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恩从来不知道秦孝则是这和他家里说的。
头皮一瞬间发麻，眼眶有些发酸。
“孝则爷爷找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罗晗露不好意思的神色，“他老人家比较顽固，一定要己去看看你才罢休。是不是被他吓到了？”
陆佳恩眨了眨眼，轻声开：“还好。”
“没被吓到就好。”罗晗笑了笑，“他看着很凶，其实对孝则挺宠的。”
“对了，他对你印象很好，希望过年的时候还以见到你。”
陆佳恩吸了气，点点头：“嗯，应该拜年的。”
秦孝则年在她家里过的年，估计老爷子不开心了。
罗晗走到书桌后面，迟疑了说道：“如果以前有什冒犯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的阿姨。”陆佳恩连忙摇头。
“嗯。”罗晗拉开抽屉，从里拿一个小盒子递过去。
“第一次上门的见面礼。”她笑着说，“收着吧，孝远女朋友第一次来也有的。”
陆佳恩双手接过来道谢：“谢谢阿姨。”
“不谢。”罗晗拍了拍陆佳恩的手，心里宽慰。
“真要谢的话，以后好好注意身体。你不要孩子，年纪大了就只有对方了。健康的身体才陪彼此走得更远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晗的神色郑重，声音语气都很温柔。
陆佳恩这一瞬间有点想哭。
她想到了己的妈妈。如果她还在的话，应该也会说些类似的话吧。
陆佳恩忍不住吸了鼻子，轻声应道：“嗯，我知道了阿姨。”
罗晗给陆佳恩的见面礼是一个成色很好的翡翠玉镯。
陆佳恩平时基本不戴，将保存在了家里。
年底的时候，陆佳恩的画再次获了奖，还被某媒体评为了“年度十大青年艺术家”。
一时之间，她的名气大了很多，很多活动纷纷找上门来。
陆佳恩喜欢画画，但是对社交却不热衷，甚至觉得有一点耽误她画画的时间。
经纪人右右帮她拒绝了大部分的社交类活动，只保留了一些必要的开幕式和采访活动。
忙忙碌碌中，时间就这到了农历的新年。
陆佳恩陪外婆过了年后，折返回平城去秦爷爷家拜了年。
相比于上次，这次秦爷爷的态度好了很多，还给了陆佳恩一个厚厚的红包。
奖项荣誉在手，个展筹备在即，和秦孝则家人的关系渐好，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外婆忽然再次晕倒了。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脑供血不足，还有轻微的脑梗。
陆佳恩匆匆赶回C市，想要接外婆去平城休养。
外婆却怎也不愿意。
“你那边空气不好，人又多，环境哪有C市好？”外婆躺在病床上，声音低缓。
陆佳恩第一次赌起了气：“那我也留在C市。”
“胡闹！”外婆赶她，“你在平城发展得好好的，男朋友也在那里，回来干嘛？”
陆佳恩抿着唇不说话，一双眼睛倔强地看着外婆。
外
婆无奈：“行行，我答应你，等这次院了就和你舅舅一起住。好了吧？”
陆佳恩的鼻子一酸：“阿婆，我和舅舅也是为你好。你这次真的太吓人了……”
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昏倒，要不是舅舅及时上门看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陆佳恩至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也对懊恼责不已。
她忙着己的事情，没有好好安排好外婆的生活。如果外婆真的有什事，己真的难辞其咎。
“好了，我知道了。”外婆叹了气，“人不服老不行啊，住就住吧。”
外婆院后，陆佳恩在C市陪外婆住了一段时间才回了平城。
回到平城后，陆佳恩一方面忙着个展的各种事情，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担心外婆的身体。
她表面上一切如常没有表现什，心里却难免有些焦虑。
在一次和策展人沟通完方案后，陆佳恩回到家，忽然觉得很疲惫，也很孤单。
夜里，她第一次绷不住情绪在秦孝则面前红了眼睛。
“如果外婆不在，我就没有亲人了。”陆佳恩的声音有些哽咽。
外婆是她成长岁月里最重要的人，如父如母，如师如友。
她甚至不敢想外婆会有离开她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她将会变成彻底的孤，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
秦孝则很看到陆佳恩流露脆弱无助的模样，心脏揪得难受。
他哄了很久，陆佳恩终于闭上眼睛睡了。
黑暗中，秦孝则的目光落在她的脸，叹了气。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毛微微蹙着，唇线紧闭，也比之前消瘦了几分。
秦孝则低头亲了亲陆佳恩的唇，心里早有的念头越发强烈起来。
*
第二天醒来，陆佳恩恢复了情绪，继续投入到个展的准备中，并没有把前一天晚上的当回事。
直到3月底的一个午，在她个人展览的前一周，陆佳恩忽然接到了右右的电话。
“佳恩，我天彩排开幕式，你准备一，我一会去接你。”
陆佳恩不觉有异，答应来。
没过多久，右右便打电话来说己到了。
陆佳恩一愣，这快？
“是我还没准备好。”
右右的声音挺着急：“不用了，我直接带你去做造型。衣服我也准备好了，你一起换上就好。”
见她着急，陆佳恩便应了好，匆匆楼。
右右带着陆佳恩去了专业的造型工作室。
“穿这件。”
右右给她选的是一件杏白色的仙女长裙，细细的两根带，腰身收紧，裙摆处绣着亮丝，做工非常精致。
“只是彩排而已，要这隆重吗？”陆佳恩拿到衣服时有些困惑。
右右耐心地解释：“第一次个展必须慎重一点。我彩排就按照当天的来，正好也试试礼服合不合身。”
陆佳恩点点头，拿上裙子进了试衣间。
换上裙子，陆佳恩意外地发现裙子的尺寸竟然很合适，就连肩带的长度也正好，不会过于暴露。
走路时，裙摆袅袅散开，如
荡漾开的水波，轻软柔和。
她从换衣间 来时，右右的眼睛也是一亮。
“太美了仙女。”
陆佳恩笑了笑，在椅子上坐好。
造型师有两个，一个化妆一个做头发。
陆佳恩的底子好，化妆起来相对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