中并没有清浅的气息。
若是爱着,如何看不到爱人的衣物,梳妆台前的铜镜,木床下的鞋袜。
这个家,只有许白的痕迹。
墨衣长衫,清冷碗筷,不染一尘的桌上同样空无一物。
这是个有节制懂分寸的人。
若不是本性清冷就是内心孤寂,他或许,在躲避什么。
又或者,还在守望什么。
赵允熏简直越来越想接近许白这个“简单”的茶馆老板,至少能为自己无聊生活添一抹趣味。
当清浅手忙脚乱的泡上一杯清茶时,赵允熏已经不想待在这了。
若是没有许白,这里只是一处陋室,清浅这小鬼只是许白捡来东西而已,至于成亲……
看着清浅满是汗的脸,赵允熏莫明一笑。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清浅连忙用袖子擦着脸,虽然讨厌赵允熏,但若是许白的朋友,什么都可以忍住。
“没,只是觉得你除了脸,就没什么可以吸引许白的了。要不然,你们成亲前一天,你来如意坊,我让里面的姑娘教你几招?许白也是男人,留不他的心,留住他的人也不错。”
赵允熏说完这话,便起身走了,那杯热茶看也没看。
徒留愣在原地的清浅。
生气?或许。
难过?理应。
自己除了脸,的确没别的东西可以吸引许白了。
煮饭不会,就连洗衣服这种简单活计,却做的一团糟。
如果自己是许白,也不会喜欢上这种人吧。
可突然间,清浅终于明白赵允熏刚刚那话的意思……
他说,让自己去如意坊学几招,然后成亲的时候留住许白。
清浅猛的胀红了脸颊,两手用力捏住,咬牙望向赵允熏那家伙离去的背影。
如意坊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竟然想让自己……
哎,清浅完全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该恼还是该笑,但唯一能确认的是,赵允熏心术不正。
也不知道许白怎么认识这种人!
难不成,是妓|院?
许白在那里认识他,那他是?
清浅胸口突然微痛起来,他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
如若不然,为何赵允熏会如此鄙夷自己?
头脑混乱,清浅怅然若失的坐在桌前,手掌捧着那杯本该奉客的茶水。
不觉烫手。
☆、第十一章 试人心
许白回来时,带上了百年裁缝老店的师傅,红色锦缎层层叠叠,华美无比。竟然要成亲,不管是否钟情,许白觉得自己没必要亏待清浅,与自己。
成亲,对自己来说,也是头一次。
可当他领着师傅来到正厅时,却看到端着茶杯放空两眼愣愣坐在桌前的清浅。
凌乱的发丝飘在额前,宽大的衣服看得到削瘦锁骨,白皙的肌肤让人移不开目光,就连那位端着布料的师傅,年纪一把,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清浅。
“嗯咳。”许白略为不满的假装咳嗽,总算将清浅唤回了魂。
“啊,许白,你怎么回来了?”
清浅有些被惊诧到,慌乱的他忙不迭的从椅子上站起,看着脸色暗淡的许白,心中更是一片惶恐。
就像是做坏事的孩子被人当场捉到,未知的惩罚才让人心焦。
“这是锦绣堂的苏师傅,为你做嫁衣。”许白在人前自然不会凶悍,对清浅更是柔声细气,但苏师傅看不到的眼神,却是森然冷意。
“我……”清浅在这目光下,更是慌乱。
“我陪你先回房。”许白上前几步,手指拢了拢清浅额前细发,另一只手则微微理了理他零乱的上衣。
“苏师傅,真是不好意思,劳您等等了。”许白客气的笑着说道。
而讶于清浅美貌的苏师傅自然无所谓,他只是捋捋灰白的胡子,微微点头道:“无妨无妨,许老板果然是温柔体贴,伉俪情深,好生让人羡慕。”
清浅被伉俪情深几字弄红了脸,本想抬头看看许白,但一眼望去却是对方不喜的双眸。
果然生气了。
房内,微冷。
清浅坐在床前,看着许白在橱柜里找着合适的衣裳。
自己穿着的,是许白的长袍,不合身,却暖心。
“是我疏忽,没给你预备得体服饰,外人在场只能失了礼数,不过,正好趁此机会让苏师傅为你置办几身。”许白立刻想到对策。
“嗯。”清浅点头,看着许白英挺背影,莫明心喜。
“可是,你今日做什么了?”
突然,许白语意一冷,再回首,却见清浅抿唇不语。
“没……没什么……我……我只是……”支吾良久,清浅不想说,不想说后院晾着的脏衣服,也不想说赵允熏上门挑衅。
“湿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