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就在她失神瞬间，用力便松弛了来，邵循估摸了，正在斟酌时，赵若桢用尽全力气将自己颈项撞向了尖刃，邓氏反性将手臂挪开了。

    天渐黑，稍远已经看不清了，邵循就在这个时候扬声：“来——”

    搭箭弯弓就只在瞬间，锋利箭矢从后方来，没有碰到邵循分毫，精准无比过了邓妃左腕，将处扎开肉绽。

    她闷哼声，想要克制住体本能，但是这十多年过去，她过着实际上是养尊处优日子，体上忍痛能力大不如前，锋利珠钗到底是被甩落在了石桌上，而赵若桢也以大惯性跌倒在了上。

    侍卫们见机拥而上，邓妃稍皱眉，没等她忍着痛再有动作，邵循便迅速提起珠钗，在邓妃来抢之前甩向了旁边草上，发了“咄”声轻响。

    邓妃紧接着便被压着子在了石桌上，牢牢控制了起来。

    皇帝蹙着眉放手里弓，邵循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刚才幕来看，邓妃根本不是杀死赵若桢，更不是想要活命，她目或许没有全部达成，但是有大半已经成了。

    苏氏扑上来想要抱住女儿，被她尖叫着推开了：“走开！你不要碰我！！”

    邓妃被石桌压得脸面都是狰狞，却仍在笑：“太可惜了……我原本、原本还想把簪子扎自己脖子里……这样血喷来十分吓人，喷在这、这野脸上，不知会是什么景……”

    第133章

    阴差错，造化人。

    邵循觉得难受，不只是因为造成了这样让人难以接受结果，而是其任何个人坦诚，或许都可以改变这件事。

    皇帝、邓妃和太后，有固执怀抱着自己所知秘密冷眼旁观，有干脆不得甚至主动隐瞒真相，之没有个想要把话说开了。

    直到邓妃压抑已久之后这样爆发，自己难受痛苦了这么多年，最后来了个玉石俱焚，伤及到了两个无辜孩子。

    还有皇帝。

    邵循觉得疲倦异常，闭上眼向靠在床头上：“你怨恨怀悯太子么？”

    皇帝这天开始确实因为赵若桢事情心情不好，但是看着当时邵循努力想要开解他，气没憋在心里，所以其实已经有些释然了，此时除了因为邓妃之死心里有些复杂，再频繁提起怀悯太子，倒也不觉得难以启齿了。

    他天午在两仪殿时候，其实就已经想要跟邵循把这件事说清楚了。

    “与其说是恨……不如说失望更为确切，朕本来以为他或许不具备作为君主所该有本领，但是好歹是个再完美不过好哥哥，”皇帝实话实说：“他对朕友爱确实也是真心真意，在打仗时候，他为世子和名正言顺继承人，并没有因为些挑拨流言蜚语心生芥蒂，反而给了朕他所能给最大支持，这就已经是莫大恩情了……

    只是……朕到现在都不知他是怎么犯这错，过后还样后悔，只是后来知苏氏在之前有段时间跟他……关系不错，但是他却因为对赵氏有恩城侯战死，又经不住大嫂以此来哀求，这才娶了她……其实有几分可笑，难真是糊里糊涂情难自禁不成？”

    “情难自禁”个字听在邵循耳朵里，让她平白有些恶心。

    有恩有怨，加上十几年兄弟情分，战火相互扶持，怨不能抵消恩，恩也不能全然压过怨，这就造成了皇帝作为弟弟对兄看似矛盾态度。

    摊上这样个哥哥，任谁都要退两难，邵循自己家里本就有些复杂了，邵揆作为兄已经是与众不同十分可笑了，但是谁知皇帝经过这位比邵揆还要言难尽。

    所有人，包括皇帝和邓妃都承认他是个好人，也说他好不是沽名钓誉虚情假意，而是真掏心掏肺，可是为什么个好人就能做这样伤人心事。

    比被恶毒人捅刀子还要让人痛苦。

    她心里又气又疼，眉心都拧成了个疙瘩，皇帝伸手压了：“朕确实有处置不当方……”

    邵循抿着嘴，始终不能释怀。

    “若你对先太子怨恨如果超过兄弟之情，恪敬公主根本没有生来机会；既然留她性命没有处置，见到她心里不舒服就应该将她送去找个人家抚养；再退步，太后舍不得她，既然已经同意给她公主名分，也该好生教养才是，这样又是放纵又是无视……不酿成祸才怪了！”

    皇帝自知确实欠妥，无言以对。

    邵循看着他：“最重要是，你该跟太后把话说开了才是，告诉她你是知情，让她不至于心存侥幸。”

    她声量不大，也不是勃然大怒姿态，但是皇帝知她这次是真生气了，只是性情所致，这样怒意表现在外也不甚明显罢了。

    “这么多年句话也不吭，就像是少年在赌气般……”

    皇帝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