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柳砚潇并没有回头,只是用那一贯谦恭柔和的嗓音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你先休息会儿,晚一点水玥会过来照顾你的……”
话音才落,人已经站在了房门外,像是真有什么急事,已是片刻耽搁不得。
那一刹那易琛竟然有一种错觉,好像柳砚潇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心里莫名的疼起来。
屋里终于只剩下易琛一人,虽然身体疲惫不堪,可心里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更不用说安心休息了。
一会儿担心柳砚潇会不会真的气的不理他的,一会儿又开始想不知道叶霖曦怎么样了……
易琛就这么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水玥出现。
“小易,觉得好些了吗?”水玥一进门就开始忙着给易琛诊脉、查看伤势。
“恩,我想应该好多了吧!”
反正他现在满肚子心事,都没空顾着疼了。
“玥哥哥,那个霖……他……怎么样了?”思量了半天,易琛还是决定先问问水玥情况。
已经一天了都没有看到叶霖曦的踪影,是因为他不想来看自己,还是自己药下的太重了,霖也出事了?
“霖?”水玥迟疑了一下。
他倒不是意外易琛会问起叶霖曦,只是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霖现在的处境,按照这个孩子善良的品性,该是立刻会去求柳砚潇放过叶霖曦的吧!
“难道……难道霖也出事了吗?他——哎呦……疼……”
水玥的欲言又止,让易琛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几乎就要忍不住跳下床去找叶霖曦,可就这么轻轻一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你小心,别乱动,霖没事,只不过——”
“谁说他没事的,欺君犯上,那可是死罪!”
水玥的话还没说完,屋里冷不防又冒出一个声音来。
“啊?不能那样的,霖他不是——啊呀……痛痛痛痛……”易琛被那个突然插进来的话吓到了,连忙起身要看到底是什么人,不想又连累了自己的伤口。
“言,你别吓唬他。”水玥头也不回的朝身后的人说道,一面扶着易琛又躺了回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易琛突然就看到水玥身后闪出来一个人影,浅笑着往自己这边走来,一面对着水玥道:“玥,你的武功又进步了哎!”
“哪里,你是故意让我发现是你的吧?”要不是知道是熟人,依照眼下易琛的情况,自己怎么可能会让外人随便进来这屋子。
“呵呵,好说,好说!”师阙言一边和水玥谈笑风生,一手竟然毫不客气的就掀起了易琛身上的被子,“唉,这小子看起来伤的不轻哟!”
“你……你怎么……进来的?”
易琛刚才已经被师阙言的出场方式给惊呆了,这会儿又是羞愧的红了脸,这个男人也是他的克星啊!
“我?”师阙言一脸无辜的笑着,让易琛看着真想打人,然后他手指指屋顶的方向,“就这么进来的啊!”
“啊?!”难道言也学过武功吗?易琛这下更呆了。
“这可不能怨我,谁让你的贵妃娘娘下了禁令了,不能走门那就只有上面了。”
“哦!”一提到柳砚潇,易琛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不过立刻他就想到了刚才言说的那句关于叶霖曦的话,“你刚才说霖……是……是死罪,那个……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言很是肯定的回答,让易琛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紧接着言话锋一转,“只不过,这罪名是要等你来定的。”真是差点把人给整出心脏病。
“言,你……”易琛瞪大了眼睛看着师阙言,想生气又不知道要气什么。
“我怎么了?那人现在可还在你门外跪着呢!说起来,都整整一天没有喝水吃饭了吧!”师阙言说得一脸担忧状。
“啊?为什么啊?那样身体会受不了的!玥哥哥你快去让霖不要跪了。”说着,易琛几乎就想要爬起来去屋外看看了。
“你趴好!”水玥当然不会照着易琛的吩咐去做,只是安抚易琛乖乖在床上待着,转头没好气的说道:“言,别捉弄他了。这会儿还伤着,回头再给你折腾出别的病来!”
“好,算我多嘴,一会有事也别问我。”师阙言无所谓的耸耸肩,退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倒了杯茶给自己,悠闲的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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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哥哥,霖他到底怎么了啊?”易琛继续焦急的追问。
他彻底是被师阙言搞糊涂了,一会说死罪,一会又下跪的,他才昏迷了不到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期啊?
“霖……”水玥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告诉易琛事情,反正他不说这个孩子也不会死心,“霖是被砚潇罚跪在养心殿外的。”
“啊?柳哥哥?”
真不可想象,柳砚潇那么温和的脾气,怎么会对叶霖曦处以这样严厉的惩罚。
难道——
天!易琛突然想到了柳砚潇离开时候问过自己的话和自己的回答,该不会因为自己隐瞒了实情,才导致了柳砚潇把罪责都算在了叶霖曦的头上吧?那自己可真的是太过分了。
“玥哥哥,昨天的事情,真的不是霖的错,你去求求柳哥哥让他不要罚霖了。”
“这个……恐怕……”水玥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那……言……可不可以……”
自己在这座皇宫里唯一可以说真心话的只有这四个人而已,现在柳砚潇和叶霖曦是当事人,水玥拒绝了自己,那他就只剩下师阙言最后的希望了。
“哎,我说了有事别找我,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叶霖曦活该,伤了龙体就是死罪,现在只让他罚跪绝对是网开一面了。”师阙言拒绝得干脆。
“可是霖也不是有心要伤我的啊!要不是那药……”易琛一着急竟然说漏了嘴,忙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
水玥早就猜到事情原委,对易琛的这一句没说完的话并不感兴趣,不过师阙言却是难得的也关心起闲事来。
“药?你说的是什么药?”
“那个……没……没有什么……”自己做的这事就够丢人了,还是少一个知道好一个吧!
“没什么?那既然这样说叶霖曦就还是罪有应得,你叫我怎么帮忙?”
“我……”易琛陷入两难境地,低着头紧咬着下唇。
不过,不管怎样,让无辜的霖为自己受罚是万万不可取的,他还是要面对事实。
想明白了这一点,易琛的心里的反到是轻松了,开始向师阙言叙述起事情的真相。
“其实,昨天是我……让……让丁总管帮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