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乔微微一顿，“啊……谢谢，麻烦了姜总。”
姜傅城笑了下：“什么时候你还会跟我客气了。”
阮云乔：“也，也应该嘛，我对探班的人都非常感恩的！”
余泺看着眼前的场景，默默塞了两口粉蒸肉。
啧……漩涡里的人类。
“不够那边还有减脂版的。”姜傅城把筷子递给阮云乔，说，“这里除了你，应该也没人会拿那一份。”
阮云乔又说了声谢，然后把李砚的推还给他：“那你自己吃哈，我不跟你抢。”
李砚瞥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妙，但也没说什么。
阮云乔：“……”
吃完饭后，大家原地休息。
阮云乔正和余泺聊着天，突然，手机震了下。
她拿起来一看，看到是李砚给她发的消息：【来服装间】
阮云乔回复：【怎么了？】
李砚：【服装师说你下一套衣服有点问题，过来试一下】
阮云乔往后看了眼，这会大家都在休息，怎么扯上衣服的问题了。
但李砚并没有让她多想，又给她发了消息：【试一下，她说不合适的话这套不要了，我也要跟着一起换另一个系列，快点】
阮云乔皱了皱眉，寻思着服装师怎么不直接跟她讲。
她心里知道李砚这家伙一定是在整幺蛾子，什么服装，肯定是借口，但虽这么想着，她还是起身了。
“我去后面试一下衣服，你们先聊。”阮云乔说。
余泺他们不疑有他，让她先去。
阮云乔往摄影棚后面的服装间去，这会是短暂的午休时间，走廊上人很少，阮云乔推门进了放置服装的地方。
“人呢。”阮云乔往前走了几步，眼睛所及之处就没人影。
猪李砚，耍她呢！
阮云乔拿出手机，气呼呼地要给他打个电话过去，但手都还没掏到手机，边上的换衣间帘子突然被拉开，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拽了进去。
“唔——”
阮云乔尖叫声都没发出来，嘴巴就被捂住了，她被人直接正面按在了墙上。
“别叫，隔音不太好。”身后的人在她耳边说话，他靠她很近，手臂绕过她肩头捂住他，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阮云乔转不过头，但知道他是谁了，“唔！”
他知道她不会大声了，松了手，只是依然把她牢牢按着。
阮云乔立刻道：“李砚你干嘛，是不是疯了！”
“还行，就是想见见你。”
此刻他整个人都贴在她背后，声音很低，强烈的男性气息压得她心跳如鼓，腿都有点软了。
而且，现在这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她不紧张都不行：“见，见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在见吗。”
李砚手抚在了她脖子上，不紧不慢地道：“是一直在见，但你眼里只有姜傅城，没有我吧。”
“喂，你瞎说什么，我眼里哪里只有他了。”
“你刚才都不吃我的东西，吃他的。”
阮云乔立刻解释道：“那是因为人家来探班，怎么的也得给点面子吧。而且我刚还想着，吃了你的你自己吃什么！”
“哦，你是为了我？”
阮云乔轻哼了声，才不回应。
李砚又道：“那你喜欢他吗。”
阮云乔感觉他的呼吸不停地绕在她耳侧，酥酥麻麻的，很痒，她有点耐不住，往边上侧了侧。
可他对她的身体所熟悉，她动一动他就知道她想什么，或者怕什么。
李砚跟了上去，唇已经碰上了她耳朵，重复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阮云乔整个人都是一颤，在他愈发得寸进尺的时候崩溃道：“你离我远点……不是，啊……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李砚眉梢微微一挑，直接把她转了过来，但他用腿把她卡死了，垂眸看着她，低声道：“没有就好，不要喜欢他。”
“你这人真是……你不是要追我吗。”阮云乔睨了他一眼，嗔怒道，“有你这么追人的吗，谁教你的。”
“有什么问题。”
“有！”
“是你说，有什么招都使出来的。”
阮云乔顿时哑口无言，好一会才道：“你的招也太烂了，直接强来啊。”
“那你教教我，我应该怎么办。”李砚低着头，“他喜欢你，我看不了你和他那么好。”
阮云乔：“谁说我和他很好了。”
李砚：“没有吗。”
“我对他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少给我扣帽子。”
“他对你可不是。”
阮云乔张了张口，但没有再说，只轻哼了声道：“醋精吧你……”
“对，我是。”
他承认得格外坦诚，阮云乔抬眸看他，忍不住笑：“李醋精，请你现在别吃醋，我们先出去，ok吗？”
李砚并不想出去。
每回碰上她后，他就舍不得放开她。
也就在这短暂的犹豫时，服装间的门响了，有人推了进来。
阮云乔一怔，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她瞪向李砚，眼神里在问他怎么办。
李砚却是冷静，只专注地看着她。
“欸？没有人吗。”是一个工作人员的声音，她是给他们准备服装的。
阮云乔喉咙都咽紧了。
这里的换衣间是临时搭的，遮挡的东西不是门，而是一块厚布，没有锁，轻易就能掀开。
脚步声缓缓近了，而且就往他们这来。
咔哒咔哒，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阮云乔侧眸，感觉自己都看到外面的身影了，那人似乎伸手了，似乎要掀帘了——
“我在里面。”突然，李砚出了声。
外面人的手立刻止住了：“啊，李砚？你在啊。”
“嗯，我在换衣服。”
“噢噢，不好意思，我刚还以为里头没人，想把里面的衣服都拿出来整理一下。”
李砚说：“等会吧，我先换一下。”
“欸欸，好的，我也不着急。”工作人员道，“那你继续，我先出去了。”
“嗯。”
脚步声又远了，接着是门关的声音。
阮云乔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砚看着她的神色，轻笑了声：“这么紧张？”
阮云乔伸手推了他一下，恼道：“当然了，都怪你啊。”
李砚突然静默了下来。
她也许不知道，此刻她说话的语气，很像以前。
娇滴滴的，带着嗔怒，很可爱。
李砚喜欢听她这么说话，从始至终都是。
阮云乔奇怪李砚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她又抬眸看她，但触及他眼睛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很熟悉的眼神，以前，在他们亲吻或者做那事时，他总会这样看着她。
侵略性十足。
阮云乔喉咙徒然有些干。
“那个，李砚……”
“我想亲你。”
“……不行。”
“亲完就让你走。”
阮云乔抿唇：“你还威胁我？”
“你就当是吧。”
阮云乔呼吸有些乱了，两人此刻身上穿的都是运动服，主打速干，是很薄的款。
现在这样贴着，她能感觉体温渗透薄薄的衣料，热得灼人。阮云乔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反应，可她确实是口干舌燥了。
“就一下。”
“……”
李砚等不到她的确认，也耐不住了，猛得攥住她的下颌，重重吻了上去。
阮云乔在他吻上来那一刻脑子空白了下，接着跟过电似的，酥麻窜到全身。仿佛是身体的记忆复苏，那种深刻的刺激感瞬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