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连串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吱呀吱呀,听的人瘆得慌。
“墙动了!”
沉重的巨石墙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往上升起,渐渐的,两张憔悴的脸落入眼中。
沈乔伦满脸复杂,静静凝视着陆单羽。
解舒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你们了。”
“人没事就好。”陆单羽笑笑,刻意忽视掉沈乔伦的目光。
“先喝点水,吃点东西,我们再出发,温教授很担心你们。”车蔺晨把准备好的食物跟水递给两人。
轮到沈乔伦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才接过。
“谢谢。”他轻轻开口。
“不用。”车蔺晨淡淡道。
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东西,一行人开始返程。
来的时候沿途标记的有记号,没多大功夫路程已经接近一半。
沈乔伦走在最后,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陆单羽跟车蔺晨手一直牵着,并肩而行,不论身高和气质在一众人中,都是最出挑的。
契合到没有任何人插足的余地。
他无奈苦笑,命都是情敌救的,还怎么争?再说陆单羽也不会给自己争的机会。
“快到出口了!哈哈!我们终于要出去了。”
“奇怪,怎么没有人下来接应?那小子不是自己跑了吧!”
不多时,地面的标记提示众人,再穿过两个耳室就能到出口,大家都很激动,连呼吸都轻快了不少。
“这种地方,一辈子下来一次就够了,太压抑了。”
“死人住的地方哪有活人住的舒坦,你跟着陈局长,以后下地的机会怕是多吧。”
说说笑笑中,忽然前方有人影出现,紧接着传来紧急的呼叫:“大家注意安全!我们这边有多处塌方,你们……”
话还没落,轰一声,所有人瞬间被淹没。
市人民医院,单人病房。
“蔺晨啊,你真的不要留院观察几天?”温老头苦口婆心的劝:“所有人中就你伤的最重,你要是身上少个零件,回去我会被你们系主任拿刀砍的。”
车蔺晨脚上打着石膏,背靠软枕,一口一口,无比轻松惬意的吃着陆单羽递过来的苹果。
很嫌弃这个电灯泡:“教授我只是骨折而已,您不用太担心,医生建议我回家静养,我要跟你们一起回去。”
温教授默默垂泪:我哪是担心你,我是担心自己的老命啊。
于是幽幽怨怨的目光看向削苹果的陆单羽,希望她能懂自己的意思。
“呃,要不你就在观察几天?”陆单羽很没立场的倒戈。
车蔺晨委屈极了:“你们都回B市,就留我一个在这,羽毛你真的忍心?”
“我留下呗。”陆单羽目光落到他打石膏的脚,软软一笑,她怎么会留他一个人。
当时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是车蔺晨把自己护在身下,被一块掉落的大石砸伤了脚。
其余人包括她自己只有轻微擦伤。
还好只是骨折,要是伤到其他哪里,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好好好!”温教授怕他们反悔,火烧眉毛的跳起来:“你们回来的机票老头子报销了,不,吃住旅游的费用统统都报销,你们多玩几天也没事,单羽学校我帮你请假,只管吃好玩好啊。”
一帮人看过车蔺晨后,坐飞机回B市了。
陌生的城市只留下“相依为命”的两人。
陆单羽提着午饭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车蔺晨正在跟人视频。
“妈,我真没事,别!你千万别过来!再等几天我就回来了,单羽?她现在不在,不行!暂时不能带她回家,你说为什么?我怕你吓到她,你想你儿子一辈子打光棍吗?”
陆单羽踌躇了一下,想到什么,推开门,“我回来了。”
“谁回来了,是单羽吗?儿子,快让妈妈看看她!只听你一直说,妈妈还没见过活的呢!”手机里传来兴奋的尖叫:“车先生,快来看你儿子未来的媳妇!”
“真的?我看看!激动死老子了,咱们儿子眼光肯定不差!”又是一道兴奋的中年男声:“臭小子,人呢?快给你老子瞅瞅!”
车蔺晨尴尬的冲陆单羽咧嘴:“他们就是这样,一点都不稳重。”
“好了!我媳妇能随随便便给人看吗?不跟你们说了,我吃饭了。”就在他要切断视频的时候,陆单羽忍着笑,走过去,弯腰冲视屏里的一男一女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叫陆单羽。”
“诶诶诶!漂亮!我就说咱们儿子眼光不差的!”没想到能看见真人,车爸爸眼睛都快笑没了。
车妈妈将老公碍眼的大头推开,亲切和陆单羽搭讪:“单羽啊,别理这个肤浅的人,阿姨这个月的生日,你要是能来,我就太高兴啦。”
车蔺晨戳穿她:“不是还有三个月零四天吗?”
车妈妈凶巴巴的瞪他:“每年都同一个时间过生日,有什么意思!今年我提前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