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圆形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黑色的潮涌在其中无规则地流淌着。我自信地一勾嘴角,耳边忽然传来另外那个男子的声音。
"莱斯,住手!这个人不是你能碰的!"
可是劝阻已经晚了,蓝色的闪电已经射了出来,而同一时刻戒指上黑色的光一闪,扩大为了一个浅黑色的罩子档在我身前,把攻击一丝不漏地全部吸收。
莱斯顿时愣住了,待他看清我手上的戒指,顿时那幅得意高傲的模样全消失了。
"那是,那是吾主的......"
"所以说,莱斯,你闯祸了。"骑在少女身上的男子懒洋洋地瞥着他。
"芬普尔,你不会向吾主报告吧,只要你不说......"
"被傻了,莱斯,吾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个男子交谈着我听不懂的对话,我只听懂了似乎我是他们口中的"吾主"很重视的人,所以至少没有人再敢对我做出些令我不悦的事了吧。我收回了手,黑色的罩子随即消失。而就在那一刹那,我的心突然颤抖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过来了,伴随着无法形容的恐惧,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心越跳越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的手紧紧地抓着裤子,挤出所有的勇气回过头,却在下一刻天旋地转。
仅仅一、二秒钟却令我想做了一个悠长的梦,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大厅已经静了下来。又硬又冷的触觉透过单薄的裤子刺激着我的膝盖,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下来,而面前是一垂而下的黑色绸缎,镶着金边。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抬头去看他是谁,身体却本能地深俯下去亲吻着他的鞋子。
"依旧是那么可爱,小蝙蝠。"调戏般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站起来吧,你那柔软美妙的唇应该用来品尝。"
我顺从地站了起来,眼前的人比我高了足足一个头,黑色的长发倾泻至地,集威严、高贵、邪美于一体的五官简直无可挑剔,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眸,辉煌得如金色的火焰,美丽而危险。仅仅一瞥,我又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身体的本能告诉我,这个人的容貌不是我可以随便瞻仰的,对于他,除了绝对的服从不能有别的念头。
"呵呵,看来白天去了供奉耶稣的地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没关系,这样也已经足够可爱,更何况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记忆的。"
他伸出了手,抬起我的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心里已经被恐惧填满,再也没有余地让我觉得不悦或是排斥。他呵呵笑着,手移向了我的脖子。
"人类的服装真是没有品味,不适合我的小蝙蝠。"他的手一扬,我身上的睡衣立刻变为了一件及膝的黑色短袍,连内衣也不剩下,光滑的丝绸直接贴在了肌肤上。
他满意地笑着,手指伸进袍子的衣领,轻轻撑开一些,将我的锁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修长的手指在我的锁骨上游走,尖尖的指甲带给我一些痒痛,却也渐渐地带起我体内的欲望。
"果然是敏感的身体。"
他依旧用玩弄的语调说着,整个大厅里的眼睛似乎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有贪婪的,有羡慕的,急切地等待着我完全赤裸在他们面前,但是我面前的人的动作却突然停下来,身边的气氛忽然从情色的挑弄跌入了阴沉的山谷中。我不安地抬头,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却见他的眼睛盯着我胸前的那道血痕。
"谁弄的?"低沉的声音包含着暴风雨的气息,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喘一口气,鸦雀无声的环境却令他更为恼怒。金色的眼睛在周围一扫,很快便锁定在了罪魁祸首身上。
"看来我是太放任部下了,是不是,莱斯?"
莱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启口道,"请宽恕我,吾主,我不知道他是您的......"
"连这都不知道的人,可不是魔界的将军,也没资格叫我主人,对么?"
"......是,是的,吾......陛下,请饶我一命......"
"区区一个魔物也敢碰我的东西?"冷眉一挑,紧接着只是一个弹指,名叫莱斯的魔物便已经身首异处,红色的血液流淌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没有我面前的人的命令,即使只是去清洁也许也是犯忌的。
他哼了一声,张开一条手臂,说了一句"过来"。我乖乖地走了上前,他随手消去了我胸口的痕迹,接着使我背贴着他的胸被他搂在他的披风里。
"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只小蝙蝠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可以动的,否则就自己把脑袋交上来。"他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却威慑着每一个魔物,"芬普尔,把这里收拾干净,把这个肆无忌惮的魔物的尸体拿去喂乌鸦。"
他扔下这句话,突然抬高我的头,宣布占有性地掠夺去了我的吻。虽然只是很短的一吻,却了如指掌地扫过了我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令我更加害怕,身体瑟瑟发抖起来。
"怎么,怕我么?"邪佞的金眸看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生怕一有差错便会像刚才那个魔物一样丧失性命。
"怕......"我最终还是把真实的感想说了出来,"您使我畏惧......陛下......"
他蹙了蹙眉,这动作令我更加不安了,但他不满的原因却和我预料的不同,"叫我主人,你一出生便注定了是我的仆人,不,也许该说是出生前。纵使你现在什么都忘了,但你的身子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么?"
"......是的,我记得。"这份恐惧,这份颤抖,就是我身体诚实的反应。
"很好,"他勾起了嘴唇,"那么叫我主人,撒旦主人。"
"是的,撒旦主人......"
他的手指又伸向了我的脖根处,意犹未尽地抚摸着,"算了,今天的兴致全被那蠢货扫了,你也该醒了。"
他指了指我的眉间,我有些疑惑他的意思,但只觉得身体忽然轻飘飘起来,像穿越了时空一样,然后待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朱蒂家的客房里,拨开窗帘,外面正射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呼......是梦吗?好奇怪的梦。
我深呼吸了一次,掀开被子下床,却蓦地发现安特斯太太给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