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本能向来是可怕的。
“林瞿……”夏清许蹭着他的侧脸,摸索着找到了他的唇,试探地碰了碰。
他的弦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化了康康我,给一点海星嘛!!
第40章
林瞿亲吻着夏清许的眼尾,轻轻触碰他的唇角,缓缓舔舐着他的脖颈。Alpha的本能叫他止不住地想要接近夏清许后颈的**,用犬齿在那一处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夏清许抱着他的背,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眼前像蒙了一层雾气似的,怎么也看不真切。他的嘴上张合着,压抑不住的呻吟声闯进了林瞿的耳中,逼得他的腺体愈发躁动。
偏生地这人的下半身也是毫不听话,那双腿有意无意地蹭着身下的床单,曲起的膝盖时不时地滑过林瞿的大腿内侧,微末的痒意让林瞿心猿意马,也让他口干舌燥。
“热……”夏清许软声地说着,挺起腰贴上林瞿的小腹,在他的感觉中,体内像是被安下了一个火炉,炉火灼灼地燃烧着,让他全身燥热不安,脑袋浑浑噩噩。唯有身上的林瞿是一剂良药,他的温度正好,能缓解自己身上的炽热,他身上的松林香气也会安抚自己的躁动,仿佛只要被它包围着,自己就能得到舒缓,得到解救。
林瞿撩开了夏清许额前的碎发,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
他现下已经站在了理智边缘,满屋子的薄荷味随时都可以剥夺他的神智,叫他们一同坠入**的深渊。**中的Omega大多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只能在Alpha的信息素影响与威逼利诱下做出一切对方想要做的事。
他可以对这具身体为所欲为。
侵占、标记,甚至更过分都可以。
等夏清许醒来后,他只要告诉他自己是受了他的信息素影响,就能摆脱一切责任。并且对方也会因为腺体上的标记,逐渐对他产生别样的感觉,逐渐依赖他、交付他。
但林瞿不愿意。
他恨透了仅靠标记维持或发展的那种关系。他是一个人,他爱的也是一个人,他们之间不能存在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若只是因为标记,如同那些仅仅靠着信息素的驱使走到一起的貌合神离的AO伴侣,那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他恨透了林仲来与他母亲的相遇,也怜悯林仲来与前妻的貌离神离。
他不愿意走他们的老路。
林瞿抓住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强行与夏清许拉开了距离。
Omega分化初的**一浪接着一浪地向夏清许袭来,第一次**的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的**。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夏清许自然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话,他现在只想要一个解脱。他小声呜咽着,又抬手去揽林瞿,后者顺从地贴上了他的胸膛,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我可以给你一个临时标记。”林瞿喃喃地说着。
夏清许没有回应,只有灼热的气息喷在林瞿的耳朵上。
利齿刺破皮肉,来自林瞿的信息素一股脑地窜进了夏清许的腺体里,松林的清香缠绕着薄荷的味道,两者毫无保留地交融在了一起。
林瞿松开牙齿的时候夏清许已经沾染上了他的气味。他的鼻尖贴着对方的皮肉蹭了蹭,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地走到吧台前翻出了自己的抑制剂。
散发出的松林味道被压制了下去,他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夏清许因着林瞿的临时标记,**得到了缓和。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期得到了妥善的解决。林瞿虽然没有特意地深入去了解这块的相关知识,可也明白临时标记只能暂时缓解他的情况,他需要抑制剂或者是一场自愿的情事。
而况夏清许刚刚分化,身体状况尚未稳定,也无法具体知晓。
林瞿盯着他看了几秒,找到被他丢在电视旁的手机,拨通了专门针对**期的Omega的急救电话。
他俩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好好的温泉旅行会变成这个样子。
·
林瞿将夏清许收拾了一下,给他套上了一件卫衣,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救护车很快就到达了酒店门口,林瞿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把夏清许送上了车。
他对夏清许身体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但在等待的那十几分钟里,他已经给夏清源发去了消息。不过对方大概是在上课,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他的消息,林瞿只能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夏清许属于分化延迟的那一类人,以及他分化前的那些情况。
随行的一个医护人员神色异样地打量着林瞿,大概是不太相信他一个Alpha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没做。林瞿像是没接收到这个目光似的,安静地坐在一边,什么都没说。
到医院的那会,他终于得到夏清源的回复。
安德: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安德:姆父知道的比较多
安德:我已经把你的电话给他了,他估计很快就会给你打电话!
林瞿突然就有点紧张。
毕竟杨蠡肯定会询问他过程,他肯定也不能隐瞒。只能实打实地告诉他自己是一个隐瞒了性别的Alpha,还对夏清许做了临时标记。
这番说辞怎么听都显得他没安好心。
果然没过多久,林瞿就接到了杨蠡的短信。上面只有了了的几个字:定位。
林瞿听话地给对方发去了自己的位置。
杨蠡没了下文。
但三分钟后,他便接到了一通电话。
杨蠡开口便道:“小许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检查。”
“我订了最近的机票,几小时后就到。这段时间麻烦你先照看他一下,如果有情况给我发短信。”杨蠡似乎是在车上,窗外的呼呼风声在手机里添了不少杂音。
林瞿说道:“好。”
他拿着手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周围人来人往的,白花花的医护人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叫他有点不适。
刺鼻的味道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尚才初中的自己也是这样坐着,迷茫地看着周遭匆匆走过的幢幢人影,手心被冷汗浸得湿润。
他的母亲在纯白的病床上挣扎,每日的痛苦让她精致的面容逐萎缩,眼窝塌陷,只能隐约看见从前的一点微弱的神采。
这一幕与当年似曾相识,却又并不相同。
林瞿心里紧张不安,他刚刚上网搜索了一下分化延迟的Omega第一次**分化后的状况。有些得到了妥善的控制,与正常的Omega分化后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差别;但也有些会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腺体受损,进而影响以后的部分生活。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算不算是正确的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