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告诉她，等他最后条尾断掉，彻底告别龙脉守护者身份，重新开始人间生活时，就会想起。

    ——断尾是要有契机吗？

    老树回答，需要天时地利，并且夷光自己迫切想要断尾，才能达成断尾条件。

    海吹纱个激灵，睁开眼，手机闹钟响个不停。

    她关了闹钟，抱着夷光尾发呆，似是还未完全睡醒，呜呜哽咽起来。

    夷光尾动了动，背对着她睡夷光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

    海吹纱：“就是再舍不得，也得跟说再见。”

    夷光：“？”

    海吹纱哭了会儿，清醒了，这才发觉不对。

    自己光溜溜，紧紧着狐狸尾，这画面……挺成人。

    海吹纱：“我什么时候脱衣服？？！”

    夷光：“昨晚。自己。”

    海吹纱放开了尾。

    夷光“嗖”收回，悄悄缩在被里，提好了内裤。

    海吹纱也背对着他穿好了上衣。

    “我昨晚做梦。”

    “嗯。”

    “梦见这个伤了。”海吹纱组织了语言，回头，“说是只要最后条尾断掉，这个伤就有得治了。”

    “真吗？”

    “反正梦里是这么说，应该是龙脉吧，这都梦见好几次了……”海吹纱盯着狐狸脸看。

    他头发蓬蓬，越凌，就越发衬他张脸漂亮。

    海吹纱：“哎哟，怎么能这样顺眼。”

    她鬼使神差，把手放在夷光头顶，了他头发。

    “这个尾，怎么断？”

    “唔……怎么说呢，应心而断。就像……就像开悟样，要，‘哒’，悟到了，才能断。”夷光给了个很模糊说法。

    海吹纱垂头沉吟：“最近有什么想要悟到东西吗？”

    “不好说呀。”夷光微红着脸，乖乖坐在她对面。

    “啧，我以为还清白后，这伤就会好，没想到还有这层……”她语气明显低落了。

    夷光连忙凑近了，睁着狐狸眼睛，安海吹纱：“不呢，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我愿意断掉尾帮忙事了。所以，千万不要伤心呀。”

    海吹纱：“算了，不想了，起床！”

    床，加上被褥凹凸不平，海吹纱站起来，身歪，又摔了回去。

    夷光张开手臂，用膛去接：“小心呀！”

    于是，海吹纱跌进了他怀抱。

    夷光：“啊呀……啊。”

    前个啊呀，是海吹纱撞进来，砸在了他膛里。

    后个啊，是她脑袋去，陷进了自己盘坐着。

    位很妙，正红心。

    疼完过后，狐狸捂住了脸，又是声啊呀，连忙掀起被披在身上，搭在脑袋上。

    因为他把耳朵又羞了来。

    至于为什么羞……因为海吹纱发现了他秘密。

    海吹纱声音非常小，像自言自语，很平静地说了句：“起来了。”

    夷光捂着脸坦白：“我昨晚告诉了，睡着了！！”

    “这玩意儿……能用吗？”

    夷光惊愕：“在我身上，好好，为什么不能用？”

    又沉默了会儿，夷光：“不叫这玩意儿，是……反正不叫这玩意儿。”

    海吹纱用讨论科学吻，问夷光：“我知是清修，我想问是，自己……有没有用过？”

    夷光放尾弯弯绕绕，羞涩盘在了自己腰上。

    “没有呀，我说过，我会压去。”

    海吹纱：“压个试试。”

    夷光闭上眼努力了好会儿，双手托住海吹纱脑袋：“，先起来。”

    海吹纱起身，回头，夷光收了尾耳朵，风般奔到墙角，直挺挺贴着墙，像良家妇女恐惧登徒，对海吹纱说：“坐里不许动。”

    海吹纱不动，目光盯着他睡衣腰带垂位置看。

    夷光闭目蹙眉，睫上都要沁泪珠了，算是好了。

    “怎么办到？”海吹纱问。

    “有诀呀。”夷光，“以前我也是这样。”

    海吹纱了，起床收拾了。

    等到两人退房离开，走酒店大门，冷风吹脑壳后，夷光才：“调戏了我。”

    海吹纱：“不行吗？”

    “……”夷光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才又说，“不行，要讲理。”

    “我不讲理吗？”海吹纱容都要从脸上漫到脚趾了，“我可是全都问过了。”

    好像也对。

    投喂了狐狸后，两个人步行乘地铁。

    路上，夷光忽然与她并肩走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