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地笑:“想表嫂跟灿灿了,就过来看看,马车走得慢,表嫂别担心。”
阿桔还能说什么,把人扶进屋,吩咐丫鬟们去端井里派着的瓜果。
灿灿好奇地看着表姑姑的肚子。
曾雪柔把小丫头叫到身边,问她:“灿灿说,表姑姑肚子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啊?”
灿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仰头道:“哥哥!”
曾雪柔扑哧笑了,摸摸小丫头脑袋道:“比你大的才叫哥哥呢。”
灿灿可能懂了,但就是喜欢耍宝,仍然摸着表姑姑肚子喊哥哥。阿桔担心女儿闯祸,把灿灿抱到自己怀里,扭头问曾雪柔:“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曾雪柔笑道:“下月初八老太君过六十大寿,这两日正派人发帖子呢,我闲的没事就想过来看看,顺便替下人省回事。表嫂到时候记得早点过去,把灿灿也带过去,我们老太君一直念叨灿灿呢。”
“怪不得你会过来。”李老太君对她挺好的,阿桔当然应下,又问还请了哪些客人。听到李家请了景王妃,阿桔愣了愣,不过转念一想,李老太君是上过战场的,连皇上皇后都敬重她老人家,李家跟两个王府有来往也正常。
“灿灿还小,就不带她去了,留在家里陪她祖母解闷。”趁女儿跑到炕头去捡东西,阿桔小声对曾雪柔道。景王妃过去多半带着福哥儿,距离牡丹宴还没过多久,阿桔怕那些女眷见两个孩子玩在一起又想到淑妃的话。
曾雪柔对那事也有所耳闻,明白阿桔的顾虑,便没有再强求。
送走曾雪柔,阿桔抱着女儿去了馨兰苑。
宁氏点点头,看着坐在窗台前有模有样摆弄兰花盆景的孙女,低声道:“你跟景王妃交好没什么,灿灿跟福哥儿是该远着些,免得小时候玩得好长大后生出旁的心思。”现在储君未定,如果景王继位,福哥儿身为世子便是太子,最次也是王爷,哪家王爷只有一个妻子呢?若是瑞王继位,景王府更不是好去处了。
阿桔也是这样想的,得了婆母的肯定,她的心就放下了,转而道:“又要劳烦娘照顾灿灿了。”
宁氏嗔她一眼:“灿灿是我孙女,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阿桔无奈地笑,实在是女儿越大越淘气,照顾她真是累人啊。
陪宁氏用过午饭,阿桔抱着女儿回望竹轩歇晌。
灿灿玩了一上午也是累了,在娘亲怀里腻歪一阵就睡着了,身上只穿了一条大红肚.兜,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小腿都露在外面。阿桔撑着胳膊侧躺在女儿身边,想到早上见过的曾雪柔,忽然有些烦躁。
她羡慕曾雪柔的肚子啊。
阿桔想早点生个儿子,所以赵沉晚上折腾的再凶她都愿意承受,可那么多次到现在还没有有孕,她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自己月子没坐好,伤了身子才迟迟未孕。如果这次月事依然准时而来,她便请郎中进府看看。
傍晚赵沉回来,非要阿桔服侍他沐浴,阿桔拗不过他,一番折腾弄得偏房地上全都是水。晚上哄灿灿睡着后,阿桔正跟他说李老太君寿宴的事呢,赵沉又想梅开二度,阿桔拍开他手不想弄。
“阿桔……”赵沉啃妻子肩头,大手动来动去,想像以前那样把妻子弄得意乱情迷了再来。
知道他黏人,阿桔转过身,推开男人顺势想要翻上来的身体,小声道:“睡觉吧,别折腾了。”
赵沉抱着她胡搅蛮缠:“我也不想折腾你,可我想快点生儿子。”
提起这个阿桔更没兴致,赌气道:“都是你次数太多才没怀上的。”
赵沉动作一顿,随即啼笑皆非,不再乱动,只搂着人喊冤枉:“这是什么道理,次数多了才更容易怀上啊,我要是一次都不来,能怀上才怪。”
“这半年你够多了吧,为何没怀上?”阿桔靠在他怀里,不满地点他胸膛,“凡事过犹不及,反正不许你弄了,以后每天最多一次。”
“好好好,听你的,一次就一次。”妻子明显因为怀孕的事不高兴呢,赵沉不再勉强她,只小声道,“早知今天只能来一次,我就留在饭后了,洗澡那次太过草率……”
阿桔捂住他嘴不许他再说,免得才刚刚偃旗息鼓的赵小将军又精神起来。
赵沉亲亲她手心,在妻子怕痒缩回去后,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拍拍她背道:“睡吧,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不用着急,就算只有灿灿我也满足了。”
阿桔不信,她也不满足,她喜欢女儿,但她也很想生个儿子,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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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雪柔来延平侯府送帖子,当然也给荣寿堂那边送了,小丫头们平时没什么消遣,便靠这些东西解闷,聚在一起嘀咕李家的事情,又暗暗羡慕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能跟着太夫人出门做客。
有人听得消息,暗暗记在心里。
这日午后,日头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往外面泼盆水,没一会儿就干了。
惟芳园里,负责看守秦氏的徐嬷嬷打个哈欠,走到内室门口看看,见秦氏躺在炕上歇下了,便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小英去收拾桌子上的剩饭剩菜,两人一起往外面走。出了门,小英直接去厨房了,徐嬷嬷一边锁门一边对守在外面的两个结实丫鬟道:“老老实实在这里看着,哪都不许去,若是有半分差池,等着去侯爷那边送脑袋吧。”
这话每日她看完秦氏离开之时都会说,两个丫鬟早听腻了,心不在焉地应下。
徐嬷嬷也没再费事提醒她们其中的厉害。一来秦氏现在老老实实的,早没了当初的气焰,每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吃斋念佛。二来窗子都钉死了,钥匙在她手里,秦氏就是想出门都无路可走。
她安心地去厢房睡觉。
知了隐在树叶中叫个不停,两个守门丫鬟躲在阴影里靠着墙壁打瞌睡,没留意一个身影悄悄绕到了正屋后面。
木窗上传来两声闷响,秦氏倏地坐了起来,凑到窗前低声道:“说。”声音依然动听,只是压抑非常,带着浓浓的恨意。
“夫人,奴婢打听到,后日太夫人跟林氏都要去云阳侯府给李老太君贺寿。”
秦氏面无表情:“那个女人呢?”
“她都不怎么出门的,应该还是待在馨兰苑吧。”
秦氏也料到了,没有再问什么,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