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想我没有啊。”
安靖尘高兴地站起来,“林虞你怎来了。”
“不来呀,你老公呢,领证了也没告诉我,哼。”
“他开会去了,吃喜糖吗?”
“吃啊。吃穷你才好呢。其实,我来找也是导演催的。”林虞还怪不好意思的,毕竟霍云庭在剧组都受伤了。
“是补镜头吗?导演他来了吗,估计我还得给霍云庭商议一,看他意思。”
收了钱肯定得把戏份拍完,就是怕霍云庭不高兴,上次之后霍云庭就对安靖尘拍戏的事有了阴影,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林虞撞了撞安靖尘的肩膀,揶揄道:“怎成夫管严了。导演他在面呢,没敢上来。”林虞这张脸在霍云庭公司现过,前台就让进来了,没提前预约,导演也不好意思上来。
“也不是,就是他比较担心我。”安靖尘红了红脸,甚至不敢看林虞的眼睛。
林虞:很好,狗粮吃饱了。
“哎,云庭你开完会了。导演他也来了。”
霍云庭放文件,看了一眼林虞道:“让他上来吧。”
导演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端着安靖尘给的一杯水也不敢喝完。这是霍阎王啊。
“霍先生,你看戏份还补吗?”导演实在忍不了了,再不说他要憋死了。
“家里的事安安做主。”
导演立马转战目标,恳切的眼神让安靖尘不在偏了偏头。
“补,既然我接了剧就不跟剧组添麻烦的,什时候开拍我直接过去。”
戏其实差不多拍完了,就剩安靖尘和林虞的一些戏份,投资人林虞还没着急,他倒是也不这着急。
“尽快吧。您觉得明天怎样?”
“好。”
导演欢欢喜喜走人了,安靖尘演技确实不错,再加上霍云庭不仅没追究还给追加了一部分投资,这让导演兴奋不已。钱多了,意味着特效就更精良。
第二天安靖尘一大早就到了剧组,林助理提着一大袋子喜糖分给剧组的人。
霍云庭拉着安靖尘的手,明晃晃地警告。其实就是不来这一大家那些小心思也没了。从上次白莲被封杀之后,大家就学乖了。因为是青铜,没想到是王者。
“靖尘这就结婚了啊。”说话的是剧里一个老戏骨,也是秦争这个人的师父。
“去年就结了,最近刚领证。”
老戏骨家里在商圈有些人脉,然也知道安家那些糟心事,最开始他以为安靖尘跟霍云庭就是商业联姻,没想到是真爱。再加上和安洪斌断绝关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哈哈,年轻就是好啊。靖尘你的演技在圈里很不错了,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表演啊。你有天赋,再加上系统学习肯定拿奖的。”
“不了,我其实对演戏没什兴趣,就是帮林虞的忙。我还得管公司呢。”
“害,你让云庭
直接管就是了,好好演戏肯定有大成就的。”
老戏骨说话直,但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安靖尘对管公司没什兴趣,演戏也以。
霍云庭捏了捏安靖尘的手,笑道:“先谢谢老先生了,我考虑考虑。”
安靖尘把霍云庭拉到一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你怎就答应了,我还没想好呢。”
“只是考虑,你喜欢就演。公司我给你管着就是了,你只需要躺着数钱不好吗?”
安靖尘狡黠一笑,“那不行,我是要当画家的人。”
“当画家也以演戏啊,互不耽误。”
“等这个剧上了再说吧。”
被霍云庭说的安靖尘也有些意动,好像演戏也不是不以。
霍云庭大爷似地坐在导演旁边,目光始终追随着安靖尘,眼底的温柔让导演都动容。再看翩翩如玉的公子哥安靖尘,好像也不无道理。
安靖尘的戏整整拍了一天才拍完,安靖尘穿着戏服跟大家拍了合照,领了导演给的杀青红包。
霍云庭抱着不知道什时候买的花,缓步上前,“安安,杀青快乐。”
安靖尘接过,踮起脚吻了吻霍云庭的脸,“谢谢。”而后凑到他耳边紧接着道:“老公。”
“我在洲际酒店定了位置,大家一起吧。我家安安第一次拍戏,谢谢大家照顾。”
导演诚惶诚恐道:“我替大家谢谢霍总,破费了。”
☆、白月光是我
吃完饭从酒店来已经深夜两三点了,安靖尘打开红包发现里头不仅放了钱,还有一个联系方式,是天找他那位老戏骨的。
霍云庭偏头看了一眼,察觉到安靖尘的犹豫不决,开道:“想加就加吧,就是不拜师也请教一些演戏上的问题。”
“你也觉得我应该进娱乐圈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开心,做己喜欢的事就行。”
这多年安靖尘唯一执着了一次就是上美院,他喜欢画画,到现在也喜欢。演戏,仔细想想也以,不讨厌。
“安安,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有惊喜给你。”
安靖尘抓心挠肺一个晚上,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威逼利诱都没让霍云庭开说惊喜是什。
第二天一早安靖尘早早就起来了,收拾利落等着霍云庭发。
“不用那着急,冬天他九点才要开门。”霍云庭慢条斯理吃着煎饼果子,煎饼果子硬是吃来披萨的感觉。
“那提前透露一吗?你那张煎饼果子是加了两个蛋,我的就一个。”
霍云庭摇头,“要是告诉你了还是惊喜嘛,而且你的也不是一个蛋,是三个吧。”
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三个怎了,他是是小鸡蛋。再说了,他是做饭的多加一个蛋怎了。
霍云庭腿好了以后第一次开车门,安靖尘是一百个不放心。坐在副驾驶上,死死看着霍云庭。
“不用紧张,我开得很慢的。”
而且天他就想跟安靖尘两个人,算是约会也算是给时的回忆划上圆满的句号。
车子一路驶市区,越走越偏僻。只是安靖尘看着附近的环境似乎有一些熟悉。
“好眼熟啊,我好像来过这。”安靖尘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似乎是他追着一个人放风筝。
“嗯。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停在一个小巷子门,这里都是些快要拆迁的房子,斑驳的墙皮,墙体上遍布的裂纹,无一不在诉说着年华的逝去。
霍云庭稳稳牵起安靖尘的手,一路走过这条幽深的巷子。等快要走到头的时候霍云庭突然停。
他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字——安靖尘和霍云庭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安安,还记得这面墙吗?这个还是你写的。”
安靖尘凑过去,那狗爬似的字确实是他的,内容更是让他惊讶地说不话来。这是多年前的事了,八岁之后他的字就好看多了。
“这是?”
“你写的,你说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后来你再也没现。”
浆糊似的大脑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吃醋的事,安靖尘讶异道:“所以,我就是你的那个白月光。”
“嗯。”
这里的房子早就该拆了,不过是三年前霍云庭花了大价钱买来了。他只是觉得这是他和安靖尘剩的唯一的东西了,这里没了他就什都没了。
安靖尘愣怔地回头,巷子里的房子都很高,常年不见阳光,这个地方似乎是唯一一处被光照射到的地方。小小的霍云庭后来是不是就蜷缩在那仅有是阳光之等着他来,有人走过那段路才会觉得巷子亮堂起来。
“你经常来这吗?”
安靖尘觉得己说了胡话,那行小字被摩擦的只剩很浅很浅的印子。原本磨砂般的墙都光滑细腻,不知道被那双手拂过多次。
“嗯,想你了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