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当心!”
大红灯笼的光晕中,一支利箭直冲冲地照着阮宁的后背射了过来。
女大王的压寨相公
一群人原本只着急走谁也没发现异样, 被这一声呼叫提醒, 顿时都注意到了飞来的箭, 罗解一声惊呼,抢过去挡在阮宁身前, 手里一把刀挥得虎虎生风,正拦住利箭的来势。
不过那支箭突然偏开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在半道上打了一下,掉头转向另一个方向,嘣一声扎进了树干里。
墙头上紧跟着一声惨叫,一个躲在暗处的衙役一头栽了下去。
罗解高声道:“是哪位朋友相助?请出来当面致谢。”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阮宁听出来了,是季明韶的声音,这厮还算有良心, 知道来帮她,但他为什么不出面,难道怕她逼婚?
她微微一笑, 眼下当女英雄当得正过瘾, 还真没兴趣理会病娇, 他要是不想出来就随他去吧,反正总共有六个月的时间, 等过完了英雄瘾再找病娇也不迟。
等逃出县衙时, 人比原来多了不少,因为被他们放走的囚犯中有些无处投奔的也加入了进来, 口口声声要跟一起造反,阮宁哭笑不得, 不过想想原文的背景本来就是旧朝代即将结束、新朝代还没开始的乱世,说造反的话似乎也不算太离谱。
罗解事先传过消息,所以陈氏那边让人把庄子上能用的骡马都打发了过来,一群人骑上马很快就赶回了阮家庄,佃户们举着火把照得一片明亮,陈氏守在门口等着,见了面来不及说话,匆匆忙忙装了东西准备出逃。
阮士信这时候才有机会问自家女儿今后的打算,阮宁冲他一笑,说道:“落草!”
陈氏吃了一惊,还没说话,已经听见阮士信大声说:“好,就是这样吧!”
他们劫了大狱伤了做官的,良民肯定是做不成了,直接上山落草或者还有一线生机,眼下兵荒马乱,听说已经有人起兵造反了,官府未必顾得上围剿他们这种小山匪。
罗解最关心的是阮宁会去哪里落草,他有没有可能一起去,连忙问道:“宁姑娘准备去哪里落草?”
“我听说离这里七十多里地有座二龙山,地形险要,就去那里吧。”这是原文女主占山为王的地盘,既然女主能从二龙山翻身,证明是个好地方。
“好,就去二龙山!”阮士信大手一挥,向着乱成一片的庄客和佃户说,“二爷我要落草去了,愿意跟着的就跟上一起,不愿意去的每人领三两银子,自去寻条活路吧!”
一阵混乱过后,有一多半人领了拿银子,剩下的跟着他们浩浩荡荡地往二龙山去,因为阮宁把县衙的人都锁在大牢里,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官兵阻拦,意外地顺利。
将要进山时,阮宁抽出软剑朝李县令脸上轻轻划了一道,李县令嚎叫着醒了,睁眼就对上阮宁似笑非笑的脸:“李大人,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早醒了,眼下我们要进山,你可以走了。”
李县令强撑着说:“阮姑娘你要想清楚了,一旦进山,那就是公然跟朝廷作对,以后就是朝廷的罪人……”
话音未落,阮士信已经不耐烦起来,一脚踩在他腿上,咔嚓一声,李县令惨叫一声摔在地上,腿被踩折了,整个人就像一条大蚯蚓在地上滚来滚去。
“姓李的,我阮士信平生只爱打硬汉子,不喜欢杀软骨头,这回姑且饶你一条狗命,还不快滚!”阮士信骂道。
李县令也想滚,无奈担惊受怕了将近一天,头上脸上有伤,腿又断了,哪里滚得动?只好尽力往外爬了几步,祈祷着早些离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匪徒。
阮家的人马很快消失远处了,李县令松了一口气,从路边扒拉出一根树枝正要拄着走时,乱草中突然出来一个男人向他一扬手,李县令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那男人正是季明韶,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跟阮宁走了一夜一天来到这里,眼巴巴看着他们安全进山,他便想替她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他这几天悄悄打听了才知道,原来他杀死的四个解差竟然被李县令用来诬陷阮士信,逼迫阮宁嫁给他,这口气如何能忍?他掏出绳子把李县令捆成一个粽子,打横放在马背上,这才快马加鞭往登州县衙赶。
虽然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但是他仍旧专心赶路,一刻也没有放松。第二天下午,他带着中毒的李县令,终于出现在县衙门口。
衙役们已经逃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