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哝哝的,语气撒娇,简珈一愣,继而失笑“嫌苦吗?喝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这次闹脾气啊?”
浅清第一次主动揽住简珈的手臂,头也依赖的靠过去,低声道“……我以前就不愿意喝药。”
简珈在浅清靠过来的时候敏感的闻到浅清身上似乎带着酒气,一下明白过来,不由暗说自己大意,简珈最近在试着泡药酒,昨天回来的时候被小柯气到,带回来的东西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那东西颜色和茶的颜色差不多,酒的味道也很淡,味道只比茶苦一点,浅清肯定是把药酒当成茶水喝了。
伸手搂住浅清让他靠稳,简珈觉得喝醉了的浅清真是很可爱,脸上透出稚气,眼睛里水光盈盈的,让人不由生出疼惜。
“小时候……爹爹会拿蜜饯给我吃……可是弟弟出生后,就都是给弟弟了……”
浅清委屈的扁嘴,眼里水光更胜,简珈低低的问他“为什么只给弟弟?”
“……弟弟比我好看……比我聪明……”
说着,浅清声音里带了哽咽“妻主……你是不是也嫌我不好看不聪明……昨天,那个孩子是不是比我好很多……”
“不,”简珈温柔却坚定的在浅清耳边道“你比他好。”
“……真的吗?”
“真的。”
听到回答,浅清似乎是放下心来,不住的用侧脸轻轻磨蹭简珈的颈项,眯着眼,举动亲昵充满依赖“妻主,你现在对我很好……都不再打我了……以后也对我这么好好吗?”
浅清小猫一样的动作把简珈逗笑了,轻轻把对方整个抱在怀里,低声道“好。”
浅清安了心,慢慢的睡过去,简珈却没有多少睡意,一直看着浅清的侧脸,慢慢的,静静的思考——
眼前的男子心底的伤已非短期,而是长年累月的旧疾,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温暖起来?
因为浅清醉酒,简珈这一日没有去回春堂,一直留在家里看着浅清熟睡,以至于浅清睡醒一睁眼就看见靠在床侧的简珈一脸温柔的笑意。
“……妻,妻主?”
浅清慌张的坐起来,头一阵眩晕险些栽在床上,简珈忙扶好他让他靠在床上,道“小心些,以后可不敢让你碰酒了,真是沾一点就醉。”
“酒?”
浅清有些不解,头晕晕的,一点想不起自己喝了“茶”之后的事情。
“你把我放在桌上的药酒当成茶喝掉了,”简珈解释,嘴角上钩“不过,很可爱。”
浅清脸红,尽管想不起也知道自己肯定做了什么事情,否则妻主不会笑的这么……奇怪。
“我给你熬了醒酒茶,喝点吧。”
黑漆漆一碗药端到浅清面前,浅清微不可见的蹙眉,然后端起碗憋住气喝尽。
苦涩的味道让胃里一阵翻腾,浅清低着头强忍住恶心。
一小碟乌梅干递到眼前。
简珈拿起一片塞进愣怔的浅清嘴里,笑道“改日我去镇里买蜜饯,今天家里只有些乌梅干,虽说酸了些不过还是可以压压苦味的。”
乌梅干是入药用的,入嘴确实不是一般的酸。
浅清却从心底泛起一股甜意,眼底有着淡淡的雾气。
“嗯。”
&&&
回春堂多了一位坐堂大夫。
回春堂生意好了很多。
南桥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镇子里十几家药房还是有的,回春堂不是什么老字号,生意一直清淡,这生意突然兴旺起来让不少商家有些纳闷。
后来才知是那个坐堂大夫的原因。
有药房效仿也找来坐堂大夫,生意却不如意,还是清清淡淡,几家药房老板心里憋气,找了机会让伙计去探探消息,伙计回来时一副钦佩的样子,给自家老板一讲,老板也不得不服气。
回春堂的大夫姓林,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医术却比行医十几年的老大夫精湛的多,看病不拖拉不故弄玄虚,也不挑病人不讹诈钱财,开的都是实惠有效的药材,为人虽说冷淡了些,却不失为一位名医。
南桥镇名医不少,可名医也爱拿乔,穷人没钱不诊,富人没地位不诊,这不诊那不诊的,开的方子又多故弄玄虚,求的人多,人家在那里摆架子。
这林大夫还有一个习惯,每天只看诊两个时辰,不论当天病人多少,时间到了就走,所以每到看诊的时候,总有人提前排队。
简珈搭好脉给坐在对面的人开方子,心里不解,明明一开始还没有多少病人清冷的很,最近怎么来看病的越来越多了?
对面的女子拿着方子千恩万谢的去抓药了,紧接着是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在简珈面前坐好,伸出手来让简珈搭脉。
简珈按了一会脉,对男子道“把面纱摘了,我要看看你的面色。”
男子有些犹豫,还是摘掉了面纱,这男子长的很是漂亮,只不过脸色有些过分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摘下面纱的一刹那,后面排队等着看诊的人议论纷纷起来。