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愣了许久，沉默了。

    “是活泼大眼睛，像小妹妹的。还是温柔月牙眼，像大嫂的？”

    “这跟我的病，有关吗？”刘冰有些慌张。

    “有关系。”夷光说，“找的个女朋友，不是喜欢的，而是照哥哥会喜欢的标准，找到的女友。隔班，有个大眼睛的妹妹型姑娘，对她很有感，她对也有意思。但确定关系的女朋友，却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眼睛弯弯的，细眉淡眼的姑娘。”

    刘冰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仿佛不上气来。

    “现在，知看不到镜子哥哥的原因了吗？”夷光说，“是自己。”

    找了个，哥哥会喜欢的女孩子。

    ——我要替哥哥珍惜这样的女孩子。

    抱着这样的想法，与的女朋友亲了，尽如此，却在瞥见镜子时，莫名心虚。

    哥哥会喜欢她的。

    但哥哥已经去世了，再也无法和这样的姑娘恋、结婚。

    哥哥，喜欢她吗？

    等等……不，不要看。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们。

    这是哥哥喜欢的女孩子，可我为什么……也对她动了心？

    不要看我。

    ，不要回来了。

    不要再回来了，我是我，是。

    我喜欢她。

    不是哥哥喜欢，是我，我喜欢她！

    我喜欢上了，哥哥会喜欢的女孩子。

    对不起。

    对不起……但是，别再来了，不要再影响我的生活了。

    “对不起……”刘冰嗫嚅着，“对不起，我……我不知该怎么说。”

    和女友温存时，想在现实生活，作为自己生活去的念头，碾压过了对哥哥的思念。第次，自私的想保留自己的空间，想摆脱掉已去世的孪生哥哥，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温存完毕，在镜子找不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哥哥”时，又无比懊悔。

    “开始就不存在，镜子的，都是来源于自己的念想。”夷光说，“现在，看不到了，是因为的潜意识，更想找回自己，不再替而活。”

    “不啊！不……”刘冰说，“可是我哥哥……是我的兄弟。如果连我都要把忘掉，把抛在过去，就真的消失了……我想留住，我想留住。”

    “留住，就是选择放弃的部分生活。”夷光说，“这是思念病，人们会因为过于思念而痛苦，也会因为想要抛弃思念这样的念头而恐惧。不必愧疚……做选择吧。”

    是要跟“哥哥”告别，作为自己，拥抱新的生活。

    还是要舍弃掉正常生活的可能，永远抱着思念，兄弟作伴，活成另个人。

    直以来，挣扎的，都是自己。

    灵魂深的自己，在抗拒着活成已逝兄的样子。可又有部分的灵魂，不舍得抛弃“哥哥”，想要成为的样子，继续活着。

    “太难了……太难了。”刘冰撕扯着头发，“为什么……这么难。”

    “如果确定，要做自己。我们可以帮，收敛部分外溢的思念，让不会在镜子，看到已经离世的人，也就是说，思念还是会思念，但不会再影响的正常生活。”

    “……会招魂吗？”刘冰抓住了夷光的白大褂，“让我再见面，我有话要对说，说完……再让我做选择，不？”

    夷光为难：“可是哥哥……”已经去世很久了，魂魄早寻不回了。

    海吹纱：“夷光……过来。”

    海吹纱低声同夷光说了她的想法。

    “模仿武帝和李夫人吗？”最终，夷光了头。

    拉上了床帘，熄灭了灯，上蜡烛，搜刮肚找了个唐朝时的小曲，唱了几句，做了做样子。

    尾轻扫，烛火晃动。

    夷光抛张纸人，影影绰绰，与刘冰隔帘对望。

    这行吗？夷光不禁问自己。

    可转头看到刘冰已泪眼婆娑，年轻大小伙，哭成了泪人。

    “哥……”刘冰跪在上，抓住床帘，泣不成声，“对不起，我天不应该对说滚……我我没有天不再后悔，我错了哥……我……死的要是我该多，太痛苦了，我活着太痛苦了，但我不是个东西，我不舍得死……我想……我想了，很想很想，们都不知我有多想……”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哥哥。

    “我想过正常的生活，想结婚，想生孩子，想当爸爸，想活到很老很老……”的鼻涕眼泪，流淌到了嘴里，味苦涩。

    “骂我吧，骂我吧……就说我自私吧……哥，我，该怎么办才……”

    久，烛火爆了声，就像是双胞胎里的哥哥，隔着床帘，对弟弟的倾诉，不屑的发了声“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