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抓到了西景那个暴徒,但怎么的?现在拿着许白做什么?把他也当西景的混蛋了?许白在镇上开茶馆,身家清清白白,这样的一个男人比你黄大狗优秀的多,怎么的?看不过去,想送到牢里,弄死之后拿张草席卷卷埋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呀!”
满脸臊红的边军将领恶狠狠的瞪了眼四周同伴,想发火,却依旧中气的不足的看着族长。
“老太爷,许白他收留了一个西景暴民,你也知道上头不许我们这样做的,只要发现暴民,全当奸细处理,格杀勿论。”
说完,黄大狗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太爷,再仔细想想,于情于理自己都没错,于是底气也足了些。
“暴民!你也知道上头说的是暴民!你看看这小家伙,他哪里像暴民了?”族长了老人家也怒了,拉起黄大狗的衣领,把他往清浅跟前凑。
火光之下,黄大狗第一次仔细打量许白身后的清浅。
他个子不同,年纪很小,眉眼写满决然和懊丧。
他纤瘦柔弱,长相清丽,宽大衣服下满是风情。
不知道为什么,黄大狗看到这样的清浅,想到的却是在皇都时花柳院上,偶然看见的千金花魁。
许白不露痕迹的挪了挪身体,让清浅安静的待在自己身后阴影之下。
“军爷,清浅真的不是什么暴民。”许白再次重申,声音依旧颤抖。
“哼,以前在陆镇没有见过他,你敢说他不是这次趁乱跑进来的?就算是流民,也应该赶出城去!”黄大狗不敢忤逆族长,却不代表会给许白丝毫面子。
“只要不是流民……就可以留下吗?”老三突然间插了这么一句话。
黄大狗想也没想就点头了,老三立马拉了拉许白的袖子,随便胡诌个关系不就好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到许白身上,清浅更是紧张万分。
“等等,谁说只要不是流民就可以?哼,是亲戚,不能出五服,是帮佣必需交出契约,呵……老三,你以为本官爷好骗?”
黄大狗话音一落,老三立刻蔫了下去,看向清浅的目光也很是抱歉。
“初见他时,一见倾心,虽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许白已经视清浅为此生挚爱,族长,还请成全。”
突然,许白竟拉着清浅的手,跪在老族长身前。
众人皆惊!
☆、第五章 输红眼
从那天晚上起,整个陆镇的人都在谈同一件事。
茶馆的老好人竟然相中了西景国的一个流民,而且还是个男的。
娶男妻在天宏国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男妻诞下子嗣也偶尔能听闻。
但陆镇上的小媳妇大姑娘却是无比唏嘘,一个小小流民竟然捕获了许老板的心,这还有没有天理?
此时,在黄族老的家中,许白带着清浅,提着两只猪蹄,两尾鲤鱼,一挂腊肉便登了门。黄老太爷坐在堂前,慢悠悠的喝着茶,看似是料到许白会来。
“黄族老。”许白进门便笑,脸上满含谢意,手上的礼物更是直接往黄老太爷手上送去。
“你这是干嘛,拿走拿走。”黄族老故作严肃,将猪蹄和鲤鱼一直往外堆,而服侍的小丫头却躲在门后面扑哧的笑。
“你笑什么!”黄老太爷很不乐意小丫头笑场。
“老太爷,您不是盼了一早上许老板和清浅来吗?现在许老板带着清浅上门送庚贴,你还让人家把纳彩的礼拿走,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担心许老板挑不上陆镇的女人,打一辈子光棍呢,还好有清浅能照顾服侍他。”
“滚滚滚……小丫头片子,拿着东西去厨房待着。”黄老太爷明显是恼羞成怒,举着拐棍佯装要打小丫头。
这一插科打诨,让紧张了许久的清浅总算松了口气。
“老太爷,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昨天晚上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清浅就保不住了。”许白依旧是笑着的,目光全是感激,而握住清浅的手却是更加珍惜。
黄老太爷看着眼前两人,虽说男妻一事他并不赞同,但看清浅这男孩虽然漂亮,但行为举止却是无比依赖许白,昨夜经事,也不似寻常无赖寻死觅活,哭天喊地。
许白性子良善和睦,或许清浅这种看似柔弱,骨子够硬的男孩更适合他。
“黄大狗那蠢货总归是冲动了些,不过你俩没事就好。”黄族老点点头算是承了对方的谢意。
其实黄族老对许白的婚事真的挺上心,许白老好人一个,人缘自然不差,最关键的是,当许白刚刚来到陆镇时,救过黄族老一家大小的命。
当初黄族老的儿子娶了一房妾侍,可大妇却嫉妒无比,就在妾侍给相公生了个儿子后,一无所出的大妇竟然有了玉石俱焚的心思。
她弄了一包砒|霜,下在那一锅鸡汤里,没想到当时妾侍喝了,小孙子喝了,全家老少都喝了,偏偏黄族老没喝。
当砒|霜毒发时,黄族老立刻派人请了大夫,可是大夫直言药石无医,准备后事即可。
就在黄族老心如死灰时,满身风尘的许白来到了陆镇。
他用银针和一味奇怪的药剂竟然把全家七八口人都给救活了,却叮嘱黄族老不要外传。
这是黄老太爷第一次见识许白的医术,惊为天人。
此时恩人要娶男妻,就算是他要娶一只狗,黄老太爷也只会祝福,而不会阻拦。
由于许白是外乡人,定聘亲迎什么的都交给黄老太爷,而清浅更是西景国逃难出来人的可怜人,更是一切交给黄老太爷做主。
下月初八,清浅过门。
待两人重新回到住处时,许白的笑容直接收敛起来。
清浅安份的卧在床上,可透过木门,看到忙着生火煮饭的许白,心中酸涩却也甜。
“躺好别动,下月初八必需要好起来。”许白的话冰冰冷冷传来,一点也没有在外人眼前那般恩爱。
“嗯。”清浅低声应道,然后慢慢从可以见到许白身影的窗口那躺回床榻。
清浅知道,许白性格很冷淡。
昨夜在边军那只是为了保自己一命,才那样说,他不想娶自己,却不得不娶。
今天早上清浅想自己离开,至少许白不用如此不喜与为难。可在他挣扎起来时,却被许白冷声喝道。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不只是现在,还有未来,就算是受轻践被驱离,也只有我可以!”
许白的话无比霸道,而清浅却是愣在原地。
胸口微痛,心却安然。
“对了,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