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都记得这些。
所以他才会推荐他尝尝这一款吗?
仿佛两人之间,也有了什么值得回味的共同记忆。
林艾吃了许多甜腻腻的蛋糕,又喝了一大杯酸柠檬汁,这才心满意足起来。
傅司礼结账前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带回去吃的甜品,他想了想说了刚才那个海绵蛋糕,于是那人让餐厅又重新包装了两份,让他提在手里。
甜品师傅亲自嘱托他,冷藏最好不要超过十二小时,不然口感会稍微变化。
他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大高兴,“我还想吃好几天呢……”
甜品师傅微微愣住,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傅司礼截了话头,简单利落的对林艾说,“想吃下次再来。”
回去的路上比开始更容易犯困,也许是吃了甜食的原因。
他系着安全带,头歪在座椅上睡得正香。
梦里,他像是变成了一片羽毛,漂浮在了海上,海面应是被日光照得久了些,竟然是温温热热的包裹着他,十分惬意。
过了会,他又像是躺在了棉花从里,身 | 下软绵绵的,重心都陷在了棉花堆里,使不上力气。
他忍不住哼了两声,嘴唇上也像被棉花搔过似的,柔软温热,又带着微微潮湿。
林艾心想,糟糕,肯定是下雨了,浇湿了棉花田。
“我的蛋糕……我的蛋糕……”他迷迷糊糊睁眼。
面前却压下一片阴影,傅司礼啜吻他的眉眼,面颊,最终移到了淡红色的柔软嘴唇上。
“放心,都在这里。”他声音含含糊糊的哄。
林艾这才重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软,像是烤箱里逐渐蓬松起来的海绵蛋糕,被人揉来捏去的。
这真是个甜甜的好梦。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黑沉。林艾觉得全身酸痛无力,难受极了。
他摸了摸被子里的自己,居然没有穿衣服,光 | 秃秃的躺 | 着。
去浴室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即使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被骇了一跳,青青紫紫,红痕遍布,连他的脖子也未能幸免,几颗偌大的草莓印,格外清晰。
静静站了会,他逐渐回忆起那个人做的好事来了。
当时的他被折腾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傅司礼却在他耳边问,除了牛乳,还喜欢什么味道的。
林艾随口答了句草莓。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傅司礼的笑容简直是坏透了。
明明他从自己挑甜品的口味中已经看出来偏爱草莓味了。
还早故意诱解他的话。
“真是气死了!……”林艾大叫,“真是吃了好大一个亏!……”
一桌子甜品,白送上 | 床。
……
第46章 有点可爱
浴室里水汽氤氲,大团白雾升腾着,热水从淋浴喷头里喷涌而出,水珠顺着白鸥的身材曲线一路往下坠,在他脚下的釉面地砖上蜿蜒成细细小流。
过了会,他关上了热水,在蒸腾的水汽中走向盥洗台,台面上方的镜子蒙了层水雾,只能模糊照出人影。
抬手抹了一把,镜面顿时清晰起来,镜子里的人,脸蛋素净,眉眼寡淡,那张单薄的唇微微往下压着,看不出来喜怒。
他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白,又因常年得不到运动的原因,身型格外纤细瘦弱,肋下的骨头分明,胯骨两端更是微微凸了起来。
伸手抚摸着自己身上,触手滑腻,却没有丝毫丰盈的肉 | 感,他想到自己偷看林艾时,那人的腰线优美,臀部翘 | 挺,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蓬勃肉 | 欲。
上帝实在不太公平。白鸥想。
他对着镜子缓缓地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又从柜子下的暗格里,摸出来一瓶Omega 信息素香水。
这是偶尔用来与傅司礼上床的时候,刺激他Alpha**的香水。
而这两年,自己身上的佛手柑气味已经淡到很难再激发出他信息素的任何波动,不得不借助外力去勉强满足这个成年Alpha 对Omega信息素的原始渴求。
对着空气摁了几下喷头后,苦柑味混合着甜腻的百合香瞬间在密闭的空间里蔓延开来,逐步渗透到他的全身。
他嗅了嗅,自己果然变得很甜。
将嘴角调节到合适的角度,他披了件丝绸浴袍往外走了出去,纤细白嫩的足踩在鸦青地毯上,悄无声息,灯光在他身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分外温柔美好。
然而傅司礼却没有看他,只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本硬壳看得入神,连头顶的琉璃壁灯都调节到了最亮。
他轻蹙着眉头,薄唇微微抿起,神情专注而又认真,连睡衣领口什么时候松开了两颗纽扣都不自知。
直到床侧微微凹陷下去,傅司礼才将眼神稍微移开了些,望向他,嗅到他身上的甜腻味道时,眸光微动。
傅司礼没有说话,白鸥也没有,他们彼此隔着光晕对视了一会后,白鸥伸手关了那盏壁灯。
视线蓦得陷入了黑暗里,透过窗外微弱的光,白鸥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温情脉脉。
可傅司礼却走神的想到了另一双眼睛,狡黠的,带着湿意的,眼尾羽睫最浓黑的地方永远微微向上翘起。
距离太近,甜腻诱人的香味带着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一直在往他的肺腑里钻,像把无形的小钩子,轻轻勾动着他的心弦。
白鸥无声缠了上来,温热柔软的身体往他的怀里挤过去,将他手里的书顺势掀翻到了别处,“司礼,”手臂勾着他的脖颈,白鸥轻声叫他,“……我想要你。”
傅司礼隐在黑暗中的身影屹然不动,白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直起身子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面颊,下巴,等他正准备印在他的唇上时,傅司礼动了动,他的手掌徐徐抚在白鸥赤着的大腿内侧,掌心粗糙火热,抚过的地方像是带起了一场野火。
车在微博。水无月耶
他最终释 | 放了出来,傅司礼没有留恋的抽出了手指,起身,开灯,将身上散开的睡衣合拢。
临去浴室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衣襟大敞躺在被褥上的白鸥,说,“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白鸥像是还沉溺在高 | 潮的余韵中,脸颊微红,双瞳剪水的望着他点了点头,傅司礼眼神只略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等浴室的门合上后,床上的人表情渐渐冷了下来,他的手腕微微一动,就从身 | 下摸出一本硬壳书。
他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封面,是本英译,方才一直在被间咯着他的腰骨,十分的疼。
这是头一次在床上向傅司礼求 | 欢被拒,想到今晚他冷淡的举动,他的怒火就在眼睛里翻腾,恨不得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