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是不敢来的,可如今被三个新生堵门口,他们不仅不能呵斥,还得绕道走,连老大的脸颊都是一抽。
众人默默咽下一口血,肃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手都在颤抖。
你们设计系的……设计系的……不是向来都很小清新吗?为什么竟能凶残到这种地步!
三人组头也不抬地继续聊,等敲定好计划,祁政便去联系老爸和副官。
将军正对他有愧,听说他想成立佣兵公司,自然不会反对,把这事全权交给了副官。副官办事靠谱,很快在军火市场上放出消息,表示他们少爷要组建公司,正是缺人的时候。
战斗系的人顿时沸腾。
颜逸的烈火佣兵团为什么那么有名?还不是因为他哥是五大将之一。
在第五星系,有军权的人就是老大,穆将军与颜将军的实力相当,虽说他儿子的公司还没影,但前景相当可观!
最重要的是由于刚起步,公司的需求量肯定大。
他们要是能一起被招进去,以后还能并肩作战,想想就很美好!
连星毁都有些动心。
他进其他厉害的组织,肯定是从新人干起,但如果进这家有前途的公司,他很可能会成为骨干,哪怕那位少爷已经找好骨干的人选,他身边也都是熟悉的兄弟,兄弟们仍会听他的话,他的地位不会低的。
星毁越想越觉得靠谱,便亲自前往军火市场了解详细的信息。
副官放出的资料里一切都是按照顶级佣兵团的标准来的,且有问必答,努力传递出“公司真的很强大”的信号。
星毁更加动心,当即推掉其他的邀请,应聘了这家公司,顺利被招录后便告诉战斗系的兄弟都去试试。
战斗系的人不用他说也会试的,争先恐后投递简历,等待通知。
副官先是筛选了一轮,然后传给少爷。
祁政、钟佐和蓝鸿宇等人便坐在匿名大学的宿舍里翻看资料,讨论该录谁。
祁政道:“我们可以招点大一大二的,等他们训满四年就直接去公司,如果人品不行,再开除也来得及。”
而且学校里有他们在会很方便,各种意义上的。
他看一眼钟佐,把对方的手拉过来握着玩。
钟佐拍开他,吩咐他去拿冰淇淋。
祁政便颠颠地跑去开冰箱,拿着回来递给他。
蓝鸿宇早已不是当初“逗脑残粉”的心态,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思考一下祁政的话,赞同道:“嗯,我们很有必要招一批新生。”
他们于是把想法反馈给副官。
副官其实也在想这件事,毕竟学校里有人照顾少爷,他和将军也能放心点,此刻与他们不谋而合,他便去执行了。
这消息对大一大二生来说简直就是惊喜,一时间简历又把邮箱淹了。由于大一新生没有成绩单可贴,便都是写的自荐信,措辞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副官基本没看,而是雇了一个专业的人力资源师负责面试,凭借对方看人的眼光进行筛选,等彻底敲定好名单,他便租了学校附近的酒店的大会议室,把新生和其余年级的人叫来一起签合同。
会议室内一片热闹。
战斗系各年级的人说说笑笑,表示以后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他们纷纷畅想未来,越想便越热血,合同签得特别痛快。
副官把合同收好,示意他们都坐下,环视一周道:“我之前告诉过你们公司是我们少爷和他的两个朋友共同经营的,他们今天特意赶到了酒店,要和大家见一面。”
战斗系的人激动鼓掌,能被老板重视,他们自然高兴。
他们伸长脖子,见会议室的大门打开,紧接着慢条斯理迈进来三个设计专业的学生,极其眼熟。
副官道:“介绍一下,这就是公司的三位老板。”
相亲相爱的大家庭:“……”
会议室一片死寂。
两秒后,众人的心里切换到了同一个频道:擦!
毕竟以后要共事,为和谐着想,蓝鸿宇便主动站出来,对他们微微一笑,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实不相瞒,我们来匿名大学为的就是选人,这一位……”
他说着指指钟佐,“他从小便接受严格的训练,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懈怠过,所以负责对你们测试,你们竟能逼得他狼狈逃窜,还能接住他的招数,事实证明,你们非常优秀。”
众人:“……”
好……好像舒坦了点,再说人家练了那么多年,他们打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蓝鸿宇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熬夜挑出来的,我们对你们的实力很肯定,更对你们有信心,很高兴你们能加入我们,谢谢。”
战斗系的人决定原谅他们了。
气氛重新热烈。
副官大手一挥包下酒店,人们欢欢乐乐地吃了一顿饭,等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了。
祁政多喝了两杯,被战斗系的人扶着往房间走,说道:“我想去找十三。”
战斗系的人道:“那我们扶你过去?”
“他不乐意我晚上找他,”祁政道,“因为他不想戴着面具睡觉,我如果和他待在一个房间,摘掉面具的话就会触发感应,我只能把面具扔宿舍里再去,但那样一旦被人抓住,我就会被开除。”
——除非没人举报我。
他看着他们,意味深长道:“你们说是吧?”
战斗系的人对上他的目光,立刻悟了。
他们压低声音:“没事的老板,我们帮你打掩护。”
第36章 他觉得有点疼。
有战斗系帮着作弊, 祁政要去钟佐的宿舍十分容易。
他戴着报名时买的面具, 穿着兜帽的外套, 被战斗系的学生夹在中间,一路低着头走到目的地,等敲开钟佐的门进去, 他便摘下面具一扔,把钟佐的面具也扒拉下来,终于又看见了这张脸。
钟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转身往屋里走, 问道:“干什么?”
祁政道:“来找你玩。”
钟佐往沙发上一坐,看了他一眼。
祁政无害地和他对视, 就是不改口,坚持是来玩, 而不是留宿。钟佐懒得再问,低头看书, 余光扫见他凑到身边一个劲地望着自己,便道:“怎么?”
祁政道:“陪我说说话嘛。”
钟佐道:“说什么?”
“说说过去的事吧,”祁政道, “我隐约记得咱们是上学的时候在一起的, 然后呢?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钟佐道:“你提议谈恋爱的那天。”
祁政道:“我记得我只碰了一下,不算。”
“那就是第二天,”钟佐道,“你拉着我连看了三场电影,前两场没敢下手。”
祁政完全不觉得丢脸, 好奇地询问他们少年时期的事。
钟佐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