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规矩要打要杀你冲我来,休想动宁丫头一根手指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老三,”阮士起黑着脸,“过来搭把手,打这个没规矩的东西!”
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缘故,阮宁对于这些家法规矩没有任何敬畏,在她看来,这些人就是打着家法的名义想来吸血,眼看阮士信偌大个汉子对着一跟小破棍子服软,直挺挺站着准备挨打,阮宁再也忍不住,不管不顾抡起棒槌迎着刑杖砸了过去,吼道:“我看你们谁敢打我爹!”
这棒槌想是新做的,木头很硬,那根家法刑杖竟然被砸的飞了出去,正好砸在阮士起几个儿子身上,顿时一片鬼哭狼嚎,阮士起自己也被震得虎口一阵麻,由不得破口大骂:“反了,真是反了,看我不打死你个孽障!”
阮宁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但这会儿绝不能示弱,她跟着叫喊起来:“从来成亲的规矩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从来没听说过要大伯三叔来管侄女的婚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不就是想抢我家的钱吗?今天我也把话放在这让,但凡我活着一天,绝不让你们得逞!”
原主的声音又脆又亮,阮宁带着气说出话来也是字字清晰,阮家庄的佃户和下人全都知道大房和三房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听主家开了骂,都跟着骂起来,鄙视地看着阮士明和阮士起两家子。
“宁丫头别胡说。”阮士信吓了一大跳,这个闺女从来都是娇滴滴的,他万万想不到她居然敢跟长辈撕破脸,还砸飞了家法,他虽然觉得很不妥当,但爱女之心还是占了上风,连忙把阮宁拽到身边护着,生怕她吃亏。
“反了反了,竟敢砸家法,给我打!”阮士明暴跳如雷。
女大王的压寨相公
阮士明一声令下, 他的几个儿子和阮士起父子三个一齐开始动手,他们的女人倒是没顾着打架,都在四处寻摸, 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趁机顺走。
阮士信本来不想动手, 他是道上混的, 家里出了这种事传出去没脸, 而且到底是自家兄弟,但是阮宁却没他这么多顾忌,立刻朝着佃户们说:“你们也动手,总不能让人追到家里欺负咱们吧!”
佃户们平时没少受大房和三房的气, 这时候巴不得一声, 立刻抄家伙乒乒乓乓对打起来, 不多一会儿院子里就已经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阮士明的妻子刘氏这时候才看见廊下站着一个气色很不好的陌生男子, 想来就是阮宁准备招的夫婿了, 顿时高喊一声:“快看,那个半死不活的痨病鬼就是二房的倒插门女婿,赶紧打死他!”
季明韶之前一直在屋里没作声,他如果不想被人发现,有无数种法子可以隐藏自己,但一来他不想被人发现自己有武功, 二来他发现这是阮家的内乱, 并不是自己的仇家, 三来他很意外阮宁居然跟长辈硬扛,所以才走出门来, 冷眼旁观这场混乱。
如今被刘氏叫破,几个女人都拿着家伙往季明韶跟前跑,阮宁握着棒槌,立刻招呼帮佣的农妇过来拦住,全文就这一个病娇,她还指着他完成任务呢,可不能半道上被人打死了。
女人们打起架来毫无章法,一边揪头发抓脸,一边都还骂着,阮宁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这里头武力值最高的,一根短短的棒槌舞得虎虎生风,竟然颇有几分章法。
难道原主会武功?
“对的,阮士信背着妻子偷偷教过原主武功,不过原主一直觉得女人应该贞静贤淑,所以学的不太好,”标准女声解释说,“不过比起这些女人肯定是能打多了。”
季明韶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高个子女人的武功在他看来虽然不值一提,但这份凶猛的劲头他还没在别的女人身上见过,连他的义妹,无影阁的副阁主余秋也是以阴柔妩媚为主,从来不曾像她一样霸道。
透明面板突然又跳了出来,数字飞快地滚动,瞬间定格在1%。阮宁有点晕,莫名其妙又跳什么数字?
“宿主刚刚调出分析功能还没来得及关闭,”标准女声解释说,“病娇的几个主要数值正好出现波动,所以又重新给你算了一遍,这是现在病娇为你死的可能性,翻了十倍呢,厉害。”
阮宁:……
难道季明韶被她这股子凛然正气吸引住了?还真是个嫉恶如仇充满正义感的病娇啊!
在她分神的时候,刘氏抱起一个花盆照着她脑袋砸了下来,阮宁冷不防,正在躲闪不及,突然被一个人推开了,哗啦一声,花盆砸碎在了那人的肩头,竟然是季明韶。
季明韶半边身子都是土,土里还插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