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不如杀了孤苍渺,瓜分他的黑岩矿!
孤苍渺躲避不及,肩膀被狠狠一削,喷出大量鲜血。他那张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像是丝毫不意外属下的背叛,他快速从衣服里拿出一叠符篆,将自己的血抹在上边,掌心起火——那符篆一燃,他的部下们就纷纷扼住喉咙,出气多进气少。
像是孤苍渺这样的人,追随他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对这些魔的身体动手?温如风本一直站在不远处,那些部下动手之时,温如风小心谨慎,什么也没做,等“看”到孤苍渺拿出那堆符篆,他这才快速出手,目的就是孤苍渺剩下的那些符篆。
孤苍渺嘴上带血,路出一个森森的笑:“如风,你也要背叛本尊?”他知道温如风虽有眼疾,却五感灵敏,故意把那剩下的符篆摇得极响,“你就这么确定,控制你的符篆在这一堆里?”
孤苍渺笑道:“如风,你可是本尊的左右手,关于你的东西,本尊自当好好保存,怎么舍得有一丝遗……”
温如风那张一直温和的脸此刻面无表情,他知道孤苍渺那么多事,也当然知道孤苍渺利用魔域人人趋之若鹜的黑岩矿,几乎掌握了他们的生死。他就是被控制的一员。
孤苍渺话未来得及说完,便察觉天上的太阳一下子熄灭,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太阳——同时,一股被监视之感笼罩了孤苍渺。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孤苍渺只觉无处可逃,如果来的人是别人也许孤苍渺还想有一战之力,但是,来的人是鹤阳子。
孤苍渺眼看着要被一剑斩下,空气中倏然传来一道劲声,鹤阳子从天而下的巨剑金气,被那道冰寒剑气一激,在空中有瞬间歪斜,就是这瞬间错漏,孤苍渺抓紧时间一个翻滚逃出杀招范围,他的左臂忽然被人抓住,姿容妖媚的花娘凑近他,像是为表忠心般,一招杀了已有异心的温如风,道:“大人,你还好吧?”
孤苍渺浑身汗毛直竖:“你……”
孤苍渺扪心自问自己的人品,可不到花娘来帮他的地步。
花娘低声快速道:“我妹妹青娘的事……还靠你。”她反手帮孤苍渺挡下一道剑气,鹤阳子的巨剑金气哪怕被别人一挡,到花娘这里时,花娘魔君也被打出一口鲜血。
她费尽力气推了把孤苍渺:“你走……青娘能暂时保护你,求你让青娘正常生活……别忘了我。”
随着花娘话语落下,被包裹成一团蚕茧的青娘被扔向孤苍渺那边。
孤苍渺这么个一落难就被属下背叛差点捅个对穿的人居然能得到这么拼命的保护,他感动之中有些不可置信。
凭自己的人品,不应当啊?
孤苍渺来不及太过惊讶,只见魔域的入口虽然紧紧关闭,但是此处天地间忽而升起一股诡异的能量,似灵力而非灵力,似魔力而非魔力,赫然是魔域的时间之力。
这时间之力比孤苍渺能调动的多得多,一瞬间把孤苍渺和青娘包裹住,吸入空中一个混沌的洞中。
鹤阳子见此变故,下手越发狠辣,只是来阻挡他的人竟然也是一个顶级剑修,哪怕鹤阳子英雄已老,能不路面便将他逼到此等地步的顶级剑修,世间也少之又少。
什么时候修真界如此卧虎藏龙?
除开老祖宗,以及魔域那个青夜魔君,本门玄容真君,再加上使用剑意的云棠是顶级剑修,除开这几位,还有这么厉害的剑修隐于修真界?
鹤阳子正要追击,心中便响起一道声音,清冽低沉,像是羽毛撩过静默的湖面。
燕霁道:“假意追击,之后回来。”
鹤阳子一愣,在心底快速传音:“可老祖宗,那孤苍渺跑……”
燕霁道:“区区蝼蚁,本座自有用意,回来。”燕霁顿了一下,“比起这些,你不应该更去炼化天地同寿丹?要是等不到时机,没人能救你。”
鹤阳子道:“老祖宗……”
燕霁却已掐断传音,鹤阳子不过权衡一瞬,他毕竟经历了燕霁大放异彩的时代,那时的九州奇侠群星黯淡,空中只余一颗长明星——燕霁,他将那些人的光芒压得毫无神采,甚至只见他一面,就能点化他。
鹤阳子立时假意追击,同时卖了个破绽给那人,那人击退他半步后果然转瞬便离开。
鹤阳子啧啧称奇。
大帐内,傍晚的余光透进帐内,睡梦中的云棠微微蹙眉,她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慢慢睁开眼。
睁眼时,她已经不在战场上,她眼中的亮光明明灭灭,同时下意识想立即拿出十狱剑——十狱剑不在身上!
云棠的心咯噔一声,同时再摸向腰间的暗器,她那双灿如烟霞的眸子极暗,显然已经在想怎么面对陷境。
她居然连腰间的暗器都没摸到!
“你是在这个?”一个倨傲的声音传过来,云棠顺着声音望过去,燕霁坐在桌旁,随手拿起一个重逾百斤的小小霹雳球给云棠扔来,桌上还堆了不同种类的暗器。
云棠接到霹雳球,这个霹雳球是她从鹿丹真君府邸顺的,其余暗器都是,不为别的,就是防身。
云棠“嗯”了一身,燕霁冷笑:“你也不嫌弃硌人。”
却说云棠见到燕霁非常激动,她赶紧掀开被子,跳过来:“燕霁,怎么样了?孤苍渺的头被打掉没有?”
燕霁之前自信满满的冷笑忽然一顿,迅速面无表情,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
他不过刚退半步,又胜负欲极强的站定,就像是退了就会路出他怯于心意一般,只道:“你的衣服。”
燕霁镇定无比,哪怕云棠穿着朦朦胧胧的丝衣朝他跑过来,他也生生抵住,没路出一点看见女子身体得回避的怯态。
云棠果然看向自己的衣服,果然老脸一红,她的衣服被人换了,原本她穿的是燕霁的黑衣,此刻居然穿了女子纱衣,轻薄无比,一眼望去,如雾里看花,更是绰约。
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看到。
云棠:……
她默默把手挡在胸前,燕霁已经朝她扔过来一件衣服,云棠赶紧披上,同时道:“燕霁,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燕霁险些有些不自在,却仍倒了一杯茶,轻飘飘道:“我。”
云棠换衣服的手一顿,继而点头:“也是。”
想想,除了燕霁之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