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窗户:“宁宁,病秧子跑就跑了,你喜欢生得俊的爹再给你找一个,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他记得附近有个女子被陌生男人摸了一下手就投了河,自家闺女被男人亲了,这可比摸手严重得多,千万不能因为这个想不开。
阮宁被他从梦中吵醒,打着呵欠说道:“爹爹放心,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就算想不开也是他想不开,我没事的。”
这个傻闺女!阮士信又是安心又是忧心,蹲在门外守到天亮,听着屋里一直没有异样的动静,这才蹑手蹑脚回了房,在陈氏身边躺下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阮士信再次出发寻找季明韶,仍旧没有找到踪迹,倒是经过树林时发现有许多衙役进进出出,上前打听了才知道里面找到几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不知道身份也没有苦主,看来又是一桩无头案。
等他回转家中时,阮士明在门口等着,老远就说:“老二,李县令接你侄女过门的轿子还没出门,你赶紧过去,还赶得上随礼。”
阮士信黑着脸,硬邦邦地说:“我已经给了二百两。”
“那天给的是喜钱,今天是礼金,一码归一码。”阮士明一把拽住他,“怎么,你小子翅膀硬了,大哥办喜事你都敢不去了?”
阮士信冷冷地甩开他,快步进去关上了大门:“那天我说过,我与你恩断义绝,以后不要再上我的门。”
阮士明骂了半天也没人给他开门,眼看时辰不早,他只好骂骂咧咧地回去送阮青上轿,临出门时,阮青掀开轿帘冷冷一笑,道:“爹爹放心,我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女大王的压寨相公
红烛爆出了几朵灯花, 火苗越来越小,但是没有人理会,抖动的床帐里不停传出女人的叫声, 许久, 床帐扯开了, 胡子半白的李县令喘着气探出头去叫丫鬟:“端水来!”
阮青撑着上半身搂住他的腰往床里倒, 细声细气地说:“别让她们进来,我还要跟老爷说会儿话呢。”
李县令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胸前,嘶哑着声音说:“妖精,你都要了两回了, 再要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阮青咯咯地笑了起来, 说道:“老爷龙精虎猛的, 别说两回, 两百回都没事儿。”
两个人调笑了一会儿, 阮青突然撅起嘴,闷闷不乐地说:“能嫁给老爷真是我上辈子修的福分,可是老爷,为了嫁给你,我被人骂的可难听了。”
“谁敢骂我的小心肝?”李县令搂着她,恋恋不舍地在她腰上捏着, “说出来, 老爷给你做主。”
“还能有谁, 我二叔二婶,还有我堂妹。”阮青努力挤眼泪, “听说我要嫁给老爷,他们都骂老爷你是老不羞,一把年纪还找小老婆,还骂我不知羞耻给人当小老婆,让他们在人前抬不起头。”
李县令见过阮士信,刚上任时阮士信作为本地有名的士绅给他接过风,过年过节也都按时给他送礼,他印象中阮士信不是这样不识趣的,于是皱着眉头说道:“你二叔是阮士信吧?不像啊,我看他还算明白事理。”
“那都是骗你呢,私底下天天说你的坏话,我都不敢说出来,怕老爷听见了生气。”阮青挪过去枕在他胳膊上,亲着他皱巴巴的脸皮说道,“还有我那个堂妹,仗着家里有钱天天欺负我,前天我去她家说成亲的事,我堂妹骂我不知羞耻给人当小老婆,我娘气不过还了几句口,还被我堂妹打了。”
阮青越说越生气,泪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毕竟是刚刚到手的新欢,李县令也是心疼,连忙给她擦眼泪,冷着脸说:“要不是你说,我竟不知道阮士信背地里竟然是这种货色!心肝儿,让你受委屈了,改日我得了空亲自叫他来骂一顿,给你出出气!”
阮青想要的可不是不疼不痒地骂几句,她这几年一直听爹娘说二房的家私将来都是她家的,早就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阮士信现在竟然敢反抗,阮宁居然敢招女婿还敢骂她,这些事她都觉得无法容忍,早已经下定决心把二房彻底踩在脚底下。
她抽抽搭搭地哭着,继续煽风点火:“骂我打我还不算什么,我就气不过他们对老爷您这么不恭敬,还说什么朝廷有律令当官的不能在属地娶妻纳妾,说老爷您是知法犯法,还说要去告发您,我呸,就凭他们也配议论老爷您吗?”
官员不得在所辖地方上娶妻纳妾这是朝廷明文规定的,原来阮青也不知道这个说话,还是偶然间听见三叔跟她爹吵架时说起来的,她想着这是一件大事,说出来应该会让李县令生气,于是给安到了阮士信头上。
李县令果然很生气,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