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等等、再耐心等等……
皇帝手轻柔拍抚着邵循后背,视线却稍稍转移,似乎隔着空间,目光望向了某寂静殿
“啊!”
苏氏捂着惊醒,将在她身边恪敬公主吓了跳:“母后?!”
午后光明亮到刺眼,皇后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凶猛刺了,惊惧异常,抚着许久之后,呼才平稳来。
恪敬公主将茶水端到母亲眼前:“为何连睡个午觉也能惊醒……您没事吧?”
皇后摇了摇头:“似乎是了噩梦,记不清了,不碍事……”
她把女儿拉到身边坐:“阿博呢?怎么不带来我瞧瞧?”
“他在皇祖母边呢。”恪敬公主道:“孩子太腼腆了,我怕吓着他。”
皇后有些忧虑:“你不该惯着他,都快要岁孩子了……”
恪敬公主道:“他自小灾八难,我跟驸马都万般仔细才将他养得壮了些,又如何舍得力管教呢。”
“……也该松松手,”皇后道:“你该再给他个兄弟了。”
提起这个,恪敬公主心有些难受,但还是道:“这个……再等他大些吧……”
“还等什么。”皇后削瘦脸颊难得现了烦躁神:“言杭王妃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连公主眼看着都要满周岁了。”
要是以前,恪敬公主说不定也会对这个迟迟未能育弟妹有所不满,但是她现在也觉到了子嗣压力,也明白为人妇不容易,倒是比之前更能体会旁人难了,于是劝道:“会有,您不要太焦急了,许是缘分未到呢?”
皇后顿,接着软声音,看着恪敬公主道:“我什么为旁人着急,桢儿,我只挂心你。”
恪敬公主显了意:“女儿切都,阿博渐渐大,驸马对女儿也是百依百顺,还有什么不足呢?”
皇后抿了抿唇,最后道:“你说不错……”
恪敬公主看了看天,说:“时候不早了,母后,我得去看看皇祖母,您天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千秋节,精精神神去给她们瞧瞧,可千万别再像去年样。”
这几年皇帝对皇后态度越发苛刻,之前除了特定几个大节,每逢有什么重要事她都能去露露面,可是如却真是年不如年。
去年皇后辰时候她略有不适,不过招了太医过来瞧了眼,皇帝竟借此直接将千秋宴取消了,要不是恰逢太后正寿,她都要不记得门外是个什么样子了。
所以这次公主才叮嘱她小心些,不然这么久露不了次面,眼看就要名存实亡了。
皇后了头,在公主转身要走时候拉住她手。
“母后?”
皇后轻轻吐气,问道:“你父皇……近来还是老样子么?”
恪敬公主以为她是关心皇帝身体,便轻松道:“父皇切都,风寒都没染过次,您放心就是。”
皇后张了张嘴,最后在女儿不解目光将话咽了去:“没什么了……你去罢。”
恪敬公主挂念着儿子,也没有多想,便离开了。
皇后身边人不多,整个咸宁死气沉沉,恪敬公主走,仿佛把仅剩机带走了似。
皇后奶娘申氏见她呆坐在榻上动不动,不由心疼道:“娘娘什么不提呢?让咱们公主在太后或者陛面前多说几句,您也多去走走,不然这日复日,人都要被闷坏了。”
皇后缓缓摇了摇头:“她如大了,娘人,要为孩子考虑,不像以前……可以肆无忌惮了。”
申氏也不能埋怨公主不上心——她已经是个孝顺女儿了,但是在皇帝面前,谁又敢多说什么呢?”
恪敬公主路回到了宁寿,去时里面说声响了片,她探头看了眼,果然有不少人都在呢。
几个有名姓妃,皇帝妹妹和昌公主,还有个王妃都在,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撞在了起,让宁寿十分热闹。
这几年过去,皇室孩子渐渐多了起来,外吴王府两个侍妾分别了男女,楚王妃也了位皇孙。
最重要是,去年十月,贵妃诞了皇帝公主,虽说是个女孩子,但是倒比前面个孩子都金贵。
如被命名为赵若棠小女孩儿已经十个月大,正挥着小手坐在太后怀里。
“我们小就是有劲儿。”太后得眼睛都弯了:“比她哥哥时候动多了。”
邵循在旁摇头:“您还是让她自己玩儿吧,她如沉得很,我都抱不住她,又是摇手,不留神被打在身上还挺疼。”
乳娘想将赵若棠抱回来,被太后躲过了,她扶着孙女让她在榻上蹬着小儿动着玩儿,边对着德妃等人着打趣道:“你们瞧瞧贵妃多气,丁大孩子都要嫌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