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微微抬头,带丝毫惊讶绪:“卿何罪之有?”
“臣治家严,德行有亏。”
皇帝轻了:“如何治家严,什么德行有亏?”
邵震虞心颤了颤,极力镇静坦白道:“臣……耽于女,后又未将其处置妥当,以至于引发了这场风波,致使朝堂之上因臣闱私事而争论休,丢……丢了陛脸面。”
皇帝看了他半晌,开道:“你近前来。”
他自邵震虞进门之后直表现相当平静,但是越平静就越让邵震虞心中忐忑,他敢起,直接膝行至御案前,听皇帝道:“朕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些上得台面事如何会丢朕脸?”
邵震虞哑无言,敢再回话。
皇帝脸上本就明显意骤然消失。
他拿起手中封奏折,“啪”声甩到了邵震虞前,沉沉声音中终于现了压抑怒火:“你丢是朕脸,是贵妃脸面,是皇脸面!”
缎面折页翻倒,露里面文字——这是封弹劾邵氏依仗贵妃和皇仗势欺人奏折,邵震虞浑震,闭上眼伏首道:“臣有罪。”
皇帝难抑怒火,警告道:“朕可以拔擢任何人,当然可以贬斥任何人,如朕愿意继续抬举你,是想使贵妃有所依仗,是叫你得意忘形,反让她受你所累,这岂非本末倒置?”
这句话说有些重,邵震虞忍住辩解道:“臣以往时刻忘谨言慎行,实在是这次……”
他话被皇帝冷淡眼神堵了回去。
“你家里事朕没工夫管,但你要犯就老老实实捂了折在袖里,居然能宣扬人尽皆知——是嫌朕与贵妃脸上太光彩了?”
邵震虞被妻女坑了个彻彻底底,偏偏辩无可辩,只能认罪。
他紧紧闭了闭眼镜,睁开后终于定了决心,取了属于他执掌中军印符和受封超品国公金册,举在头顶之上:“臣自知才能足以统领军,愿将兵符归还,另请陛除臣爵位,这、这是臣父亲功绩,臣寡德无能……、玷污先辈遗泽……”
这可能正是邵震虞软肋之处,提到已逝老英国公,他泪意几乎忍住涌上来,却担心皇帝认为他惺惺作态,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皇帝有心给他教训,便着人当真将他手上之收了回来。
金册离手时,即使邵震虞已经了准备,却也仍然忍住攥了攥手。
令符和金册收到了皇帝手中,他拿在手中看了两眼,低头见英国公双目赤红,马上就要吐血样,终于哼了声,让人原样将之送还到了他面前。
邵震虞愣住了。
皇帝道:“怎么,想要?”
邵震虞自然想得了,但是他敢:“臣是真心归还……”
“还至此。”皇帝淡漠道:“你犯了错,但是足以将以往功绩笔勾销,令符暂且寄存,至于爵位,就免去英国公世袭罔替特权,改为降等承袭,只盼你记住这次事。”
他目光落着邵震虞上:“这是个教训。”
邵震虞心终于重重落在了肚里,瞬间如释重负简直难以言喻,他将东西拿在了手中,用力叩首道:“臣万死难报。”
皇帝也拖着,当着邵震虞面便吩咐人通知阁拟旨。
接着便冷淡微颌首:“你退吧。”
邵震虞本该告退,但是略有犹豫,低声道:“还有事……这次臣错,多谢陛周全。”
皇帝道:“这次是贵妃听说了你家中事已经外传,猜到必定有场风波,苦苦哀求朕帮着掩饰,朕也忍她如此担忧,只是……若真就这样轻易消弭此事,就知道你后还会有什么荒唐事等着贵妃来求朕去周全……”
所以这才没有告诉他,就是特来敲打他。
邵震虞早就猜到是这么回事,也例外,但是他没有想到是邵循在背后向皇帝求请,因为女见他表,都像曾经冒着干政失宠风险向陛哀求样。
皇帝语气慢慢缓和:“贵妃是个外冷热性,愿意居功于人前,但是她却说敢忘父母生养之恩,邵卿,看在女儿片心意,你也该领,要再这样事让她为难才是。”
邵震虞想到方才才与邵循肩而过,对方竟浑然提此事,反倒表现非常疏离,心中百感交集。
事已至此,邵震虞便保证严于律己,也约束家人,说着他恭敬道:“臣请领陛圣训。”
“其实你心中如何知该什么,”皇帝摇了摇头:“只是,后定谨言慎行,万事顾及贵妃,以她为重。”
这话旦入耳,让邵震虞眼跳,几乎忍住想要抬头去看皇帝表,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令符和金册怎么揣进宫去,又怎么原封动带回来,虽然丢了万般重要“世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