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邵循，其实已经很够用了。

    邵循想了想，借更衣来到了外间，拉着伍氏问道：“嬷嬷，你们怎么能现在跟公主说废后的事呢？等她绪稳定来再说也迟啊，瞧这事闹的。”

    她的头都要大了。

    伍氏道：“谁说是呢，咱们原本就知道旨就在这两天了，偏偏传信的人莽撞，当着公主的面就说破了。”

    邵循愣：“是谁说的？”

    得知这个人已经被打了板昏过去之后，邵循心里那预停的往上涌，没有思索多久，就派人去守着，让他们务必要问句话来。

    皇帝还有别的事，确定太后没有大碍之后，就要回去，邵循便将他送到门。

    “你这几天也算健康，有什么事指使别人，许再亲力亲为了，听到没有？”

    邵循头：“我又傻，照顾人也要自己力所能及才是，要然是给太后添么，这道理我是知道的。”

    皇帝没管其他人，俯身搂着她的腰，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是在宁寿的门。

    邵循吓了，意识左右看看随从们，只见他们有的偏着头，有的低着头，个个表平静，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这几年邵循被皇帝历练的也很有几分厚脸了，别人敢看，她就当他们真的没看到，垫着脚尖轻轻在皇帝侧颊上碰了碰，大大方方道：“您慢走，我们会帮您照顾好太后的。”

    皇帝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刚要走，便听到赵若桢冲殿门，踉踉跄跄的跑过来：“父皇，父皇！我有话要说……求您等等……”

    这是邵循第二次听见赵若桢这样的语气，似乎回到了几年前的除夕宴，当初恪敬公主便是这样叫住皇帝，恳求皇帝能够垂怜她的母亲。

    这次，她的目的应该也会有什么变化。

    那边邓妃见皇帝和邵循都在，也走到门，掀开门框上用来挡风的厚厚的大毡，看到的就是这幕。

    第128章

    邓妃本要去找邵循的脚步顿住，风声有大，她干脆掀开大毡，走了去就这么靠在门边上，站在门看着远处的人。

    恪敬公主抱着仅剩线希望往向皇帝：“您……您是真得的要废了母后吧？”

    皇帝脸上没什么表，他对她缓缓说道：“回去跟太后道别，马上去吧……”

    赵若桢听了，眼里微弱的光散了开来，她慢慢屈膝，跪在了地上，声音微弱的祈求道：“父皇，女儿求您……求求您，放过母后吧……”

    皇帝就这样冷然的看着这个女儿，神中没有半分的动摇。

    赵若桢膝行了几步，哀求道：“父皇、陛，求您赐我死吧，要废黜母后，看在她是您的发妻，是您幼年相伴的妻的份上……”

    邵循本能的往后退了步，是被皇帝牢牢的抓住了手。

    赵若桢看到这幕禁更加绝望，地砖在这样的天气中浸透了凉意，却如她的心寒，她咬了咬牙，转向邵循，语气急促道：“贵妃、贵妃娘娘，臣女求您……母后什么都没有了，您要是记恨我，就要我的命吧！”

    邵循深了气：“殿，你先起来……”

    邓妃站在那里，身后有人见状道：“娘娘，您怎么站在风上……”

    她抬手示意对方噤声，冷静而专注的目光投注在面。

    赵若桢忍住掉泪来，昔日的天之骄女闭着眼睛向皇帝和邵循叩首：“求求你们，陛，娘娘，这是母后仅剩的尊严，我、我后定对七弟恭恭敬敬，您要他太就太，我们全心全意支持他，绝无二心！”

    她抬起脸来，满是泪痕脸上双眼紧闭听候发落，那双酷似皇后的凌厉的眼睛阖上，让她她的官显得异常柔和，放切尊严跌尘埃的样让人忍住怜悯。

    皇帝看着这张脸，目光凝重，与邵循交握的手骤然抓紧。

    “你……先起来。”

    他的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似开始那样冷硬，赵若桢敏锐的觉到了，她几乎要喜极而泣：“父皇……”

    皇帝终于摇头道：“你起来吧，皇后……朕会将她迁至别，用度会削减。”

    邓妃原本冷眼看着这切，这时候手却忍住攥了起来。

    皇帝自觉这是很艰难的退步，是听在赵若桢眼里这却是希望破裂之后的晴天霹雳。

    她瞪大了眼睛：“父皇，母后缺的是用度么？”

    她忍住哈哈笑了起来：“可笑，您自己刻薄寡恩，要罢黜发妻另立新欢，就是施舍给她用度？我们稀罕么？”

    她的眼睛直视着他：“无的皇后多了去了，还有……”

    她指着邵循道：“这里所有孩，包括她的那两个都只能叫皇后‘母后’，她的肚来的就是母后的庶！还有我、母后辛辛苦苦为您的女儿就是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